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玛尔娜取回自己的神智,再一次让自己的意志去控制身体的时候,是被一种特别的刺痛所唤醒的。
因为她有一段她自己也不知道陷入了混沌了多久的神智,所以,她仍然不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痛楚是一种很好的良药。
它可以瞬间令到混乱的神智完全地进入有序的当中,玛尔娜完全地清醒过来了。
然后,她狠不得把自己的神经全部取走,因为她的身体无一处是不痛的。
那是如同被放入了滚热的油水一样的痛楚,可是她却只是被卧在一张的石床上──又或者用祭品台会是一个比较合适的说法。
玛尔娜的手腕,脚腕都被金属的圆环所锁上,因为痛楚令到她的气力犹如是突然之间被注入了兴奋药一样。
但是,面对著圆环,这只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地去制造一样的痛楚去给自己享用而已。
很快地就意识到这一点,玛尔娜停止了无谓的行动,然后把视线转移,首先所看的是自己的身体,至少四肢仍然是很健全,没有断手断脚,视力正常,没有看到某处融化,她心里暗幸道:看来那都只是幻觉吧,怎么可能整个的世界也是一同的融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
可是没有等到她因此而感觉到安心,玛尔娜就感觉到她的皮肤上传来了一种像是被流酸所腐蚀一样的痛楚,她才是仔细地一看,发现到自己的皮肤被人用鲜血划出了诡异的符文,那看起来像是一种特别的语言,但她却完全不清楚。
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都是用她自己的鲜血写出来的,她的皮肤被人用利器划伤了,从伤口流出来的血液化作了如此诡异的咒文。
玛尔娜用好看的相眼望向对于自己划出了如此印记的人,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可爱的女孩子,她穿著一件具用宗教特色的服饰,眼神冰冷,皮肤白,可是却是那一种因为长时间没有接触阳光和在海水泡著的那一种苍白,精致的五官显得非常的专心,似乎是在画什么的画作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她所画画的对像是自己的话,也许玛尔娜仍然会好好地欣赏的吧,但现在,玛尔娜只是想说:疯子,快点放我出去。
啊,你醒来了?本来我也有打算弄醒你的,因为主可不喜欢没有经过痛苦调味过的祭品。不过你要是自己醒来了的话,那么,这可就是好办了。
当然了,至少我也是打算在画好了之后才弄醒你的,因为,如果是在醒著的时候画的话,那么你要是因为痛苦而令到我画错了的话,那就是太糟糕了,你可是我选择的特别祭品来的,我哥哥的女朋友?这根本就不需要,哥哥只是需要我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巫西雅的表情看起来很糟糕,而且说话的内容也是非常的糟糕,正确地来说是,没有任何一处是不令人感觉到糟糕的。
你这个活该下地狱的婊子。
说到这个的份上,玛尔娜那里不会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她发出了诅咒,但是巫西雅对此却没有愤怒,反倒是换上了一个可怜的眼神去看著玛尔娜。
不,我是长生不老的,就算是时光也没有办法杀死我,我会去的不是地狱,而是主的国度。
巫西雅这样说道,因为已经画完了的关系,她向后移动了约五步左右,这令到玛尔娜看得非常清楚,对方的下肢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那是像是章鱼的触手一样可憎的触手,它生在巫西雅的腿上,在大腿之下的并不是人类的小腿,而是如同是海洋生物的肢体,对此,玛尔娜只是如此地评价。
怪物!
巫西雅发出了嘲笑,因为她很清楚这样的心态到底是什么的一回事,怪物?
不,这是超越人类的本身,从人类这样短暂的生物进化到长生不老的生物,只要不被杀死,她不会衰老,不会生病,也不会死亡。
你的孩子将会和我一样,那是伟大的海神达贡的孩子,那是长生不老的小童,感觉到荣幸吧,因为那是人神混血的天神。
如果爱莉雅还是在这里的话,也许就会告诉她,神格本来是没有办法和任何生物生孩子的。
但是神格可以知晓它们想知道的咒文。
而其中,让自己和其他生物生下神话生物,甚至是旧日支配者的咒文也是用的。
以爱莉雅所知道的,在敦威治的怪物,本来就是某个巫师的咒文结果。
他使用咒文令到犹格.索托斯在人体留下它的子嗣。
只是令人遗憾地,那里只有一个真正得到了邪神的神力,而且还是半调子。只是一个失败的魔人。
疯子,你这个疯子…
玛尔娜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因为痛苦开始地在她的脑海当中回转著,令到她说不出话来。
然后,巫西雅把她吊起来,放到去古井的上方,被达贡教众们所看守著。
距离海神的祭祀还有一段的时间,巫西雅尽管很想把玛尔娜送去见达贡,可是还需要忍耐多一会儿。
但是在被吊起的时候,不同的记忆却又是被玛尔娜回起想了,她是因为在逃起的时候被怪物们看到了。
所以才被捉住,而维罗妮是因为意识到肚子里的孩子要出生了,所以自杀了,并且用尽自己的方向,去杀死那个恶魔的孩子。
不对,这不对,她明明是…难道说,那只是幻觉而已?玛尔娜开始地怀疑,自己已经是疯了。
就在这个的时候,门口被推开的声音传过来了,吸引了教众们的视线。
在那里走过来的,是一个人类的女性,这令到教众们发出了凶狠的叫声,但是仔细地看清楚了之后,它们却安静了,并且悄悄地讨论道。
她是我们的同伴?
