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湖畔边,微风轻轻吹过,带起了一片片磷光闪烁的涟漪。
“……”
(ψ`▽′)o——
而此时,某个虽然偶尔有些糟心,但是总的来说还算得上是聪明可爱、乖巧伶俐的小女孩正坐在湖边的那一棵斜着往湖里长的歪脖子树的树干上,手持一根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路亚竿,然后就那么坐在那里晃荡着脚丫子,同时偶尔摆弄一下鱼竿,俨然一副悠哉游哉的惬意小模样。
没错!
那个聪明可爱、乖巧伶俐的小女孩就正是安妮本妮!
之前她尾随并观摩了一番那个米里雅和那个黑衣服怪蜀黍‘通敌’的那出好戏后,接着她就来到了这里,并一呆就是足足一个多小时。
“……”
o—
虽然吧,她有一万种办法可以抓到抓到湖里的任何一条她想要的大鱼或者小鱼,但是,鉴于现在还不是太饿,鉴于距离回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着,也是不太想那么快就回去的她,就自然是继续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她那有着一个古怪仿生饵的鱼竿并让那个仿生饵在湖面上不断地摹拟虫子来回跳动着。
可惜,效果却并不是太好,反正至今都没有鱼儿要上钩的意思。
也许是这个世界的鱼并不认识那种仿生饵,也许是她的动作并不标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
不管是什么原因,即便已经很长时间了都没有鱼儿要上钩,但她也并不怎么急,就仍旧是那么哼着歌谣优哉游哉地摆弄着。
此时,她的周围,是拉波纳湖的那如镜的水面,湖中倒映着那碧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再加上那已经变得不那么辣眼睛的太阳,一切都显得平和而又宁静。
毫无疑问,这个地方是个非常适合度假和午后小憩的胜地,反正安妮在这种头上有树荫、脚下有湖面,手里有玩具,同时湖面上还吹着凉爽的微风的钓位上就挺满意的,而至于为什么拉波纳城的人们几乎不怎么太愿意来这里,那就暂时不得而知了。
“诶?”
(゜-゜
不过很快,安妮就知道为什么人们不愿意到这种偏僻地方的大概缘由了。
因为啊,她竟然看到,一个有着一头褐色长发且看过去还很是漂亮的陌生大姐姐正一步步笑吟吟且不怀好意地朝着她走来?
至于在这种没有路且附近也没有村庄,就只有五十多里外的那个拉波纳城的密林湖泊边会出现那样的一个怪家伙,安妮都不需要多想,也更不需要用别的能力去识破对方的伪装,也都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
(lll¬▽¬
不过知道归知道,安妮却没有更多的反应。
她就只是继续优哉游哉地在她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那绝佳钓位上忙着她自己的事情,并任由对方走到自己所在的这处湖畔边。
“唷!”
就这样,那个褐色长发且还长得很是漂亮的怪女人来到了安妮所在的那根歪着长的歪脖子树旁,然后看着正坐在离湖畔边大概三四米处,就那么坐在那处树丫窝子处拿着那根极其精美的鱼竿钓鱼的安妮调侃着问道:
“小妹妹….”
“在钓鱼啊?”
“鱼竿很精致呢!”
这个世界,一般钓鱼的人顶破了天拿一根坚韧的竹竿或者是破木棍就是很不错的了,而现在,看到安妮的那根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精美路亚竿,那个从未见过的怪女人就当然是忍不住去多看了几眼。
“!!”
“这是人家的鱼竿,才不会给你!”
见状,看到对方一直瞄着自己的鱼竿,安妮当然是赶忙护住并嗔怪道。
虽然吧,到目前为止,那根破鱼竿都没有钓到哪怕任何一条小鱼,但是,那也不是安妮想要去搭理对方或者借给对方玩的理由。
“是吗?”
“我也没说要你的鱼竿啊……”
那个怪女人先是用那种贪婪的眼神深深盯着安妮的那娇嫩脸蛋和娇小的身体看了一会,接着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这附近可没有村子,你肯定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
“你家人呢?”
虽说心下并不怎么害怕,但是,那个怪女人就还是一边笑吟吟地问着,一边扭头朝着周围扫视,似乎是真个想要寻找安妮的同伴、随从或者是某些个家人什么的。
看得出来,她心下并不认为一个小女孩能跑到这么远且人迹罕至的地方。
“人家是偷偷跟着米里雅跑来这里的。”
“她刚刚已经走了,现在可能都回到拉波纳城里去了吧?”
