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建奴都搞不懂林文彪到底要说什么?
林文彪倒是显得很耐心,一副科普老师的模样。 又指了指另外一包,有点泛黄的药:“这是解药,吃了立马没事!但是服用的药量要足!服用一点点,没用,得这么一大捧,才可以!”
林文彪说着,做了个两只手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碗状的形态:“要这么一大捧,你们这里这么多人,所以,只能每个人先服用一点点解药,暂时压一压毒性,我会让人每一个月,送一点点解药过来,保证你们不死,但你们必须听话,否则,就保证不了不死了,明白吗?”
一帮建奴急忙拼命点头,都说明白。
只有那四个被堵住了嘴巴的建奴,苦于无法说话,拼命摇头,并且怒目而视。
林文彪对他们四个微微一笑,“你们也不用着急,现在就到了用你们的时候了。没有你们,我怕他们还真不知道这毒到底有多厉害!”
其实那包根本不是什么解药,这种藻酸根本不需要解毒,因为用的量大,再配上了酒,当时才能让人四肢发软,手脚无力的,过个两三个时辰,自然就会没事了!
那包泛黄的药是另外一种毒,也是特工出任务的时候,随时会备用的一款药,类似精神控制类的药物,吃的少,瘾就小,但是长期服食,也是会形成依赖性的。
而那包泛着绿色的,也不是刚才对建奴们下的药,而是氢化物粉末!
“我刚才是发了善心,只给你们下了一点点,我现在让你们看看,下很多会怎么样?”林文彪说着,从地上捡起一片小树叶,用树叶挖了一点点氢化物粉末,然后走到一名被堵住了嘴巴的建奴身边。
那名建奴见还要给他喂毒,剧烈的挣扎着,无奈手脚被牢牢绑着,挣扎不脱。
有特工想上去帮忙将那个建奴按住。
林文彪微微一笑,制止道:“不用,我给你们演示一下,不用将他嘴巴打开,这种药随便从他身体哪里进去一点,他就得死!”
想去帮忙的特工站住了,林文彪一手拿着挖有氢化物粉末的小树叶,一只手抓住那建奴的辫子,直接从建奴的鼻孔灌入!
建奴拼命用鼻子喷气,无奈胡子和鼻子周围都是这种粉末,喷也喷不干净,吸入一点点,当即七窍流血,整个人剧烈的打颤,由于堵着嘴巴,发出的野兽嘶吼,隔着布料,听起来更吓人,就这么而亡,死的异常可怖!
林文彪得意的看向一众建奴,“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他吸进去的只是很少很少的一点点,我们要杀你们,你们根本躲不掉!我刚才是不是发了善心?”
这回,一帮建奴魂都吓的飞走了,哪里还有反应,连另外三个被堵住嘴巴的建奴,也不敢反抗了,惊恐的看着林文彪,似乎流露出些许求生的意思。
林文彪看了看那三个建奴:“你们现在怕了?想求饶了?晚了!你们都记住啊!我们的组织,只要听话的人,对所有人,都是0机会!一次不听话,便不再有下一次机会了,明白了吗?”
一帮建奴赶紧争先恐后说‘明白了!明白了!’
林文彪遂让身边的一名特工,先后给剩下的三名建奴灌下氢化物,三个建奴一阵颤抖,气绝而亡。
然后林文彪弄出很多小纸片,每一片,放一点点泛黄的粉末,这不是什么解药,实际上是一种精神依赖药物,“来吧,这些是给你们的,服食之后至少可以保一个月不会毒发身亡,以后,我每个月都会让人给你们解药,只要乖乖听话,你们的生活,将比以前好的多!”
“听话!听话。”一帮被绑着的建奴点头如捣蒜,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反抗的念头,不管站在他们面前的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反正已经没有余力思考了,只求不死。
林文彪看了眼韦总裁,用眼神询问,是不是可以给他们松绑了?
韦宝微不可查的点头。
“给他们松绑!以后都是自己人了。”林文彪遂大声吩咐。
特工们上前将一伙建奴的捆绑绳索解开。
建奴们像狗一样跪爬过去拿解药。
林文彪大声道:“每个人拿一份,一共十五份,不要多拿!”
