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沈小姐还有个弟弟?”
聂小虎的眉头就是一皱。
“是啊”,孟鹤梵点点头说到,“他叫沈天赐,博文兄在信上说是他在续弦后晚年才得的这么一个儿子,今年不过才五岁,据婷婷说在她来的路上,弟弟因一路颠簸,结果染上了风寒,不治身亡了。”
“那封信可否给我看一下?”
“当然,信就在犬子的书房,请随我来吧!”
聂小虎随着孟鹤梵来到了书房之中,孟鹤梵自书架上找出了一封信交给了聂小虎。
“令郎惯用左手吗?”,聂小虎接过信之后,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聂捕头是如何得知的?”,孟鹤梵不禁有些诧异地看着聂小虎。
“哦,我看书案之上的文房四宝都摆在左边,故而有此一问。”
“嗯,聂捕头真是心细如发啊!”
“孟老爷子夸奖了!”,聂小虎一边展开那封信低头看着一边笑着说到。
“我明白了!”,聂小虎看完信之后,嘴角泛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多谢孟老爷子,在下还有要事,就不多打扰了,告辞!”,聂小虎冲着孟鹤梵一抱拳。
孟鹤梵也站起身来,正要说些客套的话,此时一名下人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不…不好了,老爷!”
“什么事如此慌张?”,孟鹤梵的脸上稍显不悦。
“原来官爷也在,那真是太好了!”,这名下人看了看聂小虎等人,脸上微微露出了点笑容。
“老爷!少爷疯了!”
“胡说!少爷怎么会疯了?”,孟鹤梵怒斥了一声。
“是真的,今天早上少爷就出门去了,我们遍寻不着,就在刚才,突然有人在大街上喊着,说是少爷闯进了秦家,并挟持了秦家的小姐,喊着要沈小姐自尽,否则他就杀了秦家小姐!”
“什么?!”,聂小虎和孟鹤梵几乎是同时喊了起来。
“秦家?哪个秦家?”,孟鹤梵问到。
“还能是哪个?就是在酒楼茶馆表演口技的那个秦玉川家!”
“不可能啊!”,孟鹤梵几乎是叫着说到,“文海他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见血就晕,怎么可能敢杀人?”
“先别管那么多了,带路!”,聂小虎大喝了一声。
在经过了两条街道之后,聂小虎等人看到前方路边的一处小院门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都让开,聂神捕来啦!”,带路的下人边向前跑着便大声地喊到。
人们一听是聂神捕来了,都赶紧向两边分了开来。
“聂神捕来了,这下可好了!”
“孟家的公子这是疯了吗?”
“听说他是要一个叫什么沈婷婷的自尽呢!”
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聂小虎分开人群来到院门处向里望去,这是一座不大的小院,只有三间正房,房门紧闭,窗户大开着,窗户内拉着窗帘。
“是谁先发现的?”,聂小虎问到。
“聂神捕,是我!”,一名少女赶忙说到。
“当时是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半个时辰前,我来找秦姐聊天,敲了半天门都没人答应,我以为家中没人,正要走的时候,突然窗帘拉开了一条缝,我一看,里面露出了一个蒙着黑巾的脸,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真是吓死我了!”
“你怎么知道里面是孟文海劫持了秦家小姐?”
“是他自己说的!”,少女说到,“他说他是孟文海,秦芳芳在他手上,他要一个叫沈婷婷的前来此处,并当着他的面自尽,他才肯放了秦姐,否则他就杀了秦姐!”
“儿啊!为父在此,还不赶紧出来!”,此时孟鹤梵一脸的怒容,冲着屋内大声喊着。
“爹!”,屋内传出了男子的声音,“你叫沈婷婷过来,就在院子里自尽,否则我就杀了秦芳芳!”
“文海,你若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大可跟我说,何必如此呢?”
“没什么好说的,除非沈婷婷死了,否则我是不会安心的!”
“你个畜生啊!”,孟鹤梵长叹一声,低下了头去。
“孟老爷子,说话的是令郎吗?”,聂小虎小声问到。
孟鹤梵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孟公子,千万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聂小虎一边大声说着一边推开了院门向里走了几步。
“站住!你再敢向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此时屋内传出来一声大喝,同时窗帘被拉开了一道缝,一个少女惊恐的脸庞出现在聂小虎的视线里,少女看着聂小虎,拼命地摇着头,一把雪亮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一丝鲜红从雪白的脖颈上流了下来。
“好好好,别冲动!”,聂小虎举起双手,慢慢地退了回去,窗帘又迅速地合上了。
“小石头,你去客栈将沈婷婷带来!”,聂小虎冲着屋内大声地说到。
“是!”,石凝大喊了一声,转身跑步离开了。
“小毛子、小柳子”,聂小虎又低声说到,“你们两个这么办……”
两人没有说话,点点头,也转身离开了。
就在此时,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慌张地来到了院门处,不由分说就要往里进,聂小虎一伸手将其拦了下来。
“让我进去,这是我的家!”,中年男子大声叫到。
“你就是秦玉川?”,聂小虎问到。
“正是!”
“现在孟文海劫持了你的女儿,正在屋内,他不许任何人接近,否则便会杀掉人质,你想你女儿死?”
“这?”,秦玉川“嗨”了一声,一跺脚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