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中,既没有竹林七贤的名士狂歌,又没有建安七子的天下为己任,更没有七十二贤的身通六艺。
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缺点,想要找到一个亮点极高的人收为徒弟,也是百里挑一,愿者上钩,所以我知道罗柏林收徒是何等的严格。
但面对罗柏林的突如袭来,幸运之中,我还是多了一份纠结:“麻烦让我考虑几天吧,这个事情我还要从长计议。”
“好,我等你。”罗柏林说完,转身就走了。
可能他觉得我这种做法图样图森破,如果是其他人,估计遇见这事早就答应了,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权衡一下,如果答应了,我的店就扑街了,也就没有了稳定的收支来源,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走过去送他,他说不必了,我执意要送,目送着他离去。
这时看到附近传来阵阵哭声,过去一看,是死人了,两个人抬着架子,将死者从家里给抬了出来,死者要去送到田地里进行土葬,家属成群结队,其中撕心裂肺的人,一步一磕头,一哭一拦轿,以至于行程非常缓慢,唢呐的凄惨,幼时的我也曾看到过这样的场面,甚至还哭着跑着跟了过去。
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籍不识其父兄,径往哭之,尽哀而还。这是阮籍三哭的典故,如今想来依然有着深深的感触。
但现在的我基本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是鼻子一酸而已,可能我已经变得铁石心肠。
回到店里,并没有继续营业,而是提前关门,去找叶圣文。
来到小卖部的时候,看到了刘桂英正在坐在柜台前抽着烟,我过去打了一声招呼。
她还递给了我一根烟,笑呵呵着:“回来啦?”
“恩,是啊,来看看。”
别看她这样对我微笑着,看起来关系很好,实则不然。
刘桂英给叶圣文当保姆也已经有了些时日了,家中里里外外都做的非常完美,美中不足的是,这个人有点掉钱眼里了。
上次叶圣文有病上医院的时候,我和刘桂英是轮流照顾的,我夜班,她白班。
叶圣文打电话告诉我,说她白天的时候,想要分割财产,把这套房子过户到她的名下,就让叶圣文写遗嘱证明。
我一听,顿时恼了:“她只是一个保姆而已,她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我妈了?吸烟都不收你钱了,家里的空调随便你开,电费水费都不用你掏,你还想怎样?做人不能这么得寸进尺好吗?”
叶圣文做手术后的期间,身体一直虚弱的很,有时候脑子也是有点神志不清,想来刘桂英这样怂恿,也实属过分,我就提醒叶圣文,以后她要是再说这样的话,你就不签,直接让她走人。
然后我就找到刘桂英,把这个事情摊开说的明明白白,她也声称自己也是一时脑子糊涂,想钱想疯了。
叶圣文觉得她可能是嫌工资少,让我给她涨工资,我拒绝了,涨工资,也就是涨几百块钱而已,而她这是想要一口吃个胖子。
我对事不对人,不能因为她一个外人照顾了叶圣文几个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霸占我们的财产了,这不是蛮不讲理吗?她应该记得,她永远只是一个保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绝对不能同情这种人。
现在一看到叶桂英,我就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心里有点不爽,和她敷衍了一句,我就走进了内屋,去见叶圣文,准备和他谈谈罗柏林让我进剧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