现在林文彪的话,对于他们来说,无疑便是圣旨,哪里敢多拿别人的?多拿的话,就算现在能解毒,也必然被旁人杀掉。
众人吃了‘解药’之后,由于心理原因影响,感觉恢复了一点点力气。
本来他们身上藻酸的影响时间就很短,折腾了近一个时辰,已经处于药效退散的过程中了,加上心理因素,觉得服食了‘解药’,会让这种恢复力气的感觉更加明显。
“你们真的只是巡视复州城周围,没有什么具体任务?”林文彪问爱新觉罗路奢。
“真的没有,就是看看明军有什么动静没有?再监督复州一带的金军防务。”爱新觉罗路奢答道。
“那好,从现在开始,我们这班人都作为你的随从。”林文彪对建奴们道。本来这些纯建奴,在他们的体制中,就是高高在上的,外出带上蒙古和汉人随从很正常。
爱新觉罗路奢急忙点头:“行,不过,委屈大爷们了。”
林文彪和韦宝这边的人都觉得好笑,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一帮人,现在都改口称呼他们大爷了。
“不要这样叫,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彼此间不必称呼。”林文彪吩咐道。本来男人们之间说话,很多时候是不叫名字的,都是喂来喂去,甚至很多时候,连喂都可以省略,直接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便是了。
“是,是。”爱新觉罗路奢低声下气的答应。
林文彪也不再跟他废话,不问这帮建奴的意见,指挥继续上路。
“总裁,这伙人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只怕他们装不像,会露馅。现在看来,倒是不怕他们敢翻脸,毕竟他们以为性命都捏在咱们手里。”林文彪轻声对骑马的韦总裁道。
韦总裁若有所思中,过了一会,轻声回应道:“没事,只要他们不乱说,旁人即便看出破绽,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只怕会疑心,咱们是藏在暗中的,比他们更厉害的人,说不定也是努尔哈赤委派的,只不过是暗中委派的人。”
林文彪点头:“总裁说的是,不,公子说的是。公子,现在虽然危险减轻了一些,可仍然有风险的,不可大意。”
“嗯,我知道。你该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就当我不存在便是了。我与那个刘兴祚见一面之后便会返回,绝不会逗留。”韦宝道。
林文彪听总裁这么说,稍微放心了一点,他一路上都担心着总裁的安危,就怕总裁到了复州城之后,再弄出一些别的事情来,反正,总裁只要离开由宝军控制的地区,林文彪便心神不宁,神经高度紧绷。
半下午,一行人抵达羊倌堡。
羊倌堡是复州城的卫城,西南面的军事要冲,守将王丙。
刘兴祚想投归大明,归明掣肘的地方,正是这个王丙告密。
刘兴祚表面上是复州城的最高指挥官,复州城也驻防了三千建奴铁骑和两千多汉人军马。
但实际上,羊倌堡的五千多汉奸部队,才是本地防务的主力,所以被安排在前敌要冲位置。
这五千多汉奸部队,绝大部分为辽东和金州半岛原先的明军,逃过来的人。尤其以金州半岛的兵马为众。
这些人多为老兵油子,眼见建奴势大,为求自保,也为求荣华富贵,所以投奔建奴当了汉奸。
建奴从老奴努尔哈赤的势力起来,不过十来年的时间,建奴本来的女真人不过几万,就是一家生十个,各个是男孩,底下嫡系人口的发展速度也起不来,更何况,小孩成长也得要时间。
所以,说建奴实际上是由早起投奔建奴的汉人和蒙古人组成的,一点不过分。
十年二十年一过,很多投靠建奴的人,都要忘记他们曾经是汉人的身份了,能做主子,哪里还管的着其他的?
就像现在韦宝身边的爱新觉罗路奢先生,他爹,他爷爷,他祖祖辈辈,还有他,都是纯种的汉人,但是路奢看上去,已经是地地道道的女真人,等到了路奢儿子一辈长大,必然以能够拥有建奴王族的姓氏而荣耀,哪里还愿意提及先人曾经是汉人?
因为隐藏在爱新觉罗路奢这对身份较高的建奴铁骑队伍里面,所以进入羊倌堡,根本没有经过盘查,非常轻松,守军的态度算是恭敬。
进入羊倌堡内部,韦宝第一感觉是脏乱差,简直是恶魔的世界,到处是光着脚,坐在路边的大汉,一个个乌黑的脚丫,离着很远就能闻到臭气。
大部分都污言秽语,见爱新觉罗路奢一行人靠近,才稍微收敛一点。
因为这里的很多兵士都是从金州半岛逃跑过来,投奔建奴的,张盘、林茂春和陈忠三人很担心被人识破,所以都可以压低帽檐,不敢招摇。担心被人认出来。
不过,他们担心被人认出来的事情,不太可能发生,因为主要的金州半岛将领都没有投降,逃到建奴这边的,大都是普通兵士,这些人职位低,很少有人面对面与张盘等人见过。
“公子,现在怎么办?直接去复州城吗?”林文彪轻声向韦宝请示。
韦宝现在倒是反而不着急了,“问一问那个爱新觉罗路奢吧,看他怎么说?不着急,刚来就走,反而会惹人怀疑。”
林文彪点点头,去问爱新觉罗路奢,问他一般到了羊倌堡这样的军事重镇,会不会逗留?
