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一些!
作为亲身经历,并多次见证过的刘平安,自然是知晓这个词在沈鸣口中意味着什么的。
因此。
在得到沈鸣的这个答复之后,他便心安了不少,知晓沈鸣这个自称略懂一些的医术,肯定是不容小觑的。
他想着这些时日一直困扰着的问题,然后抬头看向了沈鸣。
“修哥,我爹病了,找了好些医生都没法子,能帮帮看看吗?”
沈鸣有些诧异地开口问了句,“你爹?”
刘平安忙道:“义父!”
沈鸣这才了然,然后点了点头,轻声开口道了句。
“走吧,领我去看看!”
……
杭水城。
两日的车马劳顿之后,刘平安领着沈鸣三人到了杭水城这个地方。
不得不说,缘分这种东西真的有些奇妙。
通过这两日的交谈叙旧,沈鸣也知晓了刘平安口中的义父,正是他此行的目标两江总督刘甚微!
关于刘甚微,之前沈鸣一路走来的时候,听到的都是些好名声,青天大老爷,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之类的。
刘甚微在南地的名声跟当初他行走在东北时,听见世人对陈锡年的赞美有些相同。
但有着陈锡年的例子在前,沈鸣自然不会立刻便下了定论。
这两日通过和刘平安的叙旧交谈,身为义子的刘平安对其也是赞扬有加,敬佩其为人。
刘平安怎么成了刘甚微的义子?
对于沈鸣的这个问题,刘平安笑着回了句,义父是个好人。
据刘平安所说,雨花巷那场火灾之后,使得很多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在他走投无路,即将沦为乞丐的时候,刘平安出现了,并且收养了他。
据刘平安所说,刘甚微为人乐善好施,因此不只是他,当年那场火灾中,很多人都受到了刘甚微的照抚。
听到这些,沈鸣也明白了,为何前些时日自己在京师时,未曾瞧见有当年雨花巷的故人存在。
原来。
是都随着刘甚微来到南地了,对于刘甚微这么做的原因,沈鸣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了。
无论出于是内疚想补偿,亦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他都懒得去想。
他之所以在得知刘平安口中的义父是刘甚微后,还愿意去瞧瞧的原因,只是想确认一下刘甚微是真病了,还是在装病。
毕竟。
这个病的时间未免有些太巧合了,就像陈锡年突然要出兵关外的时间一样巧合。
……
一辆马车缓缓的来到刘府门前,车中人并未现身,而是让马夫驾驶着马车进了刘府。
看门的仆人并未阻拦,反而很是恭敬地在一旁引着路,在马车进了刘府之后,刘府的大门又再次被关上。
周神医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一旁的刘家人忙迎了上来,带着几分希冀、几分忐忑地开口问了句。
“周老,您说的那人?”
周神医并不答话,而是极为恭敬地立在一旁,院中的气氛因此一时间显得有些紧张。
在这种安静紧张的氛围中。
一只很是白皙的手掌出现在了车帘之上,那手细腻修长,五指如葱白。
以手观人!
通过这只手,院中人便觉得这只手的主人应是个极为漂亮的年轻女子。
果然。
随着车帘被掀开,一名年轻女子姿态优雅从容地走下马车。
女子五官并不惊艳,但平平无奇的五官凑在一起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显得极为耐看。
但刘家人也未多注意女子,而是将视线放在了车帘之后,期待着接下来出现的人。
“去外面守着,别让其他人进来!”
便在他们期待着这些的时候,他们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这道声音很有威严,让人忍不住生出服从的念头。
刘家人不由诧异地抬头看了过去,他们惊讶的看了眼那名女子,然后将视线投到了周神医的身上。
“是!”
周神医对着女子行了个极为恭敬的礼,然后转头看向一脸惊诧莫名的刘家人,开口道了句。
“刘大人这病,这世上估计只有孙姑娘能治了。”
这话却是让刘家人忍不住为之一惊。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尤其是医生这种需要大量时间累积的职业,在他们眼中,周神医这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模样方才是真正的神医模样。
可这孙姑娘一介女流,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子!
这……
所有人都在想周神医是不是在开玩笑的时候,那女子的声音却是再次传了过来。
“带路吧!”
刘家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周神医自然也瞧出了刘家人眼中的疑惑,不由开口提点了一句。
“孙姑娘的医术,胜周某十倍,而今江湖,当属第一!”
再次听周神医确认了一遍,刘家人不由一惊,这时也将心中的轻视收回,忙在前引路。
“孙姑娘,您请这边!”
周神医再次对着孙姑娘拱手为礼,告了声退后,又喊了几个刘家人跟自己去守着。
刘知薇一边在前引着路,一边不时回头悄悄地打量一番周神医口中的这名医术胜他十倍的孙姑娘。
看着孙姑娘那张和自己一样年轻的脸颊,她不由暗自称奇。
‘这般年轻便被称为医术江湖第一,这孙姐姐也当真是厉害!’
没片刻的功夫。
刘知薇便领着孙姑娘到了地方,她轻轻地将房间门推开。
“孙姐姐,地方到了。”
她倒也机灵,知晓眼前这人可能是最后的希望,一个称呼便拉近了距离。
孙姑娘淡淡地看了刘知薇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径直来到刘甚微的病床之前。
孙姑娘看了眼躺在病床之上,面如金纸,嘴唇苍白干裂的刘甚微,好看的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
一直注意些孙姑娘举动的刘家人,见状心不由提了起来,但却知晓此刻最重要的是等待和安静,也就没人开口询问。
“孙姐姐,您坐!”
刘知薇识趣地端来一把凳子,孙姑娘也不客气,理所当然地坐了下来,然后伸出五根葱白般的手指点在了刘甚微的脉象之上。
随着孙姑娘的这番举动,房中彻底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很是紧张地看着把脉的孙姑娘。
“咦?”
孙姑娘好看的眉头皱着,一直没什么变化的眼神,头一次出现了疑惑的神色,她喃喃地开口道了句。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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