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霞轻声道:“返还十分之一给他们?太多了吧?那些大部分都是贪官污吏们的不义之财。而且,这些贪官污吏到了我们天地会,不会成为一堆搅屎棍吧?”
“所以要培训,要定期考评啊,搅屎棍是肯定有的,清理出去就可以了,但是也一定会有人转化成合格的天地会官员的!还有,十年才返还百分之五,十年的时间可不短啊。只要有一部分人能真正融入到天地会当中来,他们的榜样力量是很强大的,会让朝鲜各地的士绅阶层都看到这种变化!能更快的让天地会深入人心。”韦宝答道。
吴雪霞点点头,“那倒也是,没有东西在前面引着,这帮人恐怕是不会上心的。”
等过了十来分钟,一帮投诚韦宝的近二百名两班大臣们与汉城和汉城周边行政公署的三百多名天地会官员简单的认识了之后,韦宝的会议进入下一项重要议程。
这项重要议程是粮食。
天地会已经有自己的一套管理体系,虽然人员还很稚嫩,绝大部分官员仅仅是在军队中参加过扫盲班,就被赶鸭子上架一般的赶上了各个行政官员的位置上,但体制一旦形成,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单兵作战的能力不足,不代表协力作战的能力不行,大家都争先恐后的为天地会,为老百姓出力,光是这份热血,配上已经有了雏形的天地会的一整套管理制度,已经能勉强够用了。
可是,就算现在不是从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制度过渡的阶段,就算是已经成熟了的资本主义制度,这与弄粮食的关系也不大。
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国家,在历史上该闹饥荒也照样闹饥荒。
粮食生产是有序进行的,不是变戏法,现在的自然环境和粮食生产水平限制了。
不管韦总裁用什么管理体制,在这个冬天,以及将要来的春天,夏天,如何让老百姓过上满足温饱的生活,还得匀出一部分粮食供应辽南,这都是无解的难题。
再杀人,夺取财富,肯定是不行的了。
韦总裁已经与李和朝鲜王室,以及忠于李的两班大臣们达成了和解,不能再打仗。
打仗除了大量减少人口,刺激经济之外,对粮食的增长是没有效果的,反而会大量损失,消耗粮食。
同时,韦总裁也不希望朝鲜继续衰落下去,给建奴以可乘之机。
“如何解决缺粮的问题,大家都可以说一说,畅所欲言嘛。”韦宝对众人道,主要是对汉城和汉城周边行政公署的三百多名天地会官员们说的:“这个月,你们要对黄海道和京畿道的老百姓完成户籍统计,做到每个人都有身份证!而且,不准再饿死人,要做到对所有灾民发放救济粮!同时,你们还得保证马上到来的春耕顺利!保证家家有播种的种子。每个月还得从黄海道和京畿道收取足够的缴纳给朝鲜朝廷的赋税,每个月至少还得弄20万石粮食到辽南去,这些都是硬指标!是一定要做到的。”
汉城和汉城周边行政公署的三百多名天地会官员现在就苦了,人人面露难色,再也没有刚才与一帮投诚韦宝的近二百名两班大臣们互称同志的时候的那般笑颜如花。
对黄海道和京畿道的老百姓完成户籍统计,做到每个人都有身份证,这不难,辛苦一点,这个月能完成。
但是,不准再饿死人,要做到对所有灾民发放救济粮!同时还得保证马上到来的春耕顺利!保证家家有播种的种子。每个月还得从黄海道和京畿道收取足够的缴纳给朝鲜朝廷的赋税,每个月至少还得弄20万石粮食到辽南去,这些硬指标就真的是做不到的了。
第一条,给黄海道和京畿道两地的所有灾民都发放救济粮就做不到,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没有粮食,总不能变出粮食来啊,前一阵辽南与建奴连番血战,朝鲜这边弄凑出来的粮食都运到辽南去了。
现在还上哪儿补足这么大的粮食缺口、
要是要做到韦总裁说的这些,至少一个月要变出50万石以上的粮食来。
而且是月月如此。
韦总裁的一堆指示,怕不是在说梦话吧?
