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渊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刚刚才觉得她聪明了一些……
“云姐?!”电光火石之间,贺年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之所以一直没有离开,是因为云姐?!”
“算你还不是特别的笨。”余致渊一边开车一边抽空看了她一眼,眼神貌似有些不屑。
贺年年看着明显有些嫌弃她的余致渊,刻意忽略他的眼神:“也对啊,云姐能为了照片不惜一切的会别墅偷照片,而且进监狱时也不把他供出来,肯定在她心里夏何有很高的位置。”
“夏何是她弟弟,她自然不会把他供出来的。”
“她弟弟?”这一点儿贺年年还真没想到:“夏何不是夏家的孩子吗?”
“不是,夏何是夏爷爷收养的。”余致渊轻描淡写的说道,他们小时候都不爱跟夏何在一起玩儿,大概也是因为他身世尴尬的关系。
“你以为夏何在京城就只得罪了我们吗?夏家那边也在找他算账呢。”
贺年年皱眉:“夏家?”
“他把夏爷爷囚禁在家里,后来被回国的夏青发现了,而且他还把夏家的所有财产转移走了,如今夏家正发疯似的在找他。”
“唉,也是不作不死。”贺年年叹了口气。
“怎么?心疼了?”余致渊看了贺年年一眼,见她眉头紧锁,他心里就横生出了醋意。
“对啊,心疼的不得了。”贺年年故意让他生气。
余致渊气结,突然将车开的飞快,吓得贺年年抓紧了安全带。
贺年年大惊失色,面容有些惨白:“你是不是疯了?”
‘呲!’尖锐的刹车声响彻天际,余致渊一个漂移将车停了下来,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朝着身旁的贺年年看了过去。
“怎么?以后这种话还说不说了?”他恶质的挑了挑眉头。
贺年年瘪了瘪嘴,倔强的回视他,在她说出更加惹怒他的话之前,余致渊倾身过来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手放在她身侧,有些迷醉的托起她的后脑,本来含着怒意的眼眸一下子变得辗转。
“别故意惹怒我,知道了吗?”
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一张大脸,贺年年有些不屑的往后一缩:“你霸道总裁的电视剧看多了?”
余致渊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让她疼的瑟缩了一下,手也顺势而下。
贺年年七手八脚的遮挡,有些力不从心的应付着,而余致渊则像是故意逗弄她似的,眼眸里一直含着笑意。
“你求不求饶?”
贺年年直接冷哼了一下,别过了脸。
“没关系,我就当你是在故意邀请我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解腰带。
贺年年没想到他真的是来真的,赶紧伸手去抓他的手:“别当真,我服了!我求饶!”
余致渊本来就是想要吓唬她,这种荒山野岭的地界,他才没有兴致呢。
满意的看着贺年年服服帖帖的样子,然后他便缩回了自己的座位。
贺年年一见他离开就赶紧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余致渊在她整理衣服的时候就发动了车子。
小李他们等在不远处,一直看向他们这边,看着他们的车子一直在晃啊晃的时候就互相看了看对方,眼里闪着暧昧的光。
“少爷真行啊,连回家的这会儿功夫都忍不了。”
正说着,下一刻他们就看到车子开动了起来,他们没想到车子这么快就开动,所以有些手忙脚乱的跟上。
司机一边看向同伴一边有些遗憾的说:“少爷这……也不行啊,这才几分钟?”
小李跟在余致渊身边这么久,还不知道他竟然这么弱不禁风,看着面面相觑的其他几个人:“行了行了,以后这种事可别往外说,不然肯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他呵斥着其他几个人,其他人立刻秒怂,赶紧表态:“我们肯定不能往外说。”
心里虽然对自家主子的身体存着疑惑,但是也不能自家主子招黑不是?
余致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下属诟病成什么样了,径自开着车,而贺年年则百无聊赖的玩手机,刷美食博主的微博。
逛了一圈没什么好看的,她又重新登陆了微信,刚一上微信她就看到有一条未读消息。
心里有些纳闷,在看到齐栀的头像时,她心突地漏了一拍。
赶紧划开微信,看了看齐栀发来的信息:姐姐,救我!
看着这四个字,贺年年心一顿,赶紧去拉余致渊的手。
余致渊没有注意到她的手伸过来,被她吓得险些撞向一边的防护栏:“怎么了?”
他没有苛责贺年年,因为他知道她不是个喜欢恶作剧的人,以往开车的时候她从来不会打扰他。
“你看看,这是齐栀给我发的微信。”贺年年把手机拿到他面前,让他看了看。
“你要不给她回个电话?”
这提议让贺年年眼睛一亮,她赶紧拿回手机,给齐栀打过电话去。
电话响了好久都一直没人接,贺年年本来松开的眉头再度拧了起来。
“你挂了吧,咱们现在直接过去。”看着贺年年的忧心面容,他有些心疼,当即决定直接去一趟齐栀生活的那个小县城。
小李看着他们调转车头,开去了反方向,心里更加纳闷了,怎么今天主子这么反常?
但是纳闷归纳闷,他们还是赶紧追了上去,毕竟保护他才是他们的职责。
开了好几个小时,余致渊才把车开到县城的交界处,他们还是走的上次的那条路,只是这一次收费站里已经没有了邢渭的身影。
过收费站的时候,贺年年特地问了一句:“怎么今天没有见到邢渭啊?”
坐在收费位置的是个齐刘海儿的女孩,她赶紧有礼貌的回应着:“不光今天,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听了她的话,贺年年心里一咯噔,赶紧道了声谢就催促着余致渊开动了车子。
她是知道齐栀他们家地址,上次虽然只跟齐栀谈了几句,但是她还是把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循着记忆来到了一天旧弄堂,他们看了看窄的只能步行通过的弄堂,只能把车停在一边,然后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有过长长的弄堂,他们停在最里边一间小房子的门外,贺年年反复对了一下上面的门牌号,才终于伸出手敲了敲门。
反复敲了好几次门,她终于忍不住出口问道:“有人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