爱新觉罗路奢道:“要留一下的,除非有急务,不然,至少也得过个一两晚上才走。”
韦宝微微点头示意,意思是让林文彪按照爱新觉罗路奢的意思,在羊倌堡留一晚才走。
林文彪遂对爱新觉罗路奢道:“那咱们就在此地过一过晚上!”
爱新觉罗路奢点点头,在前面带路,没有往出羊倌堡的关口走,而是往羊倌堡的指挥府而去。大明的叫法是衙门,建奴目前还没有完整体系的官职体制,还比较混乱,但大方向是不变的,到入关之前,一直都是军管民,努尔哈赤管理一帮大将,旗主,旗主和大将们管理底下的固山额真们,固山额真们管理底下的甲喇额真们,甲喇额真们又管理底下的牛录额真,以牛录为单位,牛录额真们管理一片一片地区的行政和军事。建奴的军政是不分家的。
像王丙这种汉奸底子的军官,一般顶着一个汉人牛录额真的头衔,只是他的实际权力要更大,因为底下有五六千人马!
张盘找机会过来对韦总裁说话,“公子,能到建奴的大营看一看,对咱们是极为有好处的,正好查查敌情,公子也能对建奴的军事有个更准,更细的认识。”
“不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韦宝赞同了张盘的话。
韦宝敢去建奴的大营,这让张盘、林茂春、陈忠对于韦宝的印象又高了几分,他们本来只是觉得韦宝很聪明,很会搞内政管理,管多少人都不算多。但会搞内政,并不代表有军事才能。
在辽东这么复杂的环境,各种势力纵横交错,光是会搞内政肯定不行。
辽东最大的明星,无疑是努尔哈赤。憎恨归憎恨,但是包括大部分明军将领,毛文龙底下的兵马,甚至普通的汉人老百姓,没有几个人是在内心不服气努尔哈赤的。
能凭借一己之力,东征西讨,南征北战,逐步将四分五裂的女真部落捏合成型,形成一只巨大的拳头,并且还能不断开拓疆土,这都是努尔哈赤的能力。
仅次于努尔哈赤的,也是从无到有,并且能在建奴势力身边存活下来的毛文龙!
至于祖大寿这类辽东本地将门势力,他们只在辽东辽西本地汉人中有一定威望,但是与努尔哈赤放在一起比较,等于繁星比皓月。
羊倌堡是典型的军事小镇,与北汛口一样功能,不过羊倌堡要大的多。
羊倌堡当中九成以上是兵士,还有一些做买卖的,基本上也是与军队有关的人,否则在这样一座兵士密集的小镇子里,普通老百姓是没法做兵大爷们的生意的。
整个羊倌堡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兵营,而指挥府就是这座兵营的中心。
跟着爱新觉罗路奢,一行人进入了指挥府,早有地位最低的执勤汉人兵士上来服侍,帮着牵马,引路。这些汉人,也不能说是兵士,本质上还是奴隶,军中的奴隶罢了,但是,打仗主要靠这帮人。
像建奴不断收的蒙古人的投降者,称为披甲,披甲们虽然武力值大都不低于建奴,甚至更高,但他们是为劫掠而战斗,硬碰硬的战争中,断然不会为金军出死力。
进入指挥府,一路上遇见各种人,有建奴,有蒙古人,有汉人,有级别高的,有奴隶,大家对爱新觉罗路奢等一行人都很客气,一般会驻足停步,礼让在一侧,但也不会打招呼,准确的说,态度是敬畏,但并不亲近。
韦宝估计是因为爱新觉罗路奢的身份问题吧,只是一个牛录额真罢了,但却是努尔哈赤的亲兵,并且是代表建奴最高层来复州城一带巡视来的,所以这里的人对爱新觉罗路奢这帮人的态度也比较有意思,尊重肯定要尊重,但不是直属长官,不太好拿捏其中的尺度。不是直属长官,不方便结交,否则显得刻意巴结,而且巴结大汗身边的一个牛录额真,似乎也没啥大用场。不礼貌肯定也不行,人家掌握巡视权,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万一惹得盛京城的大爷不高兴,可没有好果子吃。
指挥府一天到晚都有人做饭,这里有专门的伙房,条件肯定比大营中要高档一点。
爱新觉罗路奢让人赶紧备饭来,众人半下午便开饭,军营中,除了吃饭喝酒,便是赌钱,其他也没有啥事可做。
“怎么这种饭菜?”一名爱新觉罗路奢手下的建奴兵士忍不住抱怨道。
几盘菜都是蔬菜,没有荤菜,酒也没有,然后是粗粮窝头。
上菜的伙夫急忙解释道:“中午大家吃的都是这些,回差爷的话,羊倌堡实在没有啥吃的了,整个复州城的粮草供应都很紧张,肉食根本没有。”
爱新觉罗路奢皱了皱眉头:“难道王丙和刘兴祚他们也吃这种饭菜吗?”
