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言薇和蒋离这两个大闲人的骚扰所以贺年年觉得日子过得特别慢,这种感觉在封珊和言颂勾搭在一起之后尤其强烈,平时还有一个她在办公室跟她逗几句嘴,好歹也算个乐子。
可是现在可倒好,别说逗乐子了,她现在但凡有空就躲在洗手间或者茶水间打电话,连个眼神都没有甩给她过。
时间缓慢的终于熬到了周五,贺年年喜气洋洋的拎着刚买的蔬菜和羊肉乐颠颠的进了家门,结果家里只有狗没有人。
何津津最近也是这样,自从上次贺年年撞破了他们的暧昧事之后便转战到了外面,一般这种傍晚时分都是在吃西餐和看电影之间切换的。
以前家里三只单身狗倒是不觉得什么,天天都很欢乐啊,可是现在连花生都中意上隔壁那家的狗妹妹了,俩狗天天隔着窗户抛媚眼儿,于是贺年年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剩下了。
现在她感觉身边的每个人都全身冒着粉红泡泡,就她自己天天顶着一团乌云。
早知道这样,上次何津津跟她摊牌说想跟魏与安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应该好好离间离间他们的,毕竟津津是会顾虑顾虑她的感受的,那样起码现在能有个人陪自己吃饭啊。
不过这只是个想法,要是真那样做的话,估计魏与安会把她从三楼扔下去的。
叹了一口气,她将蔬菜和肉放在盆里,呆坐着刷了一会儿微博。
逛了几个美食博主的微博后,贺年年决定化悲痛为食欲。
可是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番的时候,她却悲催的发现,火锅底料竟然忘了买。
贺年年匆匆披了件外套拿着钱包就下了楼。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近来小区不安生,据说发生了几次袭击女性的事件。
本来不是很害怕,但是却在贺年年自己吓自己的浮想联翩之后她就感觉越来越恐惧。
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贺年年孤身一人走在小区后面那条僻静的小路上,也不知是疑心还是什么,贺年年总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她吓得指尖都发抖,抖着手将冰凉的指尖插入外套兜里,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
中途借由系鞋带的动作,贺年年蹲下身朝着身后小心的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身影也停在了不远处,他两手都抄在裤兜里,嘴里的香烟明亮明灭。
由于背光的原因,所以贺年年没有看清他的脸。
贺年年回过了头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气,缓慢的站直身子拎着袋子继续走,却感觉双腿都有些发软了。
随着她的动作,身后的那个男人扔掉唇间的烟蒂,也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门口,可是却连个巡逻的保安都没有看到,这小区治安一向不好,以前倒是没觉得什么,毕竟是个老式的小区,房租便宜在她们这些北漂的人眼里就是重中之重,还真从来没想过什么安全问题。
贺年年围着小区破败的花坛走了一圈,黑衣人在她身后也跟着走了一圈。
黑衣人是跟着她的,这是更加确定无疑的了。
这样一想,贺年年急的额头都渗出了薄汗,偏生这会儿那些爱跳广场舞的大妈们都没在,平常都是要跳到半夜的,精气神儿比她都足。
想来估计也是被最近的恶**件吓着了,所以连作息时间都改了。
抬头看了看离得最近的这个乌七麻黑的单元楼,贺年年猜测着如果自己呼救有人来救她的几率是多少。
思虑了良久,最后,她得出的结果是,零。
拉着一张苦瓜脸,此刻她带着黑衣男子绕着花坛一圈又一圈,绕的腿肚子都要打结了。贺年年只好停下脚步,两人隔着花坛相互打量起来。
因为黑衣男人带着连帽衫上的帽子,再加上有花坛里枯树挡着的原因所以依旧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只知道此刻,他正双手环胸好像有些不耐的看着她。
贺年年悄悄地往后退了退,闪身进了楼道。
她心知如果拼上楼速度她肯定二楼都没到就被秒杀了,所以她矮身躲在了黑暗的楼道内。
心里盼望着他赶紧走,但是的脚步声彻底粉碎了贺年年的美梦。
贺年年一边默念阿弥陀佛一边小心的抄起了楼道内用来清理外面垃圾箱的铁锹,抖着手等着黑衣男子的到来。
心里念叨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那就怨不得我了!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贺年年心跳的也越来越快,她用力的屏住呼吸,扬起手,一铁锹拍在了正走进楼道的黑衣男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