横马立于高坡之上,杨孤尽深呼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看着自己的万里疆土。道:“年轻人,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朋友你一定会的,因为这对我来说是不费多少力就能得到的消息或者说情报,玉凉霄这三个字想必这些年大帝是深有体会吧。”殿下也看着大帝轻声说道。
元空这话说的棱角分明,似乎总想在语言上压过别人一头,即便旁边与他谈话那人是南疆大帝。
这两人私下里的称呼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定下来了,一直到现在似乎都没有改的打算。
但有一个称呼元空在来了这南疆之后就改掉了,那就是不再称呼南疆的人为南蛮子,包括大帝也成了南疆大帝,不再是南蛮大帝。经过接触了解,上至大帝,下至普通的木板摊商人,元空都觉得不应该用这样的称呼来称呼他这段时间看到的这些人。
大帝的回答并不如太子殿下的意:“哦?既如此,年轻人你就去自己了解吧,本帝就无可奉告了。”
太子殿下被小小的噎了一下,也不在意,至少这马能不能奔行百日达到‘格轩’的问题马上就要揭晓了不是吗。策马跟上前方已经冲下高坡的二人,进入了原先范氏部族的领地。
这范式的木屋不同于柳氏的巨大有历史感,也不同于贺氏的花花绿绿,颜色繁多,造型是古怪的,但是同样的精巧好看。
范式部族的领地更加广大,更在那柳氏之上。
再次奔行两月余,太子殿下终于踏进了杨氏领地,距离那‘格轩’也就不远了。
这一路之上也并没有出现什么范属主带着大批人马来迎接大帝的景象,就连过关卡也还是要出示令牌,和太子殿下最开始想的有些出入,看来这大帝的行踪还真是隐蔽,不得不说大帝的掌控之强,估计出了‘格轩’这么久直到大帝再次回来,都还有人没反应过来。
当然这里的人指的是那些大小属主,而不是那些南疆的普通老百姓。
这杨氏作为大帝的起家之所,用前朝的话说那就是龙兴之地,南疆的中心‘格轩’所在,比起其他元空见过的两部都要更加的繁荣,人口众多不说,那极其精锐的王庭护卫军也是驻扎在此。
到了这杨氏不代表就到了‘格轩’,心里稍稍感叹一些这一路遇到的风景,再次磕了磕马腹,缓步悠哉的向前跑去,到了这原先的杨氏部族内,这大帝在前奔行的速度也不如之前快了,元空细细感受之下明白,是了此时的大帝也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没几天,太子殿下就看见了一极其高大的建筑,在远处时还不太清晰,此时要近了些,元空就发现这在众多的木屋中显得尤为高大雄伟的建筑,就是那——格轩。
无论这南疆的何人每次靠近这‘格轩’,心里都有一种朝圣般的感觉,这是建筑物本身带来的,或许也有因为这格轩里住着大帝的原因,但无可否认这样庞大的建筑物本身带来的巨大作用。
殿下心里感叹有这‘格轩’在,那大帝的形象更加高大。难怪那几年要将这诸部的首领安排在这里面,是为了近距离的接受洗礼吗。
望山跑死马,当然这只是个比喻。这小坡马那么远的距离都跑过来了这点距离自然是不会死的,可也足足再跑了七天才达到‘格轩’门前。
以木成墙,直插入云,仰不见顶,左右一望,两边各归于一点。‘格轩’之大一仰一望之间既见分晓。
中开一两扇红油皮青木大门,让太子殿下第一次感到自己在门面前有一种渺小感。
上次贺属主只是从一侧门,这‘格轩’的一角进入,拜见大帝。今日大汉朝的太子前来,‘格轩’开正门以示尊重。
厚重的木门,在一阵沉重的声音中缓缓打开。
门后是八百身着由一千八百二十五枚铁甲叶装置而成的铠甲的王庭护卫军,挂剑列队成道,人人一脸英武严峻,在大帝和太子殿下跨入大门之时,齐声喊道:“欢迎大汉朝太子来使,恭迎大帝回轩。”
在进入这原先的杨氏部族领地之后,那位极榜第五的高手须蓝魔就不知去了哪里。
另有大门两边的护卫上前牵过了大帝和元空手中的马,大帝笑呵呵的看着元空说道:“太子殿下先好好歇息,稍后朕会派人做出通知,自会有人来接殿下,那时咱们再详谈如何?”
“好。”元空轻轻回应了一个字,在一个护卫的带领下转过大门,向着右边而去。
在一小红门前停了下来,抬头无匾,看来是一无名屋。护卫领路到此做了个请的手势之后离去,看来就是这儿了。
太子殿下正要伸手推门,岂料门自己开了,一位明眸皓齿的姑娘巧笑倩兮的看着元空。
应是早有通知,女子微欠行了一礼之后说道:“想必是大汉朝的太子殿下吧。”说罢将门完全打开,侧身立在门的左旁。
元空跨过门槛,轻恩了一声,表示是自己。入眼是一大圆池,中有一奇形山石,流水在上循环往复。
“殿下这边请。”姑娘说罢带着元空往前走着,依次介绍了每间屋子,花园,就连练武场也是有的。
别看门小,这内里还挺大,只比元空在皇宫的太子宫稍小。
转过一圈之后元空问道:“怎么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姑娘一人吗?”
“是的,大帝就安排婢子一人伺候殿下,怎么殿下是嫌少了吗?”说罢还眨这纯真的大眼睛看着元空。
元空心里乐了一下,什么叫嫌少,这话听着咋就有点怪怪的呢,嘴上说道:“不少,其实我不需要伺候。”
“那不行,大帝吩咐了,一定要将殿下您伺候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姑娘紧接着说道。
这话元空越听越是觉得怪了,赶忙转移话题问道:“还不知姑娘叫什么?”
“婢子叫水瑶,殿下叫婢子瑶瑶就行了。”姑娘爽快的说道,自称是婢子,却丝毫没身为婢子的觉悟,哪有婢子对主人家说你叫我什么就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