刚才因为得知了要通过二十年的努力,才能弄回来十分之一财富的一帮投诚韦宝的近二百名两班大臣们,现在则有点幸灾乐祸般的轻松。
虽然只能弄回来十分之一的财富,可怎么样说,也是有盼头了,他们现在觉得这汉城和汉城周边行政公署的三百多名天地会官员门,可比他们的日子难过多了。
人最难过的不是不肯努力,而是即便努力了也达不成目标,这才是最难过的事情。
在场的行政官员当中,职位最高的是李适,李适以前是朝鲜的大臣,反叛李集团的老大,现在则是韦总裁的天地会在朝鲜行政总署的署长。
其他的列席高官,还有朝鲜警备司令部的陆原,统计署朝鲜站站长朱震。
李适知道自己到了不得不说话的时候了,硬着头皮道:“总裁,老百姓的救济粮至少要准备十万石以上,恐怕是凑集不出来了,只能让老百姓们自己想办法。运往辽南的二十万石粮食得放在第一位,交给朝鲜朝廷的二十万石粮食也不能拖。只能组织人手,破冰捕鱼,进山打猎,彻底封山封海,加上垄断朝鲜运往大明的人参和兽皮贸易,再从大明南方设法买一些粮食过来,这样才有可能。”
“封山封海?不让老百姓进山,不让老百姓出海,那我们和过去搜刮民脂民膏的朝鲜朝廷有什么分别?弄到民不聊生,大量的饥民饿死,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要拿到黄海道和京畿道的治理权?”韦宝不高兴道。
“可过去的朝鲜朝廷就一直是这样做的,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能弄四十万石粮食的办法。”李适叹口气道:“实际上,我们不向老百姓征税,老百姓的日子肯定要比以前好过不少了。”
“你们不懂经济,经济不是靠省出来的,而是靠消费刺激的,不是不让老百姓捕鱼打猎就能提高经济的。”韦宝道:“你们要记住,黄海道和京畿道的所有田地都是属于天地会的,现在只是免费拿给老百姓耕种。他们不必交税,却要交出相应的粮食。所以,我决定在天地会治下各地暂时施行粮食统购统销制度。粮食统购统销是粮食计划收购和计划供应的意思。由天地会各级行政公署统一收购和统一供应粮食的政策。根据农民生产和建设及农民生活的需要确定粮食自留量、粮食收购量,生产粮食的农民要按规定的粮食品种、数量和价格将余粮售给天地会各级行政公署。农民在缴纳公粮和计划收购粮以外的余粮,可自以存储和自由使用,可出售给天地会各级行政公署,或在粮食市场上交易。城镇居民和农村缺粮户的用粮量由天地会各级行政公署计划供应;熟食业、食品工业等所需粮食,旅店、轮船等供应旅客膳食用粮,由天地会各级行政公署定额供应,不能私自采购或转售。非天地会各级行政公署指派或批准的单位,一律不准经营粮食。”
韦宝本来是打算营造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让治下地区的老百姓安心发展自由经济,完成最初的资本主义萌芽和原始积累来着,但是现在看来,显然还有点遥远,首先保证治下地区的老百姓不饿死,才是当务之急。
“总裁,这需要相当多的有数学水平的人来换算,登记,施行起来非常困难。跟朝鲜朝廷之前施行过的大同法差不多。大同法是按照土地面积,将贡物统一为米谷的纳税制度,这样就能加快朝鲜国内贸易的兴起。当初倭国的“关白摄政”丰臣秀吉发动侵朝战争,战后结束,朝鲜废墟千里,十室九空,朝鲜朝廷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由于战争的消耗,朝鲜朝廷已提供不出宫室和各级官府的所需费用,便把部分土地的收租权赐予王子和公主,谓之宫房田。又允许各级官府自行屯田,谓之衙门田。这就造成权贵疯狂扩张土地,自耕农的土地迅速减少,所以李朝统治才逐渐衰落下去。对此,李朝统治者朝鲜仁祖首先推广实施了大同法。由于大同法按照土地面积征收税米,当然减轻了无地或者少地的农民的负担,但对地主阶级而言,却减少了土地收入,故而强烈抵制。”李适答道。
韦宝听说过朝鲜大同法,大同法从1608年开始推行,整整经过100年时间,直到1708年才逐渐推广到全国。朝鲜孝宗对大同法的实施有重要贡献,他加快了朝鲜仁祖时期就开始推广的大同法。
朝鲜大同法的推行,是朝鲜李朝在整个统治时期进行的最重要的一次改革,它弥补了战争造成的巨大损失,增加了国家的财政收入,促进了朝鲜农业、手工业和商业的全面发展,有利于李朝对朝鲜的封建统治,对朝鲜历史乃至东亚历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韦宝点头道:“说的很好,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只有老百姓富裕了,都能吃上饭了,统治才能稳固,这对于任何一个统治者来说都一样。现在土地都在天地会手里,所以不存在世族大户反对的问题了。至于人手问题,不必担心!充分依靠老百姓,这是我们天地会的特长!从老百姓当中选出里正甲长!此外,还要建立完善的甲长里正制度,每个甲,每个里,都要另外增设里委员和甲委员,有书记员,有会计,如同辽南和韦家庄一样施行村民委员会,所有天地会的乡镇所辖的行政村的村民选举产生的群众性自治组织,村民委员会是村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的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村民委员会由主任、副主任和委员三至七人组成。领导班子产生依赖民主选举,每5年选举一次,没有终身制,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指定、委派或者撤换村民委员会成员。”
李适点头道:“总裁,明白了,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一众投靠了韦宝和天地会的两班大臣们也议论纷纷,不知道让老百姓自己管自己是什么个样子?在他们看来,这样岂不是要天下大乱吗?
