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运昌的家里出来,赵德强吃了早餐后,便早早地来到了一处早吃的摊子,坐在了摊子的一个小桌子上。
他拿着一份报纸,报纸的头版头条处,被污了一大块。
这种事情,在街头很常见,买一份报纸,看完便丢掉的人大把,有人丢,有人捡,污报纸也有人看。
就在赵德强吃着早点,看着报纸时,一个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个人赵德强认识,就是一家有名茶楼的老板。而且他还经营着一个有名的米粉店。
“先生,这里的空位子我可以坐吗?”沈影问。
赵德强用手示意沈影随便坐,手刚一动,他楞住了。
因为沈影的手上也有一份报纸,并且是头版头条被挖了一个洞,这是约定的暗号啊。
沈影看到了赵德强的震惊,他慢慢地坐下来:“老板,先来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
小摊贩主马上应了一声,将东西送到了沈影的面前。
沈影喝了一口豆腐脑,摇头晃脑地说:“入碗玉生香,仙方得此浆。银匙偿洁白,取食一秋霜。”
另外的几张桌子上的人,齐声赞道:“好诗,道出了豆腐脑的真谛,不负我们的喜爱。”
赵德强一听,知道该自己上场了,他咬了一口油条,也念叨起来:“纤手搓来玉数寻,碧油煎出嫩黄深;夜来春睡无轻重,压匾佳人缠臂金。”
“好!”不断坐着的人叫好,过路的几个人也受感染,停下了脚步买了几根油条带走。
沈影拍手笑道:“真是好诗,老板娘的技艺描述得有生有色,读此诗,让人食欲大开。”
这时,小摊贩主,也拿着笔过来,请二人将所读的诗再读一次,他准备用两块红布,写下这两首诗,作为小摊的招牌。
二人念出了两首诗后,便准备离开小摊。
“难得志同道合,我请先生喝茶!”沈影说。
“恭敬不如从命,谢谢!”两人便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去。
赵德强随着沈影来到了茶楼,他们进了一间包间。
沈影将茶泡好后,给赵德强上一杯醉茶。
赵德强早就听说了醉茶,这还是第一次品尝。
“真是好茶,洗掉了我身上的忧愁。”赵德强说。
沈影也喝了一口:“心到身到,心爱身爱。”
赵德强站起身来,向沈影行鞠躬礼:“谢首长帮我,能让我继续留在革命的队伍中。”
沈影说:“如果没有你十年潜伏,没有帮国民党做一件对不起人民的事,我也帮不了你。”
赵德强说:“我十年在抗日支队,李司令如我的长辈,战友们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已经忘记了十年前的一幕。”
“那是你的心与他们连在一起了。李志强同志,我代表中央社会部,向你征求一个意见。”沈影说。
赵德强马上立正:“战士李志强受命!”
“经过上级研究决定,为了更好的为组织工作,我们需要你做一个双面间谍。”沈影说。
赵德强一听,楞了一下:“首长,我不想离开……”
沈影说:“你不用离开部队,也不离开省政府。你还是原来的李志强。但是,你要用赵德强的身份,去同国民党保密局联系,从而得到他们针对我们的意图,提供给我们,使我们有机会去破坏他们的计划。我们会安排一些情报,让你给他们提供。”
赵德强一听,不用离开部队,高兴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接下来,两人就下一步计划,进行了交流。
“你对沈阳来的人动手,估计那个人已经报给了毛人凤。但是你这个重要的位置,他们不会放弃的。我们分析后认为,保密局还会联系你,而且是威胁你。如果你不从,他们就会举报你。所以,那个时候,你就装作被逼就范的样子,与他们联络上。”
沈影的分析还真准确,飞回沈阳的周森,马上回到了办公大楼,将情况报告给了周定勋。
周定勋将情况电告了毛人凤后,便与周森坐下来。
周森笑着,从地上拿起了一个瓷罐,打开盖子后,取出一小撮醉茶,将茶叶放入茶中,泡上了开水。
三分钟后,一股醉人的茶香飘在周定勋的办公室里。
周森给周定勋倒上一杯醉茶,看着周定勋笑。
周定勋迫不及待地了一小口,放在口里。
过了一分钟,周定勋才将那口茶吞下,同时叹出一口气,叫了一声:“好茶!真是人间极品。”
周定勋的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喊声:“报告!”
周定勋笑了:“闻到了香味了,进来。”
门开了,是吴秀波进来了,门外还有几个处长。
“区长,你这办公室里飘出的香气,把我们都醉了。”吴秀波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睛盯着茶。
周定勋指着吴秀波和门外人说:“知道你们会忍不住的。”
说完,周定勋给自己和周森面前的杯子倒满茶,将茶杯递给吴秀波:“让处长们都尝尝,这茶可以泡几次?”
后面的话是问周森的,周森忙回答:“头两次可醉人,三四次可提神。五次就是茶了。”
吴秀波一听,马上向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去我的办公室,每人一杯。”
周森上去将门关死,然后拿出一坛三两醉:“这酒叫三两醉,与那茶是一家人的,我喝老刀子可以喝一斤,可喝这酒,二两初醉,三两就深醉了。而且是人间美酒,初醉后,仿佛自己又回了一趟之前走过的人生,深醉的滋味我不敢尝。”
周定勋准备开酒坛上的泥封,被周森拦住:“区长,你要是开了封,估计寻来的不仅仅是我们区的人了。”
周定勋一听,心象猫抓,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周森又拿来了一坛三两醉:“区长,这一坛,请呈局座。”
周定勋看了剩下的两坛子问:“剩下的两坛子你准备给纪主任一坛,敬你老丈人一坛?”
周森忙说:“我老丈人只能拿一斤半,我要给吴哥半斤。”
周定勋又看向了茶罐子:“这茶有多少?”
周森在洪媚回家时,已经带走了二两,剩下了八两。
“八两茶,你、局座、媚儿舅每人二两。”周森说道。
“产量很低吗?”周定勋一听,就知道这是稀罕物。
“嗯!这种茶只产在一块地方,那地方常年处于云雾中。每年产茶炒好后,在一斤半左右。”周森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