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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洒向港岛的每一条街道,上班的人群密密麻麻的穿过人行道,巴士里挤满了人,许多商铺也开始了一天的营生。
街角,龙城茶餐厅(旺角店)内宾客如云,店里人声鼎沸,生意红火。
堂倌招呼着客人,一笼笼香气腾腾的茶点早餐被餐车送到每一张桌上,年轻的食客可能更中意咖啡三文治或者牛角包之类,吃起来风卷残云,中年人则拿着报纸,慢悠悠的咬着叉烧包。
埋头吃饭的祁同伟余光正好发现旁边椅子被突然拉开,一双脏兮兮的皮鞋映入眼帘。
抬起头,拿过冻柠茶吸了一口“突突突”的声音显得十分悦耳,目光逼退凑上来的手下。
筷子不歇,夹了只虾饺。
“叉烧包、奶茶都冇吃饱?”
陈炳忠敞着西服,露出里边的藏蓝色polo衫,下边灰色西服裤搭配着一双黑色发皱的皮鞋。
“哎,我发现你戏份挺多啊?
这出戏,怎么也算是高级男配了吧?”
陈炳忠翘起二郎腿,一只手轻轻搭在脸旁,目光眨着好奇。
“呜呜呜…我可算不上…至今连角色卡都冇混上。”
祁同伟含糊不清,拿着筷子的手连忙摆动否定,“顶多就是个衣锦还乡的有志青年。
倒是陈sir……
你可够急的?这花袜子和那只白袜子怎么看都不像一双,你这是好袜成双?”
陈炳忠低头看了下裤腿下裸露出的袜子,下意识换了个坐姿,放在脸上的手也用力一挤,终于把下巴处冒白尖的痘痘给挤破,随手在桌沿下抹了一把。
“冇关系,警方案底你那一摞足够挂你大名了。说说吧,不好好在奥门给你阿公赚钱,跑回港岛做咩?馋虾饺嘛?”指了指桌上的虾饺。
“嘿~~”
祁同伟轻拍桌子,冲其咧嘴,“还是陈sir你了解我。吃井不忘挖水……吃井……吃……终止就是酒香不忘酿酒人。”
“你嘴是托运来,还没到吧?”
陈炳忠目光紧紧盯着对方的双眼,“你考虑清楚了再回答,不然冻柠茶没有,但咖啡我会让你喝的够。”
“陈sir,你和我阿公是好友……何必难为我呢?”
“边个和你阿公是好友?”
陈炳忠挑眼眉,“我们顶多就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你们在搞什么明堂,现在杨启龙已经被我们拉到了审讯室,现在外边许多人都在刮一个叫沙胆英的古惑仔,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还有是不是沙胆英打死的人?”
“买单。”
祁同伟抹了把嘴,叫过来跑堂的伙计,抽出一张100元压在杯子下面。
然后回头看了下坐在后边的男人,指了指对方皮带处露出的手铐,“看咩呀,你老大这个态度,你当然就要做事了,知唔知?叼……你这种没眼力见如果出来混,一定被大佬骂死啊……你们现在警员门槛这么低嚒?”
说着,自己拿起对方的手铐很熟练的铐在了手腕上,然后两只手腕往陈炳忠面前一摆,嘴角翘起,露出笑容,“陈sir,我喝咖啡习惯飞沙走奶,简单一点就好。”
陈炳忠低头,手托着脸,手指在脸上轻轻敲了敲。
过了十几秒。
转头看向手足无措的跟班,眼神询问,后者则露出疑惑表情。
“拉走啊,老兄——靠!现在新人素质连古惑仔都不如……”陈炳忠嫌弃的喊了声,伸手拍了拍祁同伟的肩膀,“有机会考虑一下做不做我的线人,我看好你。”
笑眯眯的祁同伟脸色一僵,差点气笑,“陈sir,我这么靓,做不来二五仔嘅。不如让你这个伙计考虑考虑…”
看了眼拉着自己满脸通红的新人差佬,笑了一下,“老兄,考虑一下,警队一个月工钱撑死几千块。
你来奥门,我带你做生意,一个月十几万都冇问题。哎……你就小心一点,我手腕上的劳力士都价值11万美金呢,刮花了你就惨了,几年工白做。”
陈炳忠走出茶餐厅,目光扫视对面停泊成一列的三台轿车。
当祁同伟被拉出来的时候,三台汽车猛然打开门,每台车都走下来几个壮汉。
掏出烟,拿着火机,下意识眯了眯眼睛,一边点烟,一边挑着眼睛观察对面的人。
阿挺朝着众人都摆摆手,目光盯着铐着手铐走出来的大佬,后者脸上泛着笑。
“散开点,保持3个人以内,对吧,陈sir?”祁同伟自言自语。
对面的人纷纷散开。
“呵——”
陈炳忠嗤笑一声,转头看了眼表情无辜的祁同伟,吸了口烟,目光打量了一下对面情况。
忽然定格在车边扔着的烟蒂。
“随地乱扔垃圾,我现在怀疑你们是在观察地形。并且怀疑你们与最近的金铺抢劫案有关,全都带回去……你们可以讲话,但所讲的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铐上!”
