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吧,如果他真的能复活别人,那在第一次凶杀出现之后,为什么b&b的那些人不尽快去找他,给自己加持上这样的效果?”
“因为很贵。”瓦里埃听到戒指里的她这样说,便解释道。“团长对我们团队的人使用这道具不收什么钱。但团外的人如果想使用,价格高昂到他们根本承受不起....而且失败的几率还非常高。后来就没什么人用了....”
“比死亡还贵?”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付不起钱,又为什么要付?那些人不会用死亡去威胁你的团长吗?”她不屑道。“并且,你说需要离开这里才能复活?而复活的人会失去装备?”
“是啊,这是限制条件....”瓦里埃说。
“我可以断定。”她说。“那不是复活,而只是找了些别人,改头换面、做好伪装,来欺骗那些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人。”
“你是说,团长...团长他一直在骗我们?”
听到她有理有据的说法,瓦里埃又感到一阵眩晕。他的身体连续摇晃了几下,好容易才稳住,没有摔倒。
“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让你们的团队屈居人下,任由别人命令。”她说。“复活,在任何地方都是最有价值的技能。有无数人,为了活下去,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或者加入你们的团队,或者杀了你们的团长。”
“真正掌握了这个技能的人,要么飞黄腾达,要么飞来横祸。绝不可能在得到它之后还依旧平庸。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团长在说谎,在欺骗你们。”
“说谎....欺骗....”瓦里埃又晃了几下,摔倒在地。
这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其余几个西比亚团队的人,有的走到了一旁没人的地方,正在呕吐;有的躺倒在了地上,闭着眼睛休息。多一个摔倒的,并不能引起周围那些战车成员的兴趣。
“你可以仔细想想。”她继续说道。“那些‘复活’之后的人,行为和性格上是不是都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瓦里埃猛的坐起身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唉~~”
她长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瓦里埃瞪着眼睛、喘着粗气,过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了下来。
“也未必是这样。”他说。
“你们的团队,就是建立在谎言和欺骗之上的。”她说。“认为自己在死后能复活的人,往往会不顾危险,做出他们以为是安全的牺牲。你们这位团长,就是利用你们的牺牲,利用你们对死亡的无所谓,来保障自己的安全、地位、权力....”
“就算是这样,我又能怎么办呢?”
瓦里埃用无奈的眼神看着远方,三名领袖进行会谈的位置。“你想让我做什么?去告诉那两位先生?”
“他们恐怕都知道了。”她说。“至少那位阿诺德先生,他肯定知道。在说‘复活’的时候,他恐怕是一边在心里嘲笑你们那位团长,一边这么说吧。”
瓦里埃消化了半天才再次开口。“那么,要我告诉周围这几个人吗?”
“为什么?”她问道。“你为什么要想着把这些告诉别人呢?”
“因为....大家是同伴,不是应该....”
她笑了起来。这次,那声音如银铃一般,虽然还是不乏嘲讽之意,但同时也有深深的同情----一时间,瓦里埃不由觉得很温暖。
“傻瓜。”笑声过后,她的语气里包含着无上的温柔。“你愿意把他们当成同伴,愿意善待他们,这不是坏事。但告诉他们就不必了。秘密握在自己手里,才有更多的机会。”
“好吧。”瓦里埃答应道。“可...到底要怎么做呢?”
“站起来,勘测一下周围的环境。”她说。“让我感应一下周围的能量。”
瓦里埃依言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一辆坦克边。
“到底什么时候动手?我都快等不及了。”正在给坦克上螺丝的一个战车成员说道。
“等团长下命令吧,还能怎么办?”另一个人说。“你的药效还有多久?”
“还能坚持半个小时。”第一个说。“我可不想吃下一粒了,胃肯定受不了....”
“嘘...”
第二个人像是看到了走过来的瓦里埃,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两个人随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起用警惕的目光看了过来。
瓦里埃朝他们善意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开。片刻之后,他问向自己的戒指。“怎么样?这里有什么能量吗?”
“没有。”她回答道。“向右走一点,二十米左右。”
瓦里埃向右走了七八米,就好像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挡住了,怎么也走不动。
“不要动。”她说道。“在这里能感受到剧烈的能量,好像是两个空间的交错地带...快离开!”
“你是说,我们之前在的黑夜和这些人所在的白天之间的交错地带?”瓦里埃问道。“可是...除了无法走过去,好像比待在原来的地方舒服多了。”
“这里对你造成的伤害更大。”她说。“只是你感觉不到,近似于被麻醉了。快离开!”
瓦里埃依言离开。片刻之后,随即感觉身体非常疲惫、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他不得不俯下身,慢慢的喘着气。
过了半分钟,他才慢慢恢复过来。“天哪,怎么会这样?”
“这里的负能量很多。”她说。“在不停侵害你的身体。刚才,我记得他们说‘药效还能坚持多久?’恐怕那就是针对这种情况的,快去问问他们。”
瓦里埃依言行事,找到了旁边一个看起来很友善的战车团队成员。
“药?倒是可以卖给你。”对方皱着眉,打量着瓦里埃。“送给你一颗也行,但你要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瓦里埃看看对方,点点头。“好,把药给我,马上就告诉你。”
服下一颗红色的小药丸之后,瓦里埃顿时觉得身上的痛苦消失了大半。
“讲给他听也没关系吧。”片刻之后,他这样问向戒指。“还是说会有什么问题?”
“没关系。”她说。“讲吧。但是不要在这里讲,去旁边,你左侧十米远的地方。在你讲的时候,我正好可以探测一下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