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约过了约一个多时辰后,石鋭凝、毛光鉴和柳震萧三人回来了,聂小虎眼睛一亮,忽地站起身来,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聂小虎又进了客厅,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石鋭凝、毛光鉴和柳震萧也紧随其后走了进来,三人没有停留,直接“噔噔噔”上了二楼。
就在众人还在诧异的时候,聂小虎的嘴角微微一扬,大声说到:“诸位!关于寇员外被害一案,我现在就给大家一个交代!”
客厅内的众人一听此言,都愣住了,李观雨夫妇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以疑惑的眼神看着聂小虎;而杨氏看着聂小虎的眼神中则是充满了期盼;王妈和顺子两人都低头站立在杨氏的身后,一声不吭;上官羽则是坐在杨氏的身旁,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杨氏的右臂,像一只小猫一样靠在了杨氏的肩头上;邓星栋坐在椅子上,脸上依旧是痛苦的表情,双手抱着那条受伤的大腿,绑扎着伤口的布条上依然是通红一片,看样子伤口并不是恢复地太好。
所有人都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谁也没有出声。
“首先,除去寇夫人之外,在座的诸位都有杀害寇员外的动机,也就是理由!”
“哗!”地一下,客厅内的众人顿时骚乱了起来。
“安静!”,曹晓卉柳眉一竖,客厅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光有动机显然是远远不够的,那么接下来我就逐一分析一下各位在杯子里下毒的可能性吧!”
“王妈,就从你开始说起吧!”,聂小虎用手一指王妈。
王妈抬头看了一眼聂小虎,没有做声,随即又低下了头去。
“你儿子赵鹏涛写的那份认罪书捏在寇员外的手中,随时都有报官被抓的可能,若是寇员外死了,那么对你儿子的威胁也就消除了,因此你有着充分的杀人动机。”
“大人,我没有!”,王妈的脸上现出慌乱的表情,双手连摆着。
聂小虎竖起右手,示意其不要说话,接着说到:“我刚才说过了,我说的都是可能性,只是一种猜想,至于下毒的机会嘛,你可是有着无数的机会,因为茶具就在你的手中,你随时都可以在杯子里下毒。”
“现在我再来说说你,李夫人!”
就在大家都以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王妈的时候,聂小虎用手一指孟氏说到。
“李夫人,你的动机也很充足,因为寇员外在与李员外做的那笔丝绸生意上擅自加价,致使你们额外多付了一大笔银子,你从而怀恨在心,并找机会下毒害死寇员外也是有可能的。”
“我……”
孟氏刚要辩解,看到聂小虎做出的手势后,又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至于下毒的机会么”,聂小虎笑了笑。
“你与寇夫人在其房间内聊天,当寇夫人出去如厕的时候,你透过门缝恰好看到王妈在为上官小姐吹眼睛的那一幕,而那套茶具就放在王妈身后的木架之上。
此时你便取出事先早就准备好的毒药,悄悄地出了门,在杯子内投毒之后又迅速地回到房内,寇夫人的房间与上官小姐的房间只相隔了几步的距离,你只需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能完成这一切,只要你够小心,王妈是觉察不到的。”
说到这里,众人的目光又都转移到了孟氏的身上,尤其是李观雨的眼神,惊愕中透着难以置信。
“现在轮到你了,顺子!”,聂小虎微笑着说到。
“你的动机也很明显,因为寇员外扣了你十天的月钱,你因此而恼怒于他,继而投毒杀人也不是没可能的。至于下毒么,你就更有机会了,因为两个杯中的茶是你倒的,你完全有机会在倒茶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毒药下在杯中。”
顺子低着头默不作声,脸上却是写满了委屈。
“你也一样,李员外!”,聂小虎紧接着说到。
“你因生意的事情对寇员外耿耿于怀,并事先准备好了毒药,在喝茶的时候趁寇员外不注意,将毒药投入到了他的杯中。”
“这是不可能的!”
李观雨猛地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地说到:“我在与寇兄喝茶的时候,我客随主便,是寇兄先取的杯子,我伸手去拿茶杯的时候,寇兄已经将他的杯子端在了手中,我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往他的杯中投毒呢?”
“李员外莫要激动,我再重复一遍,我现在所说的都是分析假设,只是可能性而已!”
聂小虎伸出右手向下按了按,李观雨激动的表情这才慢慢缓和了下来,缓缓坐了回去。
“剩下的就是你了,上官姑娘!”,聂小虎盯着上官羽说到。
上官羽没有说话,双手环抱着杨氏的右臂,将头依靠在杨氏的肩膀上,望着聂小虎笑了笑,虽说是在笑,但看上去却是面无表情,不过是嘴角微微动了一下而已。
“你因为……,咳!咳!”
聂小虎假装咳嗽了两声,接着说到:“因此你害怕被赶出家门,所以你就动了杀心,至于下毒的机会么,你可以在王妈为你吹眼睛的时候偷偷地将毒药下在杯子里。”
“大人”,上官羽淡淡地说到,“你可以问一下王妈,她在为我吹眼睛的时候,我动过吗?”
还没等聂小虎发问,王妈便在一旁摇着脑袋说到:“没,没有,当时小姐就倚在门框上,一动未动。”
聂小虎微一皱眉,继而莞尔一笑,转头看向了大腿受了伤的邓星栋。
“大人”,就在聂小虎刚要开口的时候,上官羽又打断了他的话。
“你觉得我兄长还能够自由活动吗?”
聂小虎看了上官羽一眼,眼神中透射出两道寒光,“上官姑娘还真是替你的家人着想啊!”
“大人,小女子的父亲刚刚被人害死,尸骨未寒,我们的内心还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而您却在这里大说特说我们作案的可能性,您觉得这样合适么?”,上官羽轻轻地说到,语气中带着嘲讽,杨氏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地拍了拍她。
聂小虎微微一笑,没有理会,背负着双手在客厅中央来回踱了几步,接着说到:“方才我所说的诸位作案的可能性,都有着一个同样的疑问,那就是凶手是如何知道寇员外一定会选择那只下了毒的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