“回上差的话,刘将军吃什么我不知道。”伙夫脸色略带尴尬,显然,王丙不是吃这种东西的。建奴这边,无肉不欢,没有肉的饭菜,等于是给狗都不吃的东西。
爱新觉罗路奢强忍怒气,对伙夫们摆摆手,示意没事了,并没有发作。
几名伙夫如蒙大赦,赶紧退下。
“对不住啊,只能委屈你们吃这种东西。”爱新觉罗路奢对林文彪道。
林文彪笑道:“似乎王丙没有将你们放在眼里吧?”
一伙跟随爱新觉罗路奢的建奴闻言,立时要发怒,当然不是对林文彪发作,而想对王丙发作。王丙管的人虽然很多,但地位和身份,肯定不如爱新觉罗路奢,他手底下的人咽不下这口气。
韦宝笑道:“发脾气没用的,他们既然会上这种饭菜,肯定不在乎咱们发火。”
爱新觉罗路奢看向韦宝,点头道:“说的是,为个饭菜发火不值当,而且他们还会趁机让我们将这里的状况回去汇报给大汗知晓。这帮东西是不会怕的。这年头,有餐饱饭,有餐热菜热饭,已经不容易了。”
“也不见得没有旁的法子,我可以让他们马上换成大鱼大肉送过来!”韦宝笑道。
韦宝这话一出,不但是爱新觉罗路奢和他手底下的建奴们看向韦宝,连林文彪、张盘、赖塔格、林茂春、陈忠和一帮特工们也看向韦宝,都不知道他有啥法子?
韦宝看出众人不相信他的话,笑道:“很简单,你让人去对那个王丙说,知道他管这一摊子事情不容易,而且还知道他往里贴了很多银子,说他能做成现在的样子,很有成效,会向大汗为他报功,并补发粮草和军饷给他。”
爱新觉罗路奢一汗,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外人,轻声道:“这位大爷,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我就是专门负责挑毛病的,可不管报功。”
“所以你们没有肉吃啊,你专门挑毛病的,对你好对你坏,他也得不到什么,所以无所谓,即便要贿赂,也是贿赂能在大汗身边说的上话的人。”韦宝道:“你放心,就让人将我刚才说的去对王丙说,他必然立刻让人给咱们换大鱼大肉!先饱餐一顿再说。”
“他会相信吗?”爱新觉罗路奢疑惑道。他还有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虽然跟着努尔哈赤的姓氏,并且是亲兵将领,但是大部分人都知道他的底细,知道他是汉人抬旗,并不是真正的满人,话语权有限。
“不管他信不信,你这么说了,他就会考虑你是能给他带来好处的!就不敢这样对你。”韦宝道:“尽管一试,反正你不会吃亏。”
“对啊,反正随便说句话罢了,咱们又不吃亏。”刚才抱怨的那么建奴道:“不如我去说一声?”
爱新觉罗路奢想想也是,说句话有什么了?“好吧,你去找王丙说一声吧!”