°
这种小事情安妮当然就没有想要去隐瞒的意思,所以,她就直接大大方方地给说了出来。
“拉波纳城?”
“就是那边的那个的圣都,对吧?”
听到这里,那个怪女人先是一怔,接着便媚笑着点了点头并看向了拉波纳的方向。
“我本来就是打算去那里的……”
“听说…..”
“那城里的人很多,非常地适合居住?”
说到人多的时候,安妮看到了,那个怪女人竟然双眼微微一眯,然后还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是挺多的!”
(^▽
“可能有十万左右吧?”
安妮随口就回答了对方的那个问题,并还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竟有十万那么多啊?”
“真好!”
“果然,选择来拉波纳这里就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听到安妮那么说,那个女人眼睛里的贪婪神色就越发地明显了,似乎对于安妮说的那个数字非常地满意?
在这个世界,至少在这个巨大的岛屿上,有十万左右居民的城市就确实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巨型的城市了,而且还非常地罕见,特别是从妖魔以及觉醒者开始肆虐后,原本很多的大城市都便变得荒芜破败了,有些城镇更是直接沦为了废墟,就比如之前的皮耶塔之类的?
所以,像圣都拉波纳城那般,传承了几百年且直到现在还有十万的人口,甚至还基本没有怎么被妖魔荼毒和破坏过,那就确实是非常难得的。
“不错的主意?”
闻言,安妮反倒有些诧异地盯着对方看了看,然后想了想才满脸诧异地反驳道:
“人家觉得,你最好还是千万别去?”
(lll¬▽¬
“反正!”
(~)
“到时候一定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的。”
((*ο`
她这可是说的大实话!
要知道,现在那个神都拉波纳里边,可是有一大群可怕的大小姐姐们在那驻扎着的,别人去可能不要紧,但是,眼前的这个怪家伙还巴巴地跑去自投罗网的话,那结果可就很难预料了。
(……)
(● ̄ ̄●
(对此提伯斯也非常同意,因为啊,那一大群雌性人类就确实挺厉害的,打起架来很凶很拼命,有几个味道也很是不错,就比如那个米里雅、芙罗拉还有克蕾雅她们几个的味道都非常不错,它熊大爷最近也吃得非常满意!而同样,她们在它熊大爷的努力下,最近的实力也突飞猛涨着,而眼前的这个雌性怪人类胆子肥了敢去拉波纳城的话,结局就真的可能会非常非常地凄惨?)
“不去?”
“怎么可以不去?”
“那么多的人……”
“我可是很向往的呢!”
可惜,忠言逆耳,对于安妮的规劝,那个怪女人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在媚笑着的同时,重新将视线给放到了安妮的身上,并再一次露出了她那双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危险的寒光。
“小家伙……”
“你看起来可真是可口呢!”
“要不这样!”
“我帮你抓一条大鱼,然后……”
“跟你换一些什么东西?”
攀谈到这里,该了解的已经了解后,那个怪女人隐隐有些忍不住了,竟再次舔着嘴唇并媚笑着看向了安妮并提议道。
“??”
“你想要换什么东西?”
く(^_)ゝ
挠挠头,安妮有些明知故问地问道。
“什么东西?”
“不急。”
“你待会儿会知道的……”
可惜,那个怪女人就只是媚笑着,似乎并不愿意去回答那个问题。
“这样啊?”
(⊙o⊙
眨眨眼盯着对方看了一会,接着,安妮想了想就还是摇头拒绝了。
“还是算了吧!”
╮(╯▽╰)╭
“人家觉得,还是自己钓的鱼吃起来可能会比较香一点点?”
(,,,,
要知道,安妮本来就只是赖在这里消磨时间和享受午后的美好时光而已,钓鱼什么的,那就不过是一个被用来打发时间的借口罢了,结果其实就并不是太重要,要是她想要回去了的话,她自己随时也可以抓一条大大的带回去。
“不愿意吗?”
听到安妮拒绝,那个怪女人也不恼。
“那可真是让人遗憾呢……”
“不过……”
她只是继续笑吟吟地媚笑着并靠在树干那,在装作欣赏风景的同时,悄悄用贪婪的目光盯着安妮那娇小可爱又香甜的身体,还趁着安妮专注地看着湖面并摆弄着那杆精致鱼竿的机会,从身体后悄悄变出了一根触手并朝着安妮的后背绕了过去。
“……”
o—
而此时,安妮却如同完全没发现那般,只是继续自顾自地摆弄着她手里的鱼竿,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从身后悄悄靠近她的娇嫩的脖颈处。
(……)
(● ̄ ̄●
(对此,提伯斯也没有任何反应!毕竟啊,有些不知死活的东西非要没事找事主动来送人头,它熊大爷总不能巴巴地跳出去阻止不是?)
