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之中,钟源恢复了一点意识。他的脑海里,那些画面还在不停的闪着,让他头疼欲裂。
那些画面闪得很急,不认真看,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认真看了一下,头疼得都快要爆炸了。
那是一些山川河流的画面,他可以确定,那不是地球上的地方。
画面快速的闪烁,突然之间,闪过一些让钟源感觉到熟悉的画面。
那些山川河流,同样不是地球所有。
钟源感觉到熟悉,是因为他得到的武白的记忆里有这样的画面。
蛮荒大陆。
虞国。
武白生长的地方。
武白曾经多次御剑飞行于虞国上空,对这一片地方再熟悉不过了。
钟源心神一震,连忙凝聚精神认真的看了过去。
他投入的精神越多,那画面闪过的速度越慢,那山川河流也越来越清晰。
只不过,他的头疼也越来越严重了。
看到某一处熟悉的山之后,钟源的神识都已经耗尽,又昏了过去。
裹着他和房琳在茫茫宇宙中穿行的那道青光,突然转了一个弯,往一处飞去。
虞国在蛮荒大陆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国,可是和地球上的国家相比,这就是一个巨无霸的国家。
地球上所有的国家加起来,还没有它的面积大。
这个国家没点开科技树,科学文明很不发达,甚至比不上华夏的宋明时代。
不过它有悠久的修真文明。
虽然虞国的修真界在蛮荒大陆排不上号,可也有十几家修真门派。
在这个修真世界中,只有元婴及以上修士才有资格建立修真门派,这就等于说在这个国家至少有十几名元婴修士。
元婴修士那是什么概念?
一个元婴修士绝对可以在地球上横着走,便是米国最先进的航母群遇见了,也得跪着。
当然,核武器是可以炸死元婴修士,连化神修士都能炸死,问题是你打得中吗?
一个元婴修士,就可以在地球上称王称霸。
十几个那是什么概念?
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自然也就对点开科技树没有什么兴趣了。
事实上,虞国的元婴修士不止十几个,有的门派一家就有十几个。
要不是当年血魔武白杀掉了很多元婴修士,虞国的元婴修士还要更多。
只不过在虞国修真界,元婴修士已经是最高力量了,更上一个境界的化神修士,一个都没有。
而在蛮荒大陆,可是连返虚修士都有的。
“其实以前本派也辉煌过,根据宗派典籍记载,以前门中也出过仙人,只是后来功法丢失,没落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一个叫飞仙门的修真门派,门中传法长老涂空带着一批新录入内门的弟子行走于内门诸峰,向他们讲着门派祖上曾经阔过的事情。
飞仙门在虞国算不上多大的修真门派,祖上阔过也不能改变他们现在落拓的事实。
现在门中只有两名元婴修士,实力在虞国修真界属于倒数的那几名。
而且,现在有一名身居太上长老之位的元婴修士寿元将至,等他一死,飞仙门就只剩下掌门公孙明这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门派实力还会下跌。
向这些新进入内门的弟子讲门派以前的辉煌,也是因为门派的现在不值得一提。
现实实力不行的时候,讲一讲悠久灿烂的历史,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空现在的修为境界是金丹巅峰,离元婴境界也只差一步了。
可是那一步之遥,却怎么也跨不过去,想来这辈子都跨不过去了。
他现在年事已高,活了七百岁,在金丹修士里面属于长寿者。虽然看起来还有几十年好活,可是他知道,现在的他肉身已老朽,失去了冲击元婴境界的资格。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穿着一身白衣,看起来很年轻很漂亮的女子,名叫凌清寒,在虞国修真界有一个外号叫寒梅仙子,是飞仙门那位快要寿终正寝的太上长老的关门弟子,和飞仙门的掌门公孙明以及空都是一辈的,现在是飞仙门传法殿的副长老。
如果没有意外,空死后,传法长老之位就会由这位修炼不到百年的年轻女子来接任。
凌清寒虽然入门不到百年,但是现在的修为境界已经是金丹后期,实力在飞仙门屈指可数,被认为是门中最有可能晋阶元婴的修士。
她跟在涂空身后,只听着空讲解着飞仙门灿烂辉煌的历史,一句话也不说,抿着嘴唇,显得有些清冷。
她在虞国修真界被称为寒梅仙子,性格也如那雪后寒梅一般,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清冷感觉。
“这个地方,就叫降仙台。”
涂空带着大家来到了一个山坡,指着一个方圆几丈的平台说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这里有一个典故,那就是本派开派祖师少年的时候在这里放羊,突然天降仙人于此,传了他无上道法,这才有了我们飞仙门。飞仙门的飞仙,指的就是那位天降仙人。那仙人的降临之地,就是这个降仙台了。”
凌清寒入门数十年,听空讲了很多次这样的典故,开始时是深信不疑,现在却有些不以为然了,心忖:“难有什么天降仙人?大概就是哪位大修士飞过上空,看见祖师爷资质不错,就降下来了。祖师爷那时候只是个凡人,就以为是天降仙人。”
正想着,突然觉得空中有异,不由得抬头看去。
空也发现了有异常,同样抬头望天。
这一看之下,却吃了一惊。
天空中,一道青莹莹的光芒裹挟着两个服饰怪异的人降落下来。
青色光芒越来越淡,降落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到离降仙台只有数丈的时候,光芒已经消失不见,两个人就那么跌了下来。
二人跌落之时,发出一声闷响,那些新入门的弟子都觉得一阵肉紧,均想:“这么高跌下来,怕不是要跌死?”
这个时候他们才看清,跌在下面的是一个男的,另外一个却是一漂亮女子,压在那男人身上。
两个人跌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