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虎来到了桥头,下马看了看那匹红色的小马,小马此时也看着聂小虎,眼睛里流露出忧伤的神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失去主人的悲伤。
“大家都散开,四下里寻找一下!”,薛飞冲着随后赶来的人们喊到。
人群立时四下里散开了,大家都在四处寻找着。
“薛捕头,你去把马云飞叫过来!”
“好!”,薛飞点头答应一声,四下里看了看,随即冲着马云飞走了过去。
很快马云飞便被带到了聂小虎的面前。
“大人!”,马云飞冲着聂小虎抱拳施了一礼,脸上带着悲伤的神色。
“你妹妹就是在这里消失不见的吗?”
“是的,我们从那边一转过来,就看到妹妹的红马站在这里,人已不见了。”
“你妹妹从你的视线里消失到你转过来用了多久?”
“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很快,她在我们前面并不远。”
“当时路上除了你们,是否还有别人或者马车之类的?”
“没有,这条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马车,什么都没有”,马云飞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
“那你妹妹会水吗?”
“不会,我妹妹她自小就怕水,从不往河边凑的。”
“你们发现她不见了以后,在这里待了多久?”
“大约一刻钟吧?”
马云飞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会儿说到:“我们在附近找了找,没有找到,这才回去的。”
“大人,我妹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就好像有妖怪把她捉走了似的”,马云飞脸上痛苦的表情溢于言表。
“人是不会凭空消失的,更不会是什么妖怪,你去忙吧,你妹妹一定会找到的!”,聂小虎点点头,向外摆了摆手。
“是,大人!”,马云飞转身加入了寻找的行列中去了。
“大人,你看会不会是哪个流浪汉?”,薛飞皱着眉头说到。
“你觉得这里能藏得下一个人吗?”,聂小虎指着眼前满是脚脖子高的麦茬地说到。
薛飞摇了摇头。
“那会不会是掉入河里了?”
“不可能,若是掉入河中,她怎会不呼救?”
“那要是她故意藏入河中的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方才马云飞说过,马璐璐并不会水,即使她会水,憋气藏于水底,那也绝不可能在水底待上一刻钟的时间。”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薛飞摇着头说到。
“什么解释?”
“就是他们所有人合谋害死了马璐璐,将尸体藏了起来,然后一起撒谎,编造了这么一个马璐璐凭空消失的故事。”
聂小虎一听,当即就翻起了白眼,没好气地说到:“他们一起谋害马璐璐?包括她的兄长马云飞?这特么比她让妖怪抓走了还要扯淡!”
薛飞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会不会是躲进那边的树林里去了?”,曹晓卉指着麦田另一边的树林说到。
“不可能的”,聂小虎摇了摇头,“从这里走到树林至少也要一刻钟的时间,马云飞他们不可能看不见。”
“几个呼吸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还真是有点邪门!”,曹晓卉摇了摇头。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搜寻的人们一无所获。
“不用再找了,再找下去也是徒劳,走吧,先回去再说!”,聂小虎挥了挥手。
人们这才三三两两地结伴向镇上走去。
“薛捕头,带我去一趟马家,我想去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
在薛飞的引领下,聂小虎等人来到了马家的门前,一进大门,便看到一名中年妇女正站在院子里掩鼻哭泣着,身边站着马云飞和两名丫鬟,马健翔则是站在马厩前,抱着那匹红色的小马脖子不停地耸动着肩膀。
看到聂小虎等人进来,几人这才止住了眼泪,赶忙迎上前来见礼。
“大人,您可一定要把我女儿给找回来呀!”,马健翔的夫人赵氏又止不住哭了起来。
“夫人莫急,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将马小姐给找回来的!”,聂小虎安慰赵氏到。
“大人、薛捕头,可有什么线索了吗?”,马健翔此时看上去比起早上在广场上的样子苍老了许多。
聂小虎和薛飞都轻轻地摇了摇头。
“唉!”,马健翔长叹一声,转回身去抚摸着那匹火红的小马,老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
马厩里还卧着一匹黑色的小马,左后腿的脚踝处还包扎着白布,眼睛里同样弥漫着悲伤的情绪。
“那匹马受伤了?”,聂小虎随口问到。
“嗯,那是小女去年赛马大会夺魁时骑的马,一个月前小女骑着它上山游玩时不慎摔伤了腿”,马健翔点头说到。
“那这匹红色的马是最近刚买的吗?”
“是的,小女为了不耽误这次赛马,特意去选了这匹红色的纯种马,买回来后小女喜爱的不得了,我还特意让人给它打造了新马掌,马掌上还都刻有‘璐璐’二字”,说完马健翔蹲下身去,伸手抬起了红马的左前腿。
聂小虎定睛看去,只见崭新铮亮的马掌上刻着‘璐璐’二字。
聂小虎盯着马掌看了一会儿,蓦地开口问到:“令爱可有意中人?”
“没有,小女待字闺中,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人何来此问?”,马健翔反问到,看着聂小虎的眼神似乎有些闪烁。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聂小虎摆了摆手。
“不好了,老爷、夫人!”,此时一名丫鬟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小凌?”,马健翔问到。
“老爷,家里闹贼了!方才我在进小姐房间的时候,发现房中被翻得乱七八糟,小姐所有的金银首饰都不见了!”
“不好了,老爷!”,又是一声呼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