突然!
就在这时,就在那个媚笑着的怪女人笑吟吟地想要用她那可怕的触手卷上安妮的脖颈,然后做一些只有她才喜闻乐见的邪恶事情时……
唰!!
很意外地!
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了一个身穿黑袍的家伙,并一剑就将那怪女人眼看就要卷上安妮脖颈的触手给一下斩断,接着又是横着一剑就朝着那怪女人的脖颈斩去,硬生生将其给迫退跳开到了数十米外。
“诶?”
(▽
“你们这是要打架吗?”
(*^▽
而直到这时,安妮这才装作后知后觉那般回过头来,并奇怪地看着那个身披黑袍,手持大剑,同时一只眼还瞎了的短发小姐姐以及那个仍旧媚笑着的怪女人萌萌哒问道。
“……”
“……”
可惜,此时此刻,那俩人只是表情凝重地对峙着,并没有谁要来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真是无趣!”
“本来还说想去拉波纳城里好好潜伏几年的……”
“不过……”
“组织就派你一个人来讨伐我?”
“看来……”
“我这过去排名no.2的战士真的被人给看扁了呢!”
在看清楚了来人只是一个短发的独眼大剑后,那个怪女人先是一怔,接着才继续媚笑着出声调侃起来。
“……”
“鲜血的阿嘉莎,是吧?”
对于敌人的挑衅,那个独眼但是却身披黑袍的大剑却并没有在意,只是紧紧盯着那个被她称呼为‘鲜血的阿嘉莎’的妖魔并问道。
“噢?”
“你还知道我?”
“那你为什么敢……”
下一秒,没等那个鲜血的阿嘉莎将话说完,她就看到,那个独眼的战士动了。
“!!”
那大剑竟一点都不讲规矩地猛地一个箭步上前,接着挥起手中的大剑,瞬间化身为一道疾风,并当头一下就朝着她的头颅斩来。
“可恶!”
“少瞧不起人啦!”
见状,那个鲜血的阿嘉莎当然也不示弱,只是有些不忿地疯狂舞动着她那从身体上伸出的无数触手,让它们齐齐袭向了拉花娜。
“哇喔!”
(⊙o⊙
“好厉害!”
“大姐姐,加油哦!”
就这样,在某个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的糟心小女孩的加油和鼓劲下,两个女人便开始在这湖畔边,在那还算明媚的阳光下开始你来我往地激斗了起来。
其中,那个独眼大剑的身形很是矫健,往往能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和精度去挥舞着那柄可怕的大剑,时而犹如疾风、时而如同闪电,且每一次挥剑,都准确无误地击中那个阿嘉莎变出的一根根的触手,并在斩断那些触手,让它们如同是被砍断的麦秆那般一片片倒下的同时,攻势还丝毫不弱地朝着对方的身体斩去。
“嘁!”
“可恶!”
没多久,尽管那个阿嘉莎的力量也很强大,但是,在那个独眼的战士妖气抑制和某个古怪的妖魔薄膜的双重作用下,她的攻击和所有的动作都被精准地提前捕捉到并规避,让她那一次次反击都变得毫无意义。
“可恶的混蛋!”
“绝饶不了你啊!!”
很快,当无数触手在那独眼的战士周围飞舞,但都无法接触到对方的身体,然后自己的触手却被源源不断地斩断后,于是,那个怪女人,那个鲜血的阿嘉莎果断怒了!
“喔呜~!!”
她先是发了一声巨大的咆哮声,接着径直爆发了她的妖力并很快现出了她那巨大的觉醒者恐怖的妖魔身体。
那是一具有着无数扭曲的触手,然后将她的本体给缠绕和包裹在其中的巨大‘面条人’一样的怪物,巨大且气势又极其地瘆人!
“……”
但可惜,那个独眼大剑却如同见多了一般,竟完全不受影响?
唰!
唰!唰!
她再次向前冲锋,并用那灵活、矫健的身手在对方的周围挪腾和攻击着,还丝毫不给对方任何机会,一次次游走在那个鲜血的阿嘉莎触手的攻击间隙之间,每一次挥剑都能带走一只或者一片触手,让那阿嘉莎虽然愤怒无比,但又无可奈何,完全无法施展出全部的力量。
很快!