陈炳忠一开口,旁边祁同伟都忍不住看向无耻的他。
“陈sir,你冇丝毫证据,最多关我们48小时。”
“放心,足够的了。”陈炳忠蹙起鼻子笑着说。
祁同伟怔了一下,继而笑着发出声,目光朝着茶餐厅伙计瞟了一眼。
对方微微眨眼。
祁同伟坐上警车,瞟了一眼茶餐厅的名字。
真特么有意思。
……
中环遮打道,文华酒店tamar套房,房间内线条柔美,像极了热衷于中式古玩的西人私邸。
木质装饰的立柱随处可见,豪华的大沙发四面环绕,中间围着雕花的深色木质茶几,摆着丰盛的早茶。
穿着奢华蓝底睡袍的贺赌王坐在沙发上,神情略显萎靡,一双鹰眼却格外精神,对面的梁小姐丝质的睡衣露着白皙的香肩拿着面包帮老贺头抹花生酱。
想来,赌王的萎靡离不开梁小姐的操劳。
去年产子过后的梁小姐越发丰腴迷人,同时也开始帮着老贺打理起生意,这种插手,可比贺胖胖容易的多……这也能预见,老贺心思的多变。
毕竟现在适龄而又专注于家族生意同时又有能力的唯有二房子女。
有些事挺玄妙的吧,就……
身边坐着位稀头顶凸肚皮戴着一副墨镜的男人。
“你是说洗米伟返港后被差佬给抓了?”
“我手下的马仔亲眼所见,还跟到了警署,确实如此。”
葉夀拿着雪茄晃了晃,这才放到嘴上,“奥门那边,阿驹和项家斗的太凶了,现在几个酒店的经理都反应已经影响了赌场正常运行。”
“项家那边点讲?”
“我预计暂时不会选择退,毕竟几千万上亿的投资都扔出来了,如果稍微一受挫就退缩,可能背后的投资人也不会同意。”
葉夀面白无须的法令纹微微皱起,手指夹着的雪茄也放下,“燊哥,这次洗米伟返港一方面是为了杨家的事情回来,毕竟传闻说闹出人命。另一方面……”
“点?”
“阿驹的赶尽杀绝,叠码业务现在阿驹一家独大,码房那边也说起这件事。一有客人,他们就去骚扰,弄得许多湾湾客人和东南亚客人苦不堪言。”葉夀如实讲。
“寿哥,饮茶。”梁小姐亲自斟茶。
“谢谢梁小姐。”葉夀微微颔首。
“angela最近读书读的不少,我原本想让她在家里相夫教子,可惜她歇不住。最近许多文件我倒是让她帮忙处理,倒也有条有理,丝毫不乱。”贺赌王喝着茶笑吟吟宠爱的看了眼梁小姐。
“梁小姐做事能力好强的,这段时间公司多亏有她帮忙。我倒是觉得燊哥你举贤不避亲,应该多给梁小姐加点担子。”葉夀笑着说。
“这……”贺赌王故作矜持,“主要是我一时间也想不出有什么工作交给angela合适。”
“不如让其分摊一下十姑娘的工作?”