不过,谁都不敢说这种话。
前段时间,虽然天地会在黄海道和京畿道施行了管理,时间的关系,只是建立了地区一级的和各个县一级,乡镇一级的管理班子,还没有落实到所有的农村去。
现在具备这个条件了。
“还有什么难处,现在提出来。”韦宝对吴雪霞道:“你让总裁秘书处核算一下,每个月的具体钱粮数目。”
吴雪霞点点头:“总裁放心。”
韦宝又对林文彪道:“你也参加议事,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困难,我在这里,他们放不开说。”
“是,总裁。”林文彪点头道。
“时间已经不多了,三天后,我必须启程前往京城,否则赶不上会试!”韦宝道:“你们这几天辛苦一些,都抓点紧。”
“是,总裁!”韦宝身边几名亲信同声答应。
随后,韦宝离开了大殿,让吴雪霞主持议事。
韦宝知道,剩下的是一些具体细节,他在这里,效果不会好,一些问题,底下人肯定不敢提出来。
离开大殿,韦宝没有让王秋雅陪着,让王秋雅也去听会,他要一个人走一走,由金内官和金尚宫陪着就可以。
然后韦宝在偌大的总裁府中散步,身后跟着五六十人,有总裁卫队的卫兵,有金尚宫和金内官带着的朝鲜侍女。
此时的韦宝,身边的依仗规格已经像是一个真正的朝鲜的王,而韦宝本人的气质,经过这一年的重生穿越生活的历练,也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也如同一个真真正正的王侯。
他已经产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不再是现代的一个社会底层渣渣,永远看不见天日,永远在最底层,被人踩在脚下。
现在的韦宝,处理各种事情更加自信,更加得心应手,不会在问题面前自卑彷徨,不会轻易退缩。
韦宝到了花园,静静的点上了一支烟,坐在凉亭中,背靠在立柱边。
韦总裁现在抽烟抽的越来越少,一天不到半包,要是按照这种速度,在大军舰上那么多香烟过期之前,他肯定无法都抽完。
香烟的保质期长,尤其是通风,干燥,阴凉的环境下,放五六年都不会坏。
不过,量挺大的,大军舰上有吧台,有卖东西的超市,这两个地方至少存了两三千条香烟,还有每个游客都带了烟,五百多游客,其中一半多是男的,男的又有一半多是抽烟的,抽烟的人外出至少身上放几包烟,一来是外面的烟贵,还容易买到假的,或者是买不到自己习惯抽的牌子。
所以,这些零散的香烟就有一两千包。
换算成条,就有一两百条。
韦总裁现在就是一直在抽这些零散的香烟,一年过去了,五分之一都没有抽到。
他未来打算弄个卷烟厂,否则即便是想拿出来送人,也不太好解释来源,因为洋人也没有这么先进的卷烟技术。
“总裁,天冷,别在外面坐长了时间。”金内官轻声提醒了一句。
韦宝点了点头,一边抽烟,一边四处张望,这总裁府真不小,总裁府里面还有很多小山。
韦总裁看见旁边的一座小山上,也有一座凉亭,那里好像有人。
小山上的凉亭和韦总裁现在坐的凉亭是想通的,连接的是漫长的画廊,从这些精巧的布置也可以看出原先这里的主人,那个光海君李珲统治时期的领议政,不知道贪污了多少银子。
这还是朝鲜这种小地方,贫瘠不堪的地方,要是大明的高官,还有江南那些富庶之地的地方官,家里贪污的银子,更是无法想象。
韦总裁叹口气,站起身来,暗忖身处高处,才能将这个世界看的清清楚楚的,富人的生活,极尽奢华,穷人哪怕是有一顿没有菜的饱饭吃,都要乐的流眼泪,这就是世界,是现实,是人生。
“看见那里好像有个人吗?”韦宝指了指小山上的凉亭,问金内官和金尚宫。
两个人同时点头,金尚宫道:“好像是公主殿下。今天大王大妃娘娘进了总裁府,所以没有安排公主殿下当值。”
韦宝嗯了一声,这么晚了,贞明公主一个人在那山上的凉亭做什么?