战斗在一方的全力进攻和另一方的恼羞成怒下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那个独眼的大剑与那个鲜血的阿嘉莎的攻击愈发猛烈起来,仿佛每一次的斩击和刺击,都能将空气撕裂那般发出阵阵的呼啸声,让人看着听着都忍不住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然而…
没多久,让那个独眼的大剑感到奇怪的是,无论她砍对方多少次,比如砍断对方的手脚,刺穿对方的胸膛心脏,甚至几次将那阿嘉莎的头部给斩下,可对方也能立刻复原,仿佛完全没有弱点那般,能永无止境地不断恢复?
于是!
渐渐地,正所谓久守必失!
随着战斗的持续,那个独眼大剑的身上便出现了一个个的血淋淋的伤口,而她那原本强大威猛的攻势也因为妖力的消耗和伤势的出现而渐渐变得缓和下来,已经不敢再像之前刚开始那般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去一鼓作气打击敌人了。
“怎么?”
“现在知道我的强大了?”
“继续啊!”
“你不是想要直接将我杀死吗?”
“怎么不来了?”
而此时,看到那独眼大剑的攻势变缓,还以为是自己渐渐掌控了主动和优势,那个阿嘉莎便嚣张跋扈地大笑起来,同时第一次转守为攻,用那无数的触手和巨大的身躯直接朝着那个独眼的战士疯狂地压了上去。
接着,那种种可怕又强大的打击,那无数的触手就那样朝着那个独眼的女大剑卷了过去,并在对方的身上制造出了更多的伤口。
“……”
而对此,那个独眼大剑仍旧一声不吭地死死咬牙左支右绌地坚持着。
不过从她的表情上就不难看得出来,那种明明造成了有效的伤害,明明在某种程度上强于敌人,可却始终无法成功杀死敌人的战斗,对她来说显然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她的力量和招式在此时此刻已经被对手完全压制,虽然她还有反击的能力,但是却苦于无法找到突破口,无法发现对方的致命要害,所以,等待着机会的她只能继续咬牙死死坚持着。
“怎么?”
“不得意了?”
“继续来砍啊!”
“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啊?”
而对那个觉醒者阿嘉莎来说,这种对方无法杀死自己,而自己却能肆无忌惮去反击的战斗则是一种无尽的享受,让她得以戏谑地出言讥讽对手的同时,也在不断地享受着那种与强大对手战斗并一点点将对方给虐杀的过程。
“笨啊!”
(__
“你不会感知她妖气的变化啊?她的本体弱点现在就在她的屁股蛋子处,快将那个地方给砍下来啊!”
(ˇεˇ
终于,就在那个独眼的大剑即将被那种渐渐变得一边倒的战斗给彻底压垮时,某个糟心的小女孩看不下去了,并突然就嗔怪地出声并提醒道。
闻言!
“!!”
唰!
那个独眼的大剑先是是心下一震,然后想都不想,再一次爆发了妖力并凭借妖气薄膜躲避对手的攻击的同时,一个挪腾便真的将对方的那巨大扭曲,由无数条触手组成的大屁股蛋子给斩了下来。
“!?”
“什、什么?!”
而同样,万万没想到有这种变化的那个鲜血的阿嘉莎,就当然是在被那独眼大剑斩下屁股蛋子的时候,露出了被她那个包裹在那些扭曲触手里的本体的脑袋,并在惊愕地惊呼着的同时,还不忘第一时间朝着某个糟心小女孩看去。
“!!”
唰!唰!唰!
只可惜,那独眼的战士却并不想给她继续去说点什么或者重新恢复的机会,赶忙抬手又是几剑,便将那被包裹在屁股蛋子里的脑袋给斩成了一堆零碎的碎肉块。
然后……
轰!!!
理所当然的,随着那鲜血的阿嘉莎本体的脑袋弱点被彻底斩碎,对方那巨大的妖魔肉体身躯就自然是在晃了晃后直接轰然一下倒到了地面上并散落开来,如同是变成了一地的触手虫子那般。
“……”
呼!
呼!呼!
而看到那个敌人终于毙命且再也感受不到属于觉醒者的妖气后,许久,那个独眼的大剑才喘着粗气渐渐放松下来,然后顾不上浑身的血迹和伤痕直接转过身去,用那种仍旧有些难以置信和惊疑不定的复杂目光朝着某个糟心的、直到现在还在坐在那伸到湖中的歪脖子树的树丫窝子处优哉游哉地晃荡着脚丫子钓着鱼的小女孩看去。
“??”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
眨眨眼,先是理直气壮地跟对方对视了一会后,安妮这才有些明知故问地脆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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