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两人几乎同时抬起头来,惊愕地望着正在微笑着的聂小虎,就连唐毅斌和石鋭凝也是满脸的惊奇。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冰兰小声说到,声音低不可闻。
聂小虎笑了笑:“我在西厢房的楼梯下面的角落里发现有男子的脚印,再想到你当时的神态动作,很容易就猜得到了,而那时能出现在那里的男子,除了茗棋,还会有谁呢?”
冰兰和茗棋又都低下了头去。
“冰兰,你把当时的情形说一说吧!”
“是,大人。当时我正准备下楼,当我刚走下楼梯的时候,冷不防从我背后冒出一个人来,他一把搂住了我,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一时受了惊吓,便大叫了一声,叫完后这才发现原来是他。”
冰兰红着脸微微瞥了一眼跪在自己身旁的茗棋,接着说到:“我怕叫声会引来人,便急忙让他躲在了楼梯下面,然后我又跑回到楼梯拐角处,这时杜管家便跑了进来,紧接着杜老爷也来了。
他们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只好编了一个瞎话,说是遇到了鬼,之后杜老爷想院子里看了看,这才发现小少爷不见了。”
“嗯,早说实话不就结了?”,聂小虎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茗棋。
“茗棋。”
“大人”,茗棋此时额头已是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我…我真的是很喜欢冰兰…”
“我又没问你这个“,聂小虎笑了笑。
“哦,那大人要问什么,茗棋一定实话实话,不敢有丝毫隐瞒!”
“你家公子与杜老爷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我家公子是冯夫人的亲弟弟,也就是杜老爷的小舅子。”
“他为何来此?”
“哦,是这样的,我家公子本是个读书人,但屡试不中,免不得心灰意冷,断了仕途的念头,转而做起了生意。但公子他初做生意,哪里是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们的对手,一年下来,家产几乎赔了个精光,还欠下了不少的外债。
如今是做生意缺少本钱,债主又经常上门催债,公子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来此,想着向杜老爷借点银子应应急。”
“那你家公子可曾开口借钱?”
“还不曾”,茗棋摇了摇头,“听闻杜老爷是个出了名的刻薄鬼,我家公子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开口。”
“很好,你们都出去吧!”,聂小虎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微笑着摆了摆手。
冰兰和茗棋两人慌忙站起身来,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你们两个怎么看?”,聂小虎笑着问到。
“若是家贼作案的话,我觉得杜丽琴和冯俊哲的嫌疑最大”,石鋭凝用右手食指挠着下巴说到。
“说说看”,聂小虎兴致盎然地看着石鋭凝。
“先来说说这个杜丽琴,她来杜家就是冲着钱来的,而那个冰兰又是她的丫鬟,她让冰兰大叫一声,以此来吸引杜管家的注意力,随后她的同伙便趁机将杜家少爷掳了去,以此来达到她要钱的目的。”
“那冯俊哲呢?”,聂小虎笑着问到。
“冯俊哲也是为了钱来的,他让茗棋先去西厢房藏好,等到冰兰下楼的时候,再突然出现,冰兰受到惊吓,必然会大叫,叫声必会将看护杜家少爷的杜管家吸引过来,这时他的同伙便趁机将杜家少爷掳了去,以此来达到他要钱的目的。
这两人都有充足的作案动机,我看保不准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干的!”
石鋭凝点着头说到。
“还有那个杜管家,他的嫌疑也很大,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他对杜老爷也是十分地不满,不能排除他监守自盗的可能!他是最有机会下手的了,他先是伙同外人将小少爷弄走,然后再借着冰兰的大叫跑进西厢房,这样他就有借口说小少爷不见了。”
“唉!”,石鋭凝又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到,“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为这个杜洪轩为人过于刻薄,若是他平日里对下人好一点,为人再大方一点,何至于会发生这种事啊!”
“嗯,你就这一点说对了”,聂小虎乐呵呵地说到。
“啊?”,石鋭凝随即撅起了嘴,唐毅斌则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只是微笑地看着两人。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聂小虎笑着站起身来。
杜家客厅内,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一看到聂小虎等人,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种期盼的表情。
“杜老爷,贵公子被绑架这事有点棘手,闹不好是你的哪个仇家干的也说不定,这还需要慢慢查找。”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杜洪轩急得直跺脚。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贵公子的人身安全,劫匪要的是财,现在也快到了他们约定的时间了,我看不如先按照他们的要求,将银子给他们,劫匪拿了银子,自会将小公子放回来的,等小公子平安回来后,我们再追查劫匪的下落,你看这样可好?”
“也只好如此了!”,杜洪轩摇了摇头,一脸的肉疼。
杜洪轩说完便走进了内堂,不大会儿功夫,拿着一张纸条走了出来。
“林泉!”
“老爷!”
“去账房支取五百两银子!”
“是!”,杜林泉接过纸条,转身出去了。
没过多久,杜林泉提着一个口袋回来了,“老爷,五百两纹银,都在这了。”
“聂捕头,你看谁去送比较合适?”,杜洪轩问到。
聂小虎在所有人的身上扫视了一遍。
“别看我,乱坟岗那种地方,我可是不去的!”,杜丽琴眼眉一撇,扭头看向了别处。
“小少爷是在我的看护下被人绑架的,万一要是这银子没了,少爷再回不来,我可吃罪不起,我不去!”,杜林泉也是连连摇头。
“我去!”,冯俊哲突然站了起来,自告奋勇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