想到对方本来是一个应该由很多太监和侍女服侍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在自己这里,只是一个服侍自己的女官,这种巨大的落差,贞明公主肯定很失落。
“我去一下,你们不必跟着。”韦宝道。
金内官和金尚宫同时称是。
总裁卫队的卫队长则不放心:“总裁,我在总裁身边吧?”
“没事,总裁府戒备森严,外人根本就进不来。”韦宝道。
卫队长见总裁执意不让人跟从,只得称是。
总裁府中的规矩与朝鲜王宫,与大明皇宫是差不多的。
能接触铁器,瓷器,这些有可能被当成攻击武器的,都是被允许的宫女和太监,否则,大部分宫女太监只能接触到木头和布料。
清洁和打扫,是绝大部分宫女和太监的主要工作。
韦总裁信步上山,小山不高,也就走走个一百来米便到了凉亭边上,韦总裁在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了,的确是贞明公主,贞明公主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凉亭中间的圆形石桌边上,似乎在想着心事。
韦总裁一直进入了凉亭,贞明公主仍然没有察觉有人来了。
这让韦总裁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先开口,他没有想过来占便宜的意图,纯属是散步途中遇到一个人,想要聊一聊天的心思而已。
但是现在,孤男寡女,共处凉亭,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说自己没有其他意图,自己都有点觉得心虚。
但是就此退走,韦宝又有点不甘心。
韦宝想出声,又怕吓着了发呆当中的贞明公主,十分为难。
所以,韦总裁就这么一直站在贞明公主的身后。
似乎是心有灵犀,贞明公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回过身来。
贞明公主猛然看见一个人站在面前,她倒是还好,韦总裁反倒被吓着了,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谁知道一个踉跄,居然差点摔倒。
贞明公主已经看清楚了是韦总裁,见他要摔倒,本能的伸手去拉。
贞明公主伸手拉住了韦总裁的衣袖,韦总裁这才站稳,闹了个大红脸。感觉自己还是改不了老毛病,总是在美女面前失态。
谁知道贞明公主将韦总裁拉的站稳了,她却因为力气小的缘故,自己的重心不稳,向前走了一步,正与站稳了的韦总裁撞在一起。
韦总裁本能的将贞明公主的一只手握住,另外一只手揽上了贞明公主的腰肢。
这一幕好像挺熟悉的,因为之前贞明公主要自尽的时候,韦总裁和贞明公主也在地板上来过一次亲密接触了。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韦总裁与贞明公主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两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眼睛和眼睛,鼻子和鼻子,嘴唇和嘴唇,保持着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这一幕有点像后世狗血偶像剧常见的桥段。
人和人之间,有时候的确需要一些巧合。
韦总裁很喜欢吴雪霞,吴雪霞也是他认识的所有女人当中外在形象,气质,都是最完美的一个。
但是韦总裁与赵金凤,韦总裁与贞明公主,总是有一些不期而遇的巧合,会让每次的相遇都变的带上某种浪漫色彩,而与吴雪霞在一起,仿佛像是上天注定安排的,很自然,很顺理成章。
这种顺理成章,就少了一点点浪漫。
两个人静静的彼此注视,韦总裁没有放开握着贞明公主一只手腕的手,也没有放开揽着贞明公主纤腰的手。
贞明公主也没有挣扎,没有挣脱。
如果韦宝想要,她早已经是韦宝的女人了,所以,贞明公主早已经不抗拒韦宝,只是羞红了粉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看着贞明公主的俏脸,韦宝不得不感慨,朝鲜女人整体而言,的确比大明的女人低一两个档次,但是也不是没有美女的,金尚宫很漂亮,赵贵人很漂亮,贞明公主则更加漂亮,赶不上吴雪霞,也不会输给赵金凤太多,更不会输给王秋雅。
几秒钟之后,贞明公主先低下粉脸,轻轻地挣脱了一下手腕。
韦总裁很绅士的放了手,不知道为什么,韦总裁越来越绅士,不想因为越来越大的权势而随心所欲的对女人怎么样。
若是要依靠权势,韦总裁已经可以对普天之下九成以上的女人为所欲为了。
一万两纹银睡不睡?一万两可以睡九成九的女人。
一万两不够的话,十万两纹银睡不睡?
十万两不够的话,百万两纹银睡不睡?
银子不够分量,几万雄兵怕不怕?不想族人被杀尽,就得睡!
