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源拥有很多修炼资源,这一点凌清寒知道,他拥有顶级的修炼传承,凌清寒也知道。
她也猜过,钟源说的要送她一个化神修士,大概就是在这两方面给她补偿。
不过猜测只是猜测,亲耳听到钟源说出来,心情还是有一些异样。
钟源要她保证所传功法不能外传,这一点她倒是能够理解,修真界对功法传承看得本来就很重,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泄露出去,钟源提出这个要求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她并没有全盘接受钟源的好意,还是要表现一下自己的矜持,说道:
“修炼资源我可以自己来准备,不需要你来帮我,功法方面就要劳你费心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教给我的方法,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泄露不管是多亲近的人。”
钟源道:“你能有足够的修炼资源,那就最好。要是没有,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向我开口,没必要那么见外。”
“这个我理会得,”凌清寒道,“真的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自然会向你开口。”
虽然拒绝了钟源的好意,但是心里还是很暖的。
需不需要男人的资源是一回事,男人给不给她资源又是另外一回事,那不是资源的问题,而是态度的问题。
目前来看,钟源的态度还可以。
“你修炼的功法和我修炼的功法不一样,我不能将我自己修炼的功法原封不动的传给你,不同的功法,会产生冲突,那对你来讲,有害无益。”
也是怕凌清寒会有误会,钟源向她解释道:“我只能将一些修炼上有共通之处的东西拿来教给你,以你的资质只要,领悟到那些东西,五百年之内,晋阶到化神境界,不会是多困难的事情。”
功法与术法不同,很多术法都是可以共用的,功法却不能共通。
功法决定了一个修士法力的基础,学了这一种功法,就难以学另外一种功法,哪怕是得到了更高级的功法,也只能拿来借鉴,而不能照着修炼,不然就会出大问题。
武白当年也是如此。
要是他一开始修炼的就是《九转归元功》,渡化神天劫的时候,又会容易很多。
钟源却是一开始便修炼的《九转归元功》,他的法力基础实际上比武白要稳固很多,前途也更好。
凌清寒修炼的是飞仙门的功法,不能中途转换来修炼《九转归元功》,除非将自己修炼的法力全部废除,从头开始,不然肯定会出问题。
这并不是钟源不肯将自己的功法传授出来,好歹和凌清寒发生过那种关系,她也是自己的女人,那就没必要当作外人了。
凌清寒也明白这个道理,并没有因此感到怨恨。
对她来讲,五百年内能够晋阶化神,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
五百年时间说起来很漫长,但是元婴修士都有千余年的寿元,如此算来,五百年的时间并不是多长。
至于晋阶化神以后的事情,那就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想象的了。
虞国修真界几万年来也就屠无咎一个人成为化神,可见化神境界是多么的难以达到。
以前的她甚至都没有想过,她也会有晋阶化神的机会。
钟源能给她这个机会,已经让她很满意了,说道:“我也是修士,你不需要向我解释,这个道理我懂。”
细想起来,能够拥有这个机会,好像还是靠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官人坏”这种迷香的功劳。
可惜那一次,为了让迷香的效果更好,她已经把那种迷香都给燃烧掉了。
也不知道屈剑莹这丫头是在哪里买的这种东西,几千灵石倒也不算是多贵。
想到这一点,她的脸色不由得红了,难得的出现了娇羞之容。
“额……”
钟源正要向她说话,看到她脸现娇羞之色,不由得愣了一下,突然间就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不得不承认,凌清寒很漂亮,只是她的冷漠让人无视了她的漂亮。
在她并不冷漠的时候,会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钟源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闭关之前的那一个晚上,那白皙的**,那肆意的冲撞,还有各个侧面,各种角度散发出来的令人心动的美艳。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危机感,轻轻的嗅了一下,闻到一缕香气,看着凌清寒的眼神不由得变了,变得很是失望。
凌清寒愣了一下,说道:“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钟源摇了摇头,痛心疾首的说道:“你现在又用那种迷香了吧?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给,我都会给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他刚才看着凌清寒的时候,突然心跳加速,想到一些不应该想的东西。
这不应该是他面对凌清寒应该有的反应,因为在他心中凌清寒不过只是一个晚辈,是那曾经的小女孩,他不可能生起那种念头。
除非有外物的激发。
这让他生起警惕之心,然后就闻到了那缕香气。
那香气很熟悉,还记得闭关前的那一个晚上,也在凌清寒那里闻到过。
闻到这香气,他就可以确定,这一定是凌清寒又使用了“官人坏”这种非人力可以抗衡的迷香,不然他不可能起那种心思。
是的,他对自己的品德就是这么的自信。
他只是搞不明白,凌清寒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难道自己给的还不够吗?
她还想要什么?
“迷香?”
一开始凌清寒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就明白了钟源在说什么,先是一怒,有一种被冤屈的感觉。
然后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骄傲感能够让钟源误会自己使用了迷香,那说明她对钟源还是有一定的诱惑力的。
心里升起一个想法,脸色红的更厉害了,没有给自己分辨,竟然默认了,吞吞吐吐的说:“我不想要你的什么,我只是想在你离开之前,报答你对门派做的那些事情。”
钟源叹息一声,眼里的失望消退了很多,更多的是心疼,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这个门派,付出这么多,甚至连尊严都付出,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