没错,是达贡的子民。
类似是这样的内容不断地传开。
爱莉雅的瞳孔已经完全地化作了银色了,那是令人作呕的银色,讨厌的银色,但是却有一种令人疯狂的魔力隐藏于当中。她走了三步之后就停下来说。
各位达贡的子民,你们好,我是爱莉雅.毕特,是神的巫女。
魔人爱莉雅微笑地说道。
但却令到前面的教众发出了疑问。
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原本的自己了…不,又或者说,这才是原来的她吧,这个世界里的爱莉雅,可不是被阿撒托斯之书送来这里的她。
根据之前女祭司所说的一样,真正的她,可是拥有达贡之血的深潜者。
巫女?
对,是巫女,也就是,引来伟大的诸神的信使。
魔人爱莉雅说著,然后伸出了自己白但是长满了鳞片的手臂说。
这就是证明
魔力被她所支配,做出了超自然的现象,她脚下的大地被魔力击出大量的裂纹,裂纹化作了裂口,卷起了邪恶的魔风,风暴以爱莉雅为风眼地卷动,卷起了碎石,石块把地面打出了像是子弹痕一样的凹凸之痕。
这是?
这到底是什么来的?
教众们发出了疑问,而魔人爱莉雅却又是回答道。
这是魔力,是诸神的信使才可以掌握的力量。
魔人爱莉雅睁著眼睛说谎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是在这个根本就没有人知晓咒文的村子里,这却显得非常可信。
因为把自己不认识的东西应该不可能存在,又或者是只有某类才能的人才可以使用,这是常人的想法,甚至还有他们这个村子没有人会魔法,所以村子外会使用魔法的人来到村子里,魔法就会失效这样愚蠢的想法,也不是没有见过。
魔人爱莉雅很清楚的,比如说那些其他宗教,主义者之类所居住之地的住民,总也是会有这里是上帝所庇佑的地方,邪神的力量是没有办法使用的之类的想法,这样的愚民太多了。
而只要把魔法表达成为这是上帝的力量的话,那么那些的愚民也会简单地接受多了。
同样,在这里只要表现为达贡的力量,那就更加合理了。
当然了,她实际上也没有说错,因为…身为魔人的她,使用的力量当成是达贡的力量了。
爱莉雅,你这是什么的意思?
巫西雅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因为很明显地,爱莉雅就是在抢她的权柄,虽然她本人并不在意所谓的权柄,但是她在意的是,自己的妹妹在抢自己的东西这一件事本身。
我只是在告诉真相而已,姐姐,不是很简单的吗?我掌握的,是自然法则的最高体现,是超越了所谓的常识,固有秩序的东西,是宗教意义上的真理,这是比起世界还要真实的东西啊。
魔人爱莉雅就像是听不懂一样回应巫西雅的说法,然后才是偏过头说。
毕竟,我也是达贡的子民,因此,掌握了这一种奇妙的知识的我,毫无疑问,这是神的天启,就像是基督教的先知一样,没错,我是达贡的代言人,而它生气了,因为有一个的愚者试图地在触怒它,所以,我需要令到这一切都回到去原点。
达贡的神威从魔人爱莉雅的体内升起了,她的身体散发著邪神的颜色。
没错,在这里,她就是达贡的魔人,是被达贡的颜色所感染了的人类,她正是达贡的眷族,只是她没有邪神遗物(注1)而已。
并非是指流著眷族之血的生物,而是真真正正,代表著眷族本身的魔物。
就好像是敦威治的怪物一样…不,除去了他们的邪神之力是来自于不同的神格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对,所有的东西也是如此的一致。
只是,和他们不同,魔人爱莉雅是一个强大的魔术师,她可以使用各种超自然的魔法,她的魔法知识以及才能,远远比起老沃特雷(注2)强。
神…你是,达贡?
巫西雅惊讶地问道,而魔人爱莉雅却也只是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表情说。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好了,但对于巫西雅姐姐你来说,是和不是?有分别吗?
……
注1:邪神遗物是物质化后的颜色
注2:召来犹格.索托斯并且利用自己的女儿生下邪神眷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