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耽误了一些时间,当袁熙带人赶回邺城之时,只见巨大的城门已然关闭,一行人连忙勒住战马,停在了城门的面前。
“开门,二公子回城”胡牛儿立刻向着城墙之上,高声喊道。
“二公子!”一位站在城墙上的军侯立刻举着火把向着下面望去,当看清的袁熙面容,以及那身后浑身带着鲜血的士兵,连忙着急的吩咐道:“快开城门,通知校尉,二公子出事了”
“是!”
只见沉重的城门缓缓的被重新打了开来,当袁熙骑马而入之时,一位身着铠甲,腰悬佩剑的校尉快速冲到了袁熙的面前,满脸恭敬道:“东门校尉审荣,拜见二公子”
袁熙立刻拉住了战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你是审治中的弟弟”
审治中真是审配,不但是袁绍的心腹谋士之一,更是统管军事的治中,地位和权利在将军府内仅仅逊色于沮授和田丰二人,深受袁绍的重视。
“正是,二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审荣看着那铠甲上沾着鲜血的侍卫,面带关心的问道。
袁熙眼神一凝,微微一笑道:“没什么,碰到一伙山贼罢了”
“山贼”审荣的眼中立时闪过一丝怀疑,这里可是邺城附近,四洲大本营的所在地,怎么可能有山贼存在。
“审校尉,我还有事,就先回府邸”袁熙说了一声后,立刻驱马冲入了城内,没有再多留,一是这个审荣数据平平,还不值得他费大心思,二是他早已经看清楚,对方对他的忠诚值只有3,很明显早已经归顺了袁尚和袁潭中的一人。
审荣恭送过后,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吩咐道:“快通知三公子,就说二公子在回城的时候遭遇山贼袭击,另外在告知沮别驾”
“是,校尉”两位士兵连忙匆匆离去了。
审荣待在原地,眉头紧锁,喃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袁熙带着一行人抵达府邸门前的时候,一直等候的管家刘全心中骤然一惊,连忙跑到袁熙面前,着急无比道:“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宓儿还好吗?”袁熙关心的问道。
“好,很好,夫人正在等公子”刘全连忙回答道。
“我们进去,关闭府门”袁熙一挥手,向着府内而去。
袁熙平安抵达府邸之时,整个邺城却渐渐开始暗潮汹涌了起来。
只见在距离大将军府仅仅一条街距离上,一座豪华异常的府邸出现在眼前,在府邸的客厅当中,灯火慧明,高朋满座,显得热闹非常,身着华服,面色醉意的袁尚坐在主位之上,左右各有一位娇艳而又穿着暴漏的女子正在服侍与他,手中握着三脚酒杯,脸色通红道:“来,在饮一杯”
“公子,请”众人连忙迎上。
干了一杯之后,坐在右边首位,一位面带斯文,皮肤白皙,气质虽然不凡,但眼中当中带着一丝狠辣的文士轻声笑道:“主公已经一统四洲,只要在修养生息几年,就可以挥兵南下,扫荡各地枭雄,一统天下,登基为帝,到时候公子就是太子了”
此人乃是袁熙的重要谋士,与审配同掌军事的逢纪之弟,逢令,目前在大将军府任功曹主簿,早已归顺了袁尚。
“哈哈,元明万万不可如此说,我虽为嫡子,但毕竟是最小的一位,那个位置在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听到这话,袁尚极力谦虚道,但眼神中闪烁出的浓浓野心和**确如此轻而易见。
“公子何必谦虚,我兄前几日才发来文书,说主公在行军当中曾多次赞美公子,袁潭公子虽是嫡长子,但他勇而无谋,果而无端,绝非帝王之资,袁熙公子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仁厚心善,但过于庸碌无为,只有公子知人善任,文武兼备,才是未来大业唯一的继承者,必然开创千古未有之盛世”
“不错,除了公子之外,其他人若登大位,我等不服”坐在左边首位,一身黑色锦服,身材魁梧,左眼带着一道伤疤的虎啸营校尉郭缘大声,浑身散发出一股凶气。
“不错,支持公子”
“我等唯公子马首是瞻
“哈哈!”看到这一幕,袁尚不由高声一笑,手握酒杯道:“一切都有靠诸公相助,来,来”
“公子,请!“众人再次喝了一杯之后,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在袁尚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只见袁尚瞳孔一缩,惊讶道:“确定吗?”
“审校尉亲自开的城门”管家连忙回道。
袁尚面色一凝,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很多,审荣是他的人,自然不会说谎。
“公子,怎么了”逢令立刻看出了不寻常。
袁尚慢慢站了起来,勉强的笑道:“元明,郭援,你们随我来一下,各位继续吃喝”
“诺!”逢令和郭缘连忙跟了上去,其他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
另一边,在袁潭的府邸之内,一间书房当中,同样响起了阵阵的议论之声。
“二弟,怎么样了?”只见袁潭的声音突然响起了,夹带着丝丝关心。
“二公子无碍,稍微有受惊了,目前已经回到了府邸”
“是吗?那立刻准备一些礼物,明早我要去看看二弟,为他押惊,父亲就要回来了,二弟绝不能有事”袁潭立刻吩咐道。
“是,公子”
。。。。。。
除了这两地之外,在那冀州别驾府当中,沮授轻轻挥去了通报的士兵,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担忧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沮授的面前,一位年龄大约二十几岁,跟沮授长的有几分相似,但神情上少了几分睿智与果断,多了稍许敦厚与本分的年轻人疑惑的问道。
“他们也太着急了,以为主公一回来,就会选出世子,所以在逼人站位”沮授的眼力岂是等闲,只是稍微问了几句之后,就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那到底是谁截杀二公子?”
“是谁并不重要,鹄儿,他们不会伤害二公子,重要的是,天下还未一统,各地枭雄皆在,而我四洲的目光确已经不在天下,而在世子之争,长此下去,必酿成巨大祸端”沮授重重的一拍案桌,脸上闪过一丝愤怒
“父亲,别生气,注意身体”沮鹄连忙关心道。
沮授眼中寒光一闪,慢慢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抹坚定:“为父不能在装作看不见了,如果真的按照主公的想法,将公子们全部分出去,一旦主公有失,必然会引发内战,彻底毁我北方基业,为主公的大业传承,为父只能拼一把了”
“父亲!”听到这话,沮鹄浑身一震,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