但那不是韦总裁要的生活。
“对不起,吓着你了吧?”韦总裁有点傻呵呵道。
“还好,只是有一点点惊吓。”贞明公主轻轻地后退了半步:“我并没有害怕。”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散步到这里。”韦总裁辩解道。
“你为我母亲安排的别院就在这山下呀。”贞明公主道:“服侍母亲安歇之后,我出来坐一坐。”
韦总裁嗯了一声,简单的闲聊两句之后,让他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面对再有权势的男人,韦总裁也能淡然应对,而面对美女的时候,尤其是有些好感的美女,韦总裁仍然难免有少许紧张,所以说,宅男的生活过的久了,真是一种病啊。
对付女人,还是要渣男给力。
“你母亲还好吧?她若是要回王宫,明日便可以安排她回到王宫去,你也可以随时去王宫居住,李和两班大臣们已经离开汉城,回公州城去了。”韦宝道:“其实你们也没有去公州城,可以离开汉城,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勉强你们,软禁你们的意图。”
韦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竹筒倒豆腐一般的说这些,似乎在美女面前,所有的城府,所有的计谋,所有的算计,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智商降低了,人的心理年纪也很容易回到十五六岁的青涩少年时期。
贞明公主再次惊讶的抬头看着韦宝,韦宝比她稍微高一点点。
“你是说让我们都离开总裁府?”贞明公主道:“那我可以回到公主府去吗?你释放了我父亲和我夫君了?”
“可以,你可以回去,我已经让人解除了对公主府的监管。”虽然有点不高兴,但韦宝仍然装成很大方的样子,“我听手下人说,洪和洪柱元已经随王室前往公州城了,你是要离开汉城吗?”
贞明公主不止一次想过怎么离开韦宝的总裁府,离开韦宝,但是当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的时候,她反而有点措手不及,没有想到韦宝这么快就放她自由。
自己到底想不想走?韦宝到底想不想自己走?
贞明公主很想问一问韦宝,却无从开口。
韦宝也一样,说完这些,忽然有些后悔,很害怕贞明公主立刻就走,如果可以的话,韦总裁想问一问贞明公主,愿不愿意随自己回大明去。
韦总裁忽然想起一段歌词。
你和我相约在,午夜喧哗的大街。告诉我这段感情今夜将会是终点。
傻傻的看着你,眼角不流一滴泪,说好了要坚强不流泪。
我以为我可以,让爱变得很甜美,才发现爱情竟是一场残酷的考验。
太愚昧太依恋,才放你去自由飞,一瞬间爱决堤在今夜。
雨纷飞,飞在天空里是我的眼泪。
泪低垂,垂在手心里是你的余味。
谁了解真心的付出换来是离别,我知道爱过后会心碎,我相信爱情没有永远。
虽然有点矫情,但是当韦总裁知道贞明公主是处子之身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自己是喜欢这个朝鲜的女人的。
他并没有感情上的洁癖,也不是非要处女不可,但是在同等感觉下,一个是处,一个是非处,韦总裁肯定会优先选择处,毕竟男人都喜欢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是被人用过的东西。
贞明公主看了一眼韦总裁的眼睛,韦总裁也一直在看她。
贞明公主从韦总裁的眼中看到了不舍,有一点高兴,又很矛盾,随即偏开了粉脸,看向黑漆漆的夜色,夜色的背后是整个总裁府璨若星河的灯火。
总裁府的奢华精致,都已经超过了朝鲜王宫。
在白天,这里还在大兴土木,四处增补营建,极尽奢华。
总裁府与朝鲜王宫的比较,也很像韦宝与李的比较。
韦宝见贞明公主偏开粉脸不说话,灵机一动道:“要是你困了,我就先送你回去吧?要是你不困,我们就四处走走吧?我过两日就要回大明去了,下次再来会是什么时候,我也说不好。”
贞明公主一怔,回过脸来看着韦宝:“这么快就要走了?”
贞明公主说完,粉脸又羞红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而且说的这么自然,她自己都察觉出自己已经将舍不得与韦宝分离的感情说出来了。
韦宝不傻,只是不想在美女面前口花花而已,此时不由接话道:“怎么?你不舍得我走吗?”
“我没有这么说。”贞明公主将两只雪白的小手藏于前面的遮布之下,扭过了身子。
朝鲜这个时候的裙装都有这么一块遮布,是专门放手用的,尤其是宫中的女人的服饰。
韦宝微微一笑,没有继续攻击:“走吧,不管是散步,还是送你回去,都别在这山上了,这里的景色虽然不错,却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