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那该怎么办,把他抓起来?”
仆人耸了耸肩。“那是老爷决定的事情,我只负责把打听到的情报报告给他。”
这样说着,他向苏苒略略致意,像是打算离开。
苏苒:“等等”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刚才,我听到了两声闷响。之后,又看到很多人都去了花园那里,请问,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她这么说,这位仆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在之后,又马上恢复了平静。
“我刚回来,不清楚。不过,之前出现强盗的时候,二少爷做过类似的事情。”
这样说完,他坚决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苒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后,放下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动物保护协会的办公室里,哈斯特坐在王洛对面。
王洛的手旁放着几张银行卡,以及一打新的支票簿,而在手中,是又一份文件。
“这样看来,在事件的开始阶段,收到信件的富豪们所表现出来的惊讶、怀疑——这些情绪多于恐惧。”
听到王洛这样说后,哈斯特眉头紧皱:“只是一开始。”
“他们很快就会镇定下来,开始行动。”
王洛继续读了下去:“长久以来的部下、奴仆,可以给少量财富而让他们大量干活的人,一瞬间全露出了獠牙变成了敌人,窥视自己孩子财产的敌人,这种事让他们非常惊讶和震怒。”
“嘛这样的想法是正常和自然的。”
哈斯特:“对。大部分富豪,都在第一时间,尽力去确认情报的真假。确认了某些人的做法之后,有些富豪很愤怒,但是没做什么;而另一些人,则大发雷霆,咆哮着,打算直接把有所企图的部下们全部解雇和开除;还有一些,给予更大的惩罚。”
王洛:“他们要是真的这么做,那就太好了,便能为我们塑造出最有力的支持者。”
哈斯特:“这就是你的目的?”
“说真的,突然出现这么多信,这事很蹊跷。难道说,那些信是你写的?为的就是造成这样的结果?”
王洛:“那怎么可能?原来的计划很好,我哪有必要做那种事?”
哈斯特的脸上满是怀疑。
王洛:“不过,索托斯教授有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按照他的命令,做这边的工作。”
听到他这么说,哈斯特脸上的怀疑没有消失,但点了点头。“这样吗?”
王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拿起文稿看了起来。“可惜,到目前为止富豪们大都保持住了理智,没有人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好几家富豪都在召集部下,然后在他们谈话。”
“有些在提醒部下们,自己过去给他们的机会,对他们的提拔;有些在说,部下们现在享有的好处,并暗示,贪图更多可能会失去这些好处还有一些,直接批评和惩处部下。”
哈斯特:“有些经理,在老板们面前赌咒发誓,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他们真的不知道。然后,还有些人说,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谁敢这么做,就是他最大的敌人,他绝不会背叛。”
王洛看向他:“这不是正确的回答。老板们,应该希望他们坦诚的承认自己知道消息,然后供出背后的指使者来。”
“他们的回答,像是当面撒谎、背后搞鬼的叛徒。”
这次,哈斯特显得有些惊讶。“可是他们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王洛:“对,但是老板们可不清楚这一点。这种事”
哈斯特:“难道真的是索托斯教授的计划?”
他皱起眉来。“可是,我见过那位教授,他有这么聪明吗?”
王洛:“这个我也不清楚”
这样说着,他又拿起文件来。“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发展呢?”
哈斯特:“很难赢。”
“其实这个计划是很不错的。因为这样,奈亚拉先生才会认可,才会支持你。如果前期能瞒住那些富豪,整个计划顺利一些”
“但是现在,这么快,什么行动都没展开,就让他们知道了,那就基本没有希望了。这些人,能力太强,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王洛:“说不定,这正是致命伤呢。”
哈斯特:“致命伤?”
王洛:“在某种环境下成功的经验,到了另一种环境下”
“这个先不提。你觉得,我们给这些富豪一些别的信怎么样?告诉他们,这件事是某个别的老板的阴谋——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开除、惩处、怀疑大量部下。”
“这样一来,部下们就会离心离德,投靠到了依旧信任部下的大富豪那里——这样如何?”
哈斯特:“这这说不定倒是个好主意。”
“也不用寄信——把这样的话告诉那些经理,他们自然就以这个理由来为自己辩解我们的压力可能就没那么大了。”
王洛:“这样一来,那些依旧观望,目前还什么都没做的富豪,会遭到一定程度的怀疑。这样,能在一定程度上瓦解他们可能的联合”
哈斯特:“把水搅浑”
“对了,这是索托斯教授安排的吗?”
王洛:“不,这个是我刚想出来的。”
哈斯特沉默了一阵,像是在思索这个设想是否可行,以及这话的真假。之后,王洛开口了。
“对了,今天的报纸出来了吗?”
哈斯特摇了摇头:“出不来了。在昨晚的信件和谈话之后,所有报业和电视台的老板都到了一线,停止了所有的报纸和节目。之后,他们下令内容全部整顿。昨天和你聊过的几个记者、主编,都被停了职。”
王洛:“嗯他们内部的员工,以及那些老板,应该都看到这些内容了吧。”
哈斯特:“对,老板们更愤怒了。据说,今天的宣传,内容要进行强化,据说是以爱为主”
王洛:“哇呜”
哈斯特:“怎么?”
王洛:“人类的历史,就是无情者对无脑者的碾压史。而一个群体,谈爱谈的越多,就越弱,越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