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聂小虎看着小男孩,眉头就是一皱。
“这是我姐姐家的孩子,叫于怀天,今年才八岁,让诸位见笑了”,于飞燕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微微地一笑。
“怀天,姨娘这里有客人,你自己玩去”,于飞燕轻声地说到。
“不嘛,我就要跟着你们!”,于怀天拉着于飞燕的手撒起了娇。
“无妨,让孩子跟着吧!”,聂小虎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位叔叔都答应了,姨娘~~~~”,于怀天拉着于飞燕的手来回摇晃着。
“真是拿你没办法!”,于飞燕笑着摇了摇头。
聂小虎等人跟随于飞燕来到一楼走廊的尽头,于飞燕伸手推开了那扇高大的木门,在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聂小虎和他的小伙伴们不由地都惊呆了!
这是一间大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烛味道,正对着木门的墙壁上是一扇巨大的圆形窗户,窗户此时由一根撑杆支撑,向外打开着,窗外一眼便可看到那道瀑布,瀑布落入水潭那哗哗的水声不绝于耳,听上去令人顿感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大厅靠墙整齐地摆放着一张张木桌,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有锤子、锯子、矬子等等,还有许多叫不上名来、也从未见过的稀奇古怪的工具,在大厅的中央位置竟然还有一个火炉,看上去这里应该是间作坊。
“这里原本是家父打制器具的地方,自从家父过世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了。”
于飞燕轻声地说到:“我把这里稍加改动了一下,腾出了一小块地方,用来供奉家父的灵位,就在这里!”,于飞燕用手一指房间的正西方。
聂小虎等人顺着于飞燕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西边正中靠墙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几碟水果供品,贡品的前方是一个小香炉,香炉内插着三支香,此时都已燃烧了一半多,在正前方是一块灵牌,灵牌上写着“先考于公天机之灵位”几个字。
看到一旁的桌子上放有一束香,聂小虎走了过去,从中拿了三支,石凝赶紧从怀中摸出了火折子,一晃打着,凑了过去。
聂小虎将香点燃,然后来到于天机灵位的前面,双手持香,对着灵位连鞠了三躬,毕恭毕敬地说到:“晚辈聂小虎,久仰前辈的大名,只可惜无缘得见,今日晚辈特来拜祭,一解晚辈崇望之情,望前辈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
说完缓缓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将三支香插在了香炉之内,曹晓卉、唐毅斌等人也都随后上了香。
拜祭完于天机,出了大厅,众人回到了走廊上,在于飞燕关好木门后,聂小虎开口说到:“于姑娘,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姑娘可否通融?”
“大人有话请讲”,于飞燕轻声回到。
“是这样的,适才我在外面看到这所房子的外形甚是奇特,又想到于前辈有鬼手之称,想来这所房子必有特别之处,于是我便起了一窥究竟之心,不知姑娘能否带在下参观一下?这个请求实属唐突,还请姑娘见谅!”
“这个……好吧!”,于飞燕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多谢姑娘成全!”
“那我们就从二楼开始吧,诸位请随我来”,于飞燕微微一笑,拉着于怀天的手,转身走向了木门西侧的楼梯。
上到二楼,走廊里的布置与一楼一般无二,楼梯口处有一扇高大的木门关闭着,并上了锁,向南走廊两侧都是房间。
“二楼都是卧房”,于飞燕指了指两边的房门说到。
“这间原先是家父的卧房,现在我住在里面”,于飞燕指着紧靠楼梯口东侧的房门说到。
“那间原先是我姐姐住的,现在给怀天住了……”,于飞燕不厌其烦地一一介绍到。
在介绍完所有的房间后,于飞燕又指着身前的高大木门说到:“这间是存放家父生前已经制作完成的器具的房间,家父在世的时候,这里是用来检验器具效果的地方”,说完于飞燕自腰间拿出了一把钥匙。
一听说里面存放的是于天机制作完成的器具,聂小虎等人的眼睛里都闪现出期待而又兴奋的光芒。
“这个房间就在方才祭拜于前辈的房间的正上方吧?”,聂小虎随口问到。
“是的”,于飞燕点点头,打开了门上的铜锁,伸手推开了木门。
木门一推开,聂小虎等人再一次被惊呆了,屋内的布局与楼下的大厅相同,正对大门的墙壁上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窗户,虽然窗户是关着的,但对面瀑布那哗哗的流水声仿佛就在耳边。
大厅里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器具,刀枪剑戟无所不有,墙上也都挂满了;东南角处还立着一个箭靶,西北角上站立着一个真人大小的木偶,木偶的身上伤痕累累,布满了刀砍暗器的痕迹,整个就是一个兵器试验场。
聂小虎等人兴奋地不得了,一件件地看过去,就像是在博物馆里看展览一样,眼睛都闪烁着惊奇的光芒,但看归看,几人都很规矩,并没有一人乱动桌上的东西。
“于前辈的手艺真称得上是鬼斧神工,令人敬佩啊!”,在看完所有的器具之后,聂小虎由衷地发出了一声赞叹。
“大人过奖了!”,于飞燕微笑着一点头。
“不知于前辈的手艺是否传了下来?”
“没有”,于飞燕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是为何?”
“我们于家的祖训‘手艺不外传,传男不传女’,家父谨守祖训,并没有收弟子,又只有我们姐妹二人两个孩子,家父对我母亲用情至深,在我母亲去世之后,没有再娶,因此并无男嗣;虽然我姐姐曾经跟着家父学了点,但也只是皮毛而已,恪于祖训,家父并没有将手艺传于我姐姐,所以于家的这门手艺便失传了。”
“唉!真是太可惜了!”,聂小虎长叹了一声,惋惜地摇了摇头。
“对了,于姑娘,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曹晓卉在一旁接口问到。
“这位官爷请讲”,于飞燕冲着曹晓卉微微一笑。
“适才在来的时候,我看到这所房子是建在一座高台之上,为何地基要打得如此之高,难道说那瀑布下的水潭有时会溢出到这里吗?”
“那倒不是”,于飞燕笑着摇了摇头。
“那又是为何?”,曹晓卉睁大了好奇的眼睛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