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虎简要地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曹晓卉不禁也皱起了眉头。
“这怎么可能?这里的情形就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从我回去叫人到现在,也不过小半个时辰,即使凶手在这段时间里将尸体运走,又将现场打扫干净,也没可能打扫得如此彻底啊,肯定会有痕迹留下的!”
聂小虎说完,便开始仔细地在房间内勘察了起来,什么痕迹都没有,地上一丁点血迹的残留都没发现,并且十分地干燥,绝对没有用水擦洗过的迹象,除了在地上找到了几根灰色的类似毛发的纤维,聂小虎什么都没有发现。
“有挑战性,我喜欢!”,聂小虎乐了,笑得曹晓卉有些莫名其妙。
“陈管家!”,聂小虎一声大喝。
“大人!”,陈玉坚赶忙从外面走了进来,带着满头的雾水问到,“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家主人可是马飞腾?”
“正是!”。陈玉坚点头答到。
“他现在人在哪里?”
“老爷昨天便出门去了,知道现在也没回来呢!”
“出门了?”,聂小虎就是一愣,“去了哪里?”
“老爷昨日里出门前说是去任老爷家走走,结果一夜未归,想是在任老爷家住下了。”
“任老爷,哪个任老爷?”
“就是住在仁和的任宏远任老爷,是个做衣服生意的,他与我家老爷私交甚密,老爷经常去他家中做客。”
“来人!”,聂小虎一声大喝。
“总捕头!”
“立即前去任宏远家,看看马飞腾是否在那里!”
“是!”,立即有两名捕快转身离开了。
“我已经让方康阳前去找老爷了”,陈玉坚赶忙说到。
“方康阳是谁?”
“他是老爷的外甥,三天前才到的。”
“外甥?你家老爷有几个外甥?”
“两个,一个是老爷的姐姐生的,叫胡德全,另一个是老爷的妹妹生的,叫方康阳。”
“胡德全?”
聂小虎的嘴角微微一扬,心想:“这下有点意思了。”
“是啊”,陈玉坚并没有觉察到聂小虎脸上表情的变化,接着说到:“可怜老爷的这两位姐姐姐夫、妹妹妹夫都已经过世了,只留下了这两个孩子,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看望老爷,老爷无儿无女,把他们当亲生孩子一样看待。”
“那胡德全现在哪里?”
“他并没有来啊”,陈玉坚摇了摇头,“上次他来还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我再问你,今天早上你可是一直都在家中?”
“没有,我也是刚刚回来不久”,陈玉坚摇了摇头,“今天早上卯时我便起来了,出去走了走,我有早起外出散步的习惯。”
“这就对了”,聂小虎点了点头。
“什么就对了?”,陈玉坚不解地问到。
“家中除了你和你家老爷,可还有什么人吗?”
“还有一个使唤婆子,姓周,四十多了,我们都叫她周妈,管着洗衣服、打扫屋子和做饭,除此之外就再无旁人了。”
“你家老爷可有什么仇家吗?”
“仇家?”,陈玉坚就是一惊,“大人,您不会是说我家老爷他…”
聂小虎点点头,“我确信你家老爷已经被害了。”
“这…这怎么可能?”,陈玉坚睁大了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
“回答我的问题!”
“是,大人”,陈玉坚这才回过神儿来,“小人不清楚,至少小人是从未听说过老爷在外有什么仇人。”
“这就怪了,那胡德全明明说你家老爷有仇家找上门来,还留书一封,说要马飞腾的命。”
“胡德全?这怎么可能,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过他了。”
“你家老爷平日里人为人如何?”
“我家老爷他为人和善,对待我和周妈都很好,从不打骂我们,就是有点…”,陈玉坚显得有点吞吞吐吐。
“有点什么?”,聂小虎追问到。
“有点喜欢跟我们开玩笑”,陈玉坚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此话怎讲?”
“老爷他别看年纪已经一大把了,可是他却童心未泯,经常喜欢和我们开玩笑,举个例子吧,就在前天的中午,老爷吃过午饭后突然捂着肚子说腹痛难忍,还指着周妈说怀疑她在饭菜中下了毒,当时我和周妈都吓坏了。
就在我将大夫请来后,老爷却没事儿似的在家中喝着茶,还问我请大夫来做什么,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弄得我是哭笑不得,像这种事情老爷是隔三差五地便会弄那么一出,我们也都习惯了。”
出了石室,聂小虎一边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一边思索着。
“虎哥,你看会不会是那胡德全先是杀害了马飞腾,又趁你返回叫人的时候将尸体运走,并清理了现场?”,曹晓卉小声说到。
“应该不是”,聂小虎轻轻地摇了摇头。
“若是胡德全所为,那他有什么必要叫我前来看尸体呢?还有就是他摔伤了脚,行动本就不便,即便是他假装受伤,他一个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尸体运走,还将现场打扫的如此彻底,再说了,他又能将尸体弄到哪去呢?现在可是大白天,他不可能扛着个尸体招摇过市吧?”
“那就搜一下这个院子!”,曹晓卉说到,“若是尸体被运走,那他肯定走不远,说不定就藏在这个院子里!”
聂小虎皱着眉头思索着,对曹晓卉的建议不置可否。
“搜!”,曹晓卉冲着那十几名捕快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