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津津走到车队前面拿出证件,面无表情的开口:“我是交警一队的,有居民举报各位在这里飙车严重扰乱了居民生活,请各位配合我的工作,跟我走一趟。”
“x!就你一破交警还想扣着哥几个走?咱们哥几个开始玩车的时候你估计还穿着纸尿裤喊妈妈呢。”大言不惭的说出话后,先前的粗犷男和同伴笑的一脸yd。
何津津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但是还是咬着牙继续道:“请各位配合我的工作!”
“要是我们不配合呢?你能怎么样?难不成还一个个的把哥哥们绑回你们局里?”这个法拉利车主是个硬碴子,看来面对这些情况也已经司空见惯,丝毫不把津津放在眼里。
“你!”何津津真是有些怒了,正要好好和他理论,余光却瞥见一旁的兰博基尼里缓缓走下一个高大的身影。
“段衍,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和一个姑娘过不去?”讥诮的声音响起,何津津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就纳闷的转过头去,就看见今天刚刚非礼过自己的那个臭男人正笑得人畜无害的看着她,这下何津津的脸色更冷了。
贺年年与何津津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怎么会看不出她脸色的变化,于是心下留意起眼前这个男人来,就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结果越看越觉得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魏公子你可是从来不管这种闲事的!”名叫段衍的粗犷男挑着毛毛虫般的粗眉毛看着魏与安:“难不成你还真想跟着她走一遭?”
“有何不可?”看着不似往常顽劣的魏公子,粗犷男有些无语,真不知道这魏家老二究竟抽了什么风。但是说到底他对这个身世隐晦的魏公子是有些忌惮的,风评他手段毒辣,以私生子身份入主魏家,也是现下魏家公认的接班人。粗犷男虽然也是有些身份的人,但是真与这些纨绔子弟们计较起来,他还真算不上什么。于是,他也就乖乖的退回一边,不再说什么。
这样拖了许久,何津津警队的同事们也都赶了过来,于是一行人带着一排阵仗不弱的豪车车队浩浩荡荡的回了局里。
三审五审下来,也就是吓唬吓唬这些富家公子,倒真是找不出可以多关他们几天的理由,再加上各家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来保释,不到天亮十多人就走的差不多了。
唯独剩下魏与安,何津津坐在魏与安对面的桌子上埋头做笔录,第13次抬头间,正看到魏与安还在巴巴的看着她,眼神深情而专注。何津津不禁有些恼怒起来,愤愤的合起手中的本子,将它摔在桌子上就摔门而去。
走廊里贺年年正倚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何津津看着睡意正浓的她实在是不舍将她叫醒,看了看窗外已经泛起的鱼肚白,心想反正这一夜已经这样折腾过去了,就索性在这儿再凑合着睡一会儿吧,于是便靠着贺年年闭上了眼。
贺年年是被刺眼的阳光生生弄醒的,正巧她们所在的走廊里唯一的窗户就在眼前,当太阳出来后,阳光正好直射向她们。贺年年生理时钟一向很准,一般只睡到太阳升起。
贺年年一动,何津津就立刻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不解的低头看向贺年年腰际的碎花毛毯:“贺年年你从哪儿找来的毛毯?怎么你只盖你自己也不给我也盖上呢?”
经何津津这一发问,贺年年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毛毯,也纳闷起来:“我能去哪儿找?我昨天一直在走廊睡觉,哪里有时间去找毛毯?而且,我哪里也不认识啊,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怎么可能找得到毛毯?这真不是你给我盖上的吗?”
“我怎么可能光给你盖而不盖自己?”何津津对这个问题有些嗤之以鼻。
“对,那倒是。”贺年年点头称是,这何津津哪里是个肯自己吃亏无私奉献别人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半夜给自己盖上毛毯呢?津津的同事多半不会,如果是她同事,估计盖不上的是自己才对,难道半夜三更没看清人连个毛毯都盖错了人?而且这个毛毯估计是那人临时起意买的,上面还贴着标签呢。
算了算了,管他呢!反正毛毯而今在自己的身上,想那么多问题干什么。
一边用力甩头摇散一脑袋问号,一边叠上毛毯抱着毛毯跟在何津津身后准备下楼。许是还没睡醒的缘故,闷着头走的贺年年一拐弯就撞上了人。
鼻子撞上坚硬的胸膛,贺年年哎呦一声然后捂着受伤的鼻子后退了两步,待看清了来人,贺年年顿时觉得哪儿也不痛了,人也精神了!
“学长!”看着眼前的人,贺年年眼睛瞬间仿佛都能射出光来。
“年年”夏何温煦的笑容荡在嘴角,宠溺的看着面前矮自己一头的贺年年:“你醒了?”
“你......”对于夏何知道自己睡在走廊的事很纳闷,贺年年正要准备开口询问,才开口就被夏何猜中了心事。
“我那会儿来的时候你正在睡觉,我便没有吵醒你。”夏何从来都是一个温柔的人,贺年年想到自己的睡相竟让心上人看了去,不由得觉得害羞起来,便忙开口把话题转移。
“学长你来交警队干什么?”
“是蔚冉因为醉驾被带来这里了,我来接她。”说起林蔚冉,夏何脸上的笑容又浓了几分,而贺年年脸上的傻笑却突然如同定格一样,短暂怔忪过后变成干笑。
“那学长你先去看看林学姐吧,我也该去上班了。”借低头看表的动作掩饰内心的尴尬,贺年年跟夏何告辞后拉着何津津快步离去。
与贺年年毕竟已经朝夕相处半年多,何津津是听言薇她们说起过贺年年在学校时有个暗恋的学长的,好像从大学伊始便开始喜欢上人家,后来人家学长毕业却又误打误撞的认识了那个学长的妹妹,彼此之间也就有了来往的机会。但是,后来人家学长有了女朋友,这份喜欢也就长埋在贺年年心里了。
侧着头看着有些落寞的贺年年,何津津颇为惊讶,贺年年这人从来都是个有口吃的就觉得简直幸福死了的二傻子,自己同她认识这么久以来,何时见过她如此落寞过。估摸着她大概不想说话,何津津也就识相的闭上了嘴,不像以往问东问西的。
有人说啊,喜欢是涓涓细流,爱是至死方休。而贺年年却觉得喜欢应该是适时放手,不表达那些深藏许久的爱意。任他知不知道都好,只要不对他而今的这份幸福成为阻碍就好。
后来贺年年将思绪理了理,安慰自己道:碎花毛毯八成就是学长给自己盖上的,自己应该为自己爱过这样一个暖男而感觉到骄傲的。毕竟这世界多的是人爱而不得,自己不过是数万万人之中的普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