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与安看了看余致渊真挚的眼神,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们这些从小就玩在一起的富二代,哪个不是擅长捧高踩低的好手?他自小就看着那些本来威风凛凛的大少爷一朝落魄后,被他们这些往日的朋友欺负的样子。
而且他本身就身世隐晦,若不是因为一直被宁家的小公主喜欢着,怕是魏国栋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他入族谱。
他承认他这一路走来没少付出,但是让他更加快速上位的确实也是因为宁沁,因为他是宁家一早就定下的女婿。
如今恐怕全城都知晓魏氏朝不保夕了,这余致渊还能这样说让他很感动。
原来他们除了一起吃喝玩乐赛车打麻将之外,也是有兄弟感情在的。
电梯到达了一楼,‘叮’地一声打开,魏与安冲着他们摆了摆手就大步走了出去。
现在他正是心乱的时候,他不知道宁远究竟要玩多久,他为了打击魏氏砸出的钱对于他来说只是毛毛雨而已。
他也不知道魏氏能撑多久,一多半高层人员都跳槽了,剩下几个残兵败将,现在魏氏分分钟就会分崩离析。
他烦躁的发动车子,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思绪也随着车子而奔腾。
也许现在能拯救魏氏的只有宁沁?
想到宁沁他面色一冷,那天他本来是找她谈离婚的事的,结果两人从房间一直纠缠到了楼梯口,宁沁苦苦哀求他不要离婚,他实在是烦了,索性一挥手,想要把被她抓在手里的袖子拽回来,结果没想到竟让她失足滚落下了楼梯。
他结婚这一个月以来,每天都度日如年,他越来越后悔为了利益而放弃津津,也越来越想挽回她。
只是,现在真的是不可能了,他突然想到他结婚那天说的那段话,其实他当时特别想加上一句话。
我依旧爱你,但是我也明白已经爱不到你。
他当时心里还存着希冀,现在是真的明白了。
到公司的时候,魏国栋已经等他很久了,一看到他走进来气愤的拍案而起。
“你这个兔崽子可真是长本事了!我要是知道你现在敢这么对我、对魏氏,我当初就应该让你待在乡下饿死!”
魏与安长身而立,脸色冷峻一句话也不说。
“你给我想办法让宁家消气,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你能挽回魏氏就好!”说到气愤处,他重重的咳嗽几声,然后从办公桌后缓缓起身,拄着拐杖冲着魏与安走了过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才离去。
他走后,魏与安颓然的坐在办公桌前,心里一团乱麻。
贺年年跟着余致渊回到家里的时候,手还没碰到门把门就打开了,她随着门的开启缓缓看向屋子里,当看到屋子里站着的两个佣人时她有些惊讶的朝余致渊看了看。
后者神色自若,将手上的行李交到佣人手里,自顾自进了门。
“欢迎先生、太太回家。”两人见到他们立刻笑意盈盈的弯腰问好,搞得贺年年更加无措了。
她赶紧摆摆手,示意不要这么客气,两个佣人相互看了一眼,看到主人这样和气一点儿架子也没有,不由得相视一笑。
趁着她们拿着行李上楼的功夫,贺年年凑近余致渊,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轻轻挑了挑眉:“小鱼儿正在长身体,我一想到他跟着你这种连过期泡面都吃的人遭罪,就心疼。”
他说的坦然,听在贺年年耳朵里自然就变了味儿,她垂下头失落的想,原来他是为了小鱼儿啊。
余致渊扫了她一眼就直接走上楼去,一边踏上楼梯一边送了送脖子处的领带,声音低沉的说:“我今天有应酬就不回来吃饭了。”
没等贺年年应声,他已经直接走上楼去了。
贺年年还待在原地,一个‘哦’只说了一半他已经消失在二楼走廊了。
收回目光,她面带失落的走向一边的沙发上坐好。
楼上将行李箱整理好的两个佣人走下楼来,看着她坐在沙发上就赶紧进了厨房沏了杯茶端着走了出来。
将茶杯放在贺年年面前的茶几上,两个人垂着手一副等候差遣的样子。
贺年年哪里让人这么服侍过,有些坐立难安,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让她们坐下。
她们互相看了看,见贺年年一直坚持,这才迟疑的坐下。
“我叫贺年年,以后叫我年年就好。”贺年年笑的灿烂,一直微笑的看着她们。
“夫人,我们是知道您的。”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看了看贺年年,温柔的说。
“知道我?”
另一个略微瘦一点的补充道:“对啊,我们都是在老宅那边的,今天才被少爷调过来。”
“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们。”贺年年看着面前的陌生脸庞,仔细回忆了一遍,确认没有见过她们。
“那是自然。”瘦一些的挥了挥手,爽朗的笑笑:“我们都是在您走之后才去老宅工作……”
不待她说完,一边那个年纪稍长的用手肘怼了怼她,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贺年年看到她们之间的小动作,便俯身执起茶杯品起茶来,眼皮抬也没抬,好似没有看到她们刚刚的动作似的。
“太太,我们去看看锅上炖的汤怎么样了。”一边说着她们便一边起身,见贺年年轻轻点了点头,便赶紧脚步纷乱的朝着厨房快步走去。
直到进入了厨房,年纪稍长的那个才轻斥起身边的人:“怎么你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一边说着她一边偷偷的朝着坐在沙发上的贺年年看过去。
见贺年年面色无异的还在捧着茶杯喝茶的时候,她才收回目光,有些草木皆兵的样子:“李姐都嘱咐过几次了,不能提以前的事,要是往后再这样,我们都会遭殃的!”
“好姐姐,我知道错了!”她急得打了下自己的嘴,保证道:“往后这种话我可是坚决不会说了!”
“唉,你可要牢牢记住,身为佣人,一定要有分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在心里一定要有一杆秤,可不要专捡着主人家忌讳的说。”
“那,姐姐,你说这余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看着他跟太太可不算亲密啊。”虽然知道八卦可耻,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八卦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