那建奴急忙去了。
众人遂不再吃这种粗制饭菜,悄声聊天,等待。
不到一炷香功夫,那去带话的建奴便回来了。
“见着王丙了?”爱新觉罗路奢问道。
“见着了,他就在指挥府,就住旁边,好找。”带话的建奴道。
“他说了什么没有?”爱新觉罗路奢问。
“没有,什么也没有说,谢了一声。”建奴道。
爱新觉罗路奢看向韦宝,心说带话有什么用?随便说句话,就能把饭菜都换成大鱼大肉?哪里有这么好哄的人?又不是三岁小孩。
爱新觉罗路奢和他手底下的建奴们,林文彪、张盘、赖塔格、林茂春、陈忠和一帮特工们,也都不信。
韦宝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仍然不吃东西,静静的等着。
其他人熬不住,都是壮汉,食量大,一天恨不得吃五六顿,已经都忍不住开始大吃起来。
韦宝在这群人当中实在是很引人注意,或者说,韦宝不管在哪里,因为颜值太高,都很难不引人注意。
这些人当中,最关注韦宝的是张盘、林茂春和陈忠三人。
他们三个人认可了韦宝的管理水平,认可了韦宝的内政能力,单单是天地会的组织和宝军,就很不错很不错了。
但是内政能力再强,不代表你能带着一伙人,保住本地的地盘啊,尤其是辽东这种地方。
这么多股势力。
所以,他们三人一直在默默观察韦公子在这方面的水平。
至于韦公子的武力,他们是无所谓的,帅才不用武力高,武力高,那是战将。
“公子要做什么啊?”陈忠轻声问身边的林茂春。
“我哪儿知道?估计是不想吃这么难吃的饭菜?”林茂春轻声答道。
张盘却猜测出韦宝要做什么,韦宝想介入更高的层面,想结识王丙!
再过半柱香功夫,刚才下去的几个伙夫又都回来了,每个人捧着一盘肉食。甚至还有两名伙夫抱着两坛子酒。
正快吃饱的一群人,看的眼珠立时瞪大,没有想到真的换饭菜了?忍不住同时看了韦宝一眼。
韦宝心中并没有底,也不能笃定王丙定然会中招,他也只是随便试一试罢了,见真的奏效,却只是很装逼的淡然一笑,似乎胸有成竹一般。
王丙也跟在几个伙夫身后进来,朗声笑道:“路奢将军,我不知道您这个点进了羊倌堡,怠慢了啊,羊倌堡是小地方,穷地方,底下人确实没啥好的吃食,这些东西是我昨天花自己的薪俸,派人上盖州买来的,特意拿出来请路奢将军享用。”
韦宝见那王丙四十左右年纪,生的肥头大耳,白白胖胖,很有富态,不像武职官员,倒很像是一个保养很好的地主老财。
爱新觉罗路奢笑呵呵的站起身来:“那就多谢王丙将军了啊。请坐。”
“好,好,路奢将军千万不要客气。”王丙走过来,立时有人让出位置。
军中没有什么太多的规矩,王丙亲热的在爱新觉罗路奢身边坐下。
之前怠慢,王丙是觉得爱新觉罗路奢与以往派下来巡视的人都一样,都是来挑刺的,没什么好鸟,反正干好干坏都差不多,要是哪天被拿掉了头顶的帽子,再想重新谋个好差事,要靠的也不是这些跑下来打听一番,然后回去告状的狗腿子们,要靠的也还是自己积攒的银两。
但是王丙刚才听了爱新觉罗路奢派人来说的话,觉得爱新觉罗路奢与以往派下来的巡视官很不一样,遂起了亲近之意。
建奴的体制,在这个时期算是比较廉洁清明的!虽然说任何体制都无法完全杜绝贪腐,但是上面抓的紧,即便有贪腐的行为发生,一般也是要先建立交情才有这种事情发生。
而努尔哈赤派来的人,一般都是身边的生面孔,这些生面孔认识的人不多,又大都年轻气盛,想干一番事业,所以派遣他们下来,往往能得到最准确的消息。底下人知道与这些人很难说上话,便索性不加理会。
“我敬将军一碗酒。”王丙亲自帮爱新觉罗路奢倒了一碗酒,然后又给自己倒满了一碗酒,端起酒碗道。
“王丙将军太客气了,请。”爱新觉罗路奢含笑端起酒碗,刚才吃的都是什么鬼东西?现在有大肉,还有好酒,顿时觉得换了日月,不由看了韦宝一眼,觉得很是神奇,然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王丙也干下了一碗酒,然后与爱新觉罗路奢相对哈哈大笑。
“之前好像听说路奢将军之带了十几个差爷来吧?是不是多了一些人?”王丙是警惕性强的人,说着话,目光定格在了韦宝的脸上,因为这群人当中,韦宝实在是太显眼了,想不让人注意到都难。
听王丙这么说,不光是韦宝的手下,也包括爱新觉罗路奢手下的一帮建奴,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