葉夀特别适时送上梯子,“毕竟现在十姑娘主持的工作确实很多,我想能够有梁小姐分担,也是燊哥你的一片心意嘛。”
“你觉得呢?”贺赌王转头看向梁鞍绮,一语双关的道:“工作可不好做,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我很希望能够给燊哥你分忧。我也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梁鞍绮十分自信,毫不扭捏。
“好。”
贺赌王嘴角含笑,“不过现在就有一个最主要的工作。你要试着维持好叠码业务,不能让股东受到损失。然后赌场外的物业你也可以试试……如果有不懂的可以搵阿寿或者文哥。”
“好的。”梁鞍绮低眉顺眼应下,眼眸中闪烁着强大的野心和兴奋。
尽管明知道自己入场肯定是一个靶子,但是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担任靶子的!
赌王给她机会,她如果把握得住,那以后的路一下就宽了。如果把握不住……顶多也就变成三房了。
她进入赌场,一方面要顶住二房带来的压力,毕竟贺胖胖真的是太优秀了,再加上二房蓝甄嬛所带来的外戚势力,确实也让人心有余悸。另一方面,也要削掉十姑娘的权力。
阿驹看赌王脸色行事,但其实也属于十姑娘的人。
“寿哥,你觉得我们抬洗米伟返澳点样?”梁鞍绮忽然主动朝着葉夀求教。
贺赌王继续吃着早餐,并没有插话。
反倒是葉夀蹙眉思考了一下,露出笑容,“梁小姐的做事果然是不拘一格,叶某佩服。这样,我帮你约对方一起喝茶……”
“谢谢寿哥。”
“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毕竟也是为了公司好。”
贺赌王嘴角泛笑,对于梁鞍绮第一时间想到最好的处理办法十分赞赏。
证明他确实没看错人。
真以为赌王是单纯的过河拆桥嚒?难道他不知道吴孝祖那一支对贺家算是个助力?
但是,这个助力要讲究是谁的助力。
至于说吴孝祖与二房的感情……生意归生意,贺赌王不认为吴孝祖那个鬼精是感情用事的人。
以己度人嘛。
与此同时,一则新闻消息惊爆了整个港岛。
《某豪门公子幕后指使古惑仔砍死某男星,警方已经介入调查,疑似情杀!》
上午八九点,许多年轻人刚一上班或者刚起床,就开始传出这样的消息,甚至多本八卦报纸和杂志都信誓旦旦的把许多图片摆了出来,摆事实讲道理。
所幸,这些图片并不违规。
但是看着被警方带走的杨启龙的照片,不少人都兴致勃勃的找来报纸、杂志逐字逐句的分析。
开始,有人传出来,那个被砍死的是周星星,紧接着,又有人说是黎名……还有人说是刘德桦……
总之五花八门,许多男明星都第一时间中招。
但不管怎么样,杨启龙确实瞬间在港岛扬名,许多狗仔也第一时间去追踪这件事情。
沸沸扬扬的消息让城里就像过年一样热闹。
这种八卦消息太劲爆了。
这也让位于城中的多家瑛皇珠宝店铺受到许多人‘打卡’拍照。
没办法,杨家在城里也算是小有名堂,虽然没法和顶级富豪相比,但是杨狩铖的经历也确实还挺跌宕起伏的……现在突然这样一位花花公子忽然陷入‘情杀’传闻,甚至传出买凶杀人的绯闻,也瞬间成为了城中名人。
许多狗仔和记者也第一时间围堵相关人士。
审讯室内,杨启龙狂躁不已的坐在椅子上,一名西装革履的律师坐在他对面。
“杨少,杨先生正在外边想办法,现在警方并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你指示古惑仔砍伤陈晓春并导致他伤重身亡。
所以我希望你有什么问题都要及时和我说明,在没有我在场,你可以拒绝警方的任何提问。”律师主动劝说。
“我根本没有指使人去砍杀那个扑街!我都不认识陈晓春。”杨启龙整个人显得十分烦躁。
律师淡定的说:“正与警方这边走保释环节,交够保释金后,最快2个小时之后就会把你保释出去。”
“这件事我是被冤枉的……”杨启龙忍不住吼。
律师看了他一眼,重新说:“最快一个半小时,这是最快的时间了。”
隔着不远处的审讯室。
相比起急躁不甘的杨启龙,同样被抓来的祁同伟就显得沉稳许多。
慢条细理地喝着cib的咖啡。
ps: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