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门外已经传来了罗杰色鬼老爹的叫嚣:“快点,威利,赶紧去做饭,我快要饿死了。 ”
女巫安琪转身又走了回来,笑着看向罗杰:“看来没必要等到下午了,是不是,小家伙?”
罗杰无意义的哼哼了一声,对着门外大喊:“巴纳巴斯叔叔,有人找你!”
一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巴纳巴斯,带着墨镜举着太阳伞走了进来,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等待的安琪,急忙走近说道:“啊,抱歉夫人,你一定觉得我很怪异,因为我对阳光过敏……”
他摘下厚厚的皮手套,伸出了苍白的手掌与安琪柔软的小手握到了一起,随后他的话停了下来,死死的盯着对面女人的脸。
女巫反倒是又贴近了巴纳巴斯一步,笑容灿烂:“我是安琪.布沙尔。”
“是啊。”巴纳巴斯脸色阴沉,完全是仇人相见时的表情,他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道我想把你怎么样吗?”
女巫却声音荡漾的说道:“我只能想象~”
伊丽莎白姑妈毫不掩饰的厌恶的翻了个白眼。
巴纳巴斯压抑着怒火:“我很想跟你在会客厅里说句话。”随后转头又问向了伊丽莎白姑姑:“如果你允许的话,伊丽莎白。可以吗?”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巴纳巴斯与安琪进到了会客厅,他把门用力的关上,用责问的语气对径直往前走的女巫说道:“你竟胆敢玷污我的庄园,你这肮脏的……”
巴纳巴斯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安琪回身抱住,柔软的双唇把剩下的话语堵了回去。
良久,唇分,巴纳巴斯的嘴上留下了一道扭曲的口红印。安琪捧着巴纳巴斯的脸颊,舔着嘴唇带着一点兴奋的感叹:“真的是你……”
巴纳巴斯这才有所反应:“你竟胆敢把你邪恶的嘴唇放到我的嘴上?”
女巫根本就没想接话,她脱掉外套甩到沙发上,在屋里四处的打量:“我记得这地方以前没这么压抑,我还记得我们两个有过很多快乐。”
女巫走到钢琴边上,半坐在琴键上,用臀部滑出了一溜琴音:“在这里~”
女巫笑着看向巴纳巴斯,又来到沙发上半躺着坐下:“还有这儿~”
“你知道你令我所经受的折磨吗?你杀害了我的父母和我爱的女人,将我变为这样丑恶的怪物!”吸血鬼打断了女巫的话。
女巫将腿搭到沙发上,无所谓的说道:“巴纳巴斯,忘掉吧。”
“你还把我锁在盒子里两个半世纪!”
女巫打量着自己脚上的皮靴,根本没有去看已经怒吼的的巴纳巴斯,云淡风轻的说道:“别那么夸张,只有二百一十四年。”
“万劫不复……我应该让你也感受一下巫术,再被烧死在柱子上!”
“哈哈哈…”女巫夸张的笑了几声,摇头怜悯的看着吸血鬼:“可怜的宝贝巴纳巴斯,你在地底睡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变了,我的安琪海湾现在已经取代柯林斯港。”
巴纳巴斯站在那里,语气平淡,怒火似乎完全被压抑住:“所以你就是那个让柯林斯家族事业走向深渊的人。”
“他们爱戴我,我是他们的小水塘里唯一一条大鱼。”
巴纳巴斯走近几步:“真的么?柯林斯港的民众知道他们敬爱的安琪是魔王的***吗?”
女巫无所谓的仰着头:“你真以为会有人相信你的话?两百多年来我一直是这个小镇的模范成员,只是用了不同的身份。”
“你的名字可能改变,但你始终是撒旦的梦魔。魔鬼的娼.妓,下流的……”巴纳巴斯越来越靠近女巫,在最后伸出双手准备掐住她柔软的脖子。
但女巫轻松的一挥手,遮挡着窗子的窗帘自动拉向两边,阳光直直的照在了已经摘下墨镜收起雨伞的巴纳巴斯身上。
吸血鬼被阳光炙烤的浑身冒起青烟,惨叫一声躲入了阴影。
“柯林斯港的人们现在都是我的崇拜者,对他们来说,你只是个怕见阳光的陌生人。”女巫站在阳光下,高傲的看着狼狈的巴纳巴斯。
“欢迎重回阴影,巴纳巴斯.柯林斯。”她回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走到吸血鬼的身边,轻声的说道:“我很想你……”
随后无视吸血鬼,转身离去。
等女巫走后很久,巴纳巴斯依旧没有从会客厅出来,罗杰好奇的走了进去,便看见吸血鬼叔叔在屋里来回的渡步,并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安琪海湾,厚颜无耻的名号,招来我内心深处的唾弃!”
“在纠结这个呢?我还以为你们百年干柴遇烈火,她把你给掏空了呢…”罗杰关上房门嘲笑的看着他:“不过看你的样子,是求偶失败了,恼羞成怒?”
巴纳巴斯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她是个女巫,而且是一个对我怀有无法释怀的仇恨的女巫。”
“仇恨?我看未必,如果只是恨你,你跳崖的时候不救你不就行了?”罗杰对叔叔的说法不知置可否。
“你是怎么知道的?”巴纳巴斯满心疑惑的看着男孩。
“你们怎么都这么问?以为隐藏得很好,谁都发现不了么?”罗杰不削的抱起胳膊。
两个多世纪前的乡间杂谈一样的三流故事怎么可能会流传至今,连柯林斯家族本身都对这些事没有记载,其实如果不是看过电影,罗杰还真就发现不了。
巴纳巴斯没有深究,不过被关了两百多年,连现代生活都不懂的老古董也没有深究下去的本事,他又在那开始自怨自艾:“那为什么我必须品尝家族树上结出的诅咒**之果?我的父母被夺走,我的真爱被夺走……”他伤心的坐到钢琴椅上,脑袋无助的搭在了琴键上,发出了一阵古怪的琴音。
“是吗?那你没想过你做过什么?”罗杰审问的语气问着他。
“我试图从悬崖上跳下去自杀,悲惨的,徒劳无功。接着我变成了吸血鬼,开始杀害无辜的居民。”巴纳巴斯说完,又把脑袋放了下去,钢琴被压的又是一阵乱响。
罗杰不耐烦的走过去关掉钢琴:“我问的不是这个!难道你没想过你对安琪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