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的,这分明是在舞池中围成了一个斗兽场!
在场的所有人都表情惊异,难以置信的看着澜沧洙。
今晚的乐萦纤似乎分外的安静,没有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倒是也把衣袖贴在了*的旁边,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带着些惊恐的神情。那一身水粉好想也已经不等再冷静了,一个久居深宫的弱女子,即便是见过再多东西,也没见过眼前的这种情景啊。
周围金属碰撞的声音,使得那笼子中的老虎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眼,张牙舞爪的把利爪扣在笼子上,那满口尖利的牙齿把笼子啃的咯咯直响。
澜沧洙的身后,雁栖都有些疑惑了。他知道今天澜沧洙吩咐他要把这只猛虎带到礼乐居来,却一直都不知道这个从来都没有暴戾过的君王,今天晚上会安排这样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情,人兽之斗啊!
“娘娘……”低位的呼唤声响起,乔寒烟有些害怕的抓着沐一一的肩膀,又像是在拼命的护着她,因为此时的沐一一,那个淡蓝色的身影要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颤抖的都要厉害。
“你这是要做什么,他为被杀死的……会被杀死的……”沐一一口中呢喃,一双眼睛里面,包含着泪水,说不上是在为谁流,却充满了委屈。
澜沧洙漠视,丝毫不理会沐一一说的话,只是直直的看着笼子里的猛虎,看着站在笼子边上有些失神的纪月缺,而纪月缺,也是同样的看着他。
哗啦啦……
那原本在笼子的铁门上面*了好几圈的铁链子,被一个侍卫快速的解开着,仿佛所有的人都已经屏住了呼吸了,当那铁链子完全脱离笼子的时候,就听见那扇不知道关闭了多久的铁门咯吱的一声,缓缓的开启。
那个手拿铁链子的侍卫,也从身后预先留好的铁网缝隙中钻了出去,之后,那缝隙又被迅速的合上,还是那个看着密不透风的圆形斗兽场。
咣当!
发现笼子打开的老虎,将自己健壮的身体使劲的朝着铁门一撞,就轻易的将那扇门撞开,门打在铁笼子上咣当的响。
在所有人的惊叹和隐约传来的宫中女子的尖叫声中,那只老虎,犹如一个跃跃欲试的捕猎者一般就窜到了纪月缺的面前,那张开的嘴巴,好想下一刻就要将他整个人吞下去一样。
扑通!沐一一的椅子向后倒去,是她太过激动,又一下子站了起来,可是这次她并没有再去询问和恳求澜沧洙什么,只是快步的朝着那圆形的斗兽场走了几步,还没等走到边上,就已经被雁栖给拦了下来。
“娘娘,不要再往前走了,弄不好会吓着您的。”雁栖的手臂张开,挡在沐一一身前,紧张的劝道。
“娘娘,这……如何是好,我们还是回去吧,今天你也累了,这节目我们就别看了,太吓人了这……”
沐一一的身后,乔寒烟急忙的跑过来,太过害怕,差一点就绊倒。雁栖和她令人并排站在沐一一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的,传来老虎呼啸的声音,伴着周围人们的嗟叹,好想就在刚才沐一一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发生了些事情。
那淡蓝色衣衫上面,一双眼睛睁的硕大,却也不顾一切的推开面前的雁栖和乔寒烟,朝着前面跑过去。
呈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她所想象被撕扯的面目全非的人,还有遍地的血腥,而是那个老虎,正被那个男子的两只手臂生生的给擒住了两只前爪,那老虎张牙咧嘴的想咬他,但是却丝毫碰不到。
看着眼前的景象,沐一一的心安定了不少,脸上还露出了一些笑意。眼睛朦胧中却没有注意到那费力擒住猛虎的男子,在刚刚的冲击之下,早已经是勉强的应付着,以免让那个女子再往这边靠近。
咔嚓,正座之上,一个白玉酒杯粉身碎骨,被捏破在澜沧洙的手中,他看着沐一一站在铁网的后面焦躁不安的样子,心头的滋味十分竟是十分的不好受。
“沧洙哥哥!”
这晚对于沐一一来说,实在称不上是什么好日子。
漫天飞舞着残花花瓣,白如雪,除去眼前人兽格斗的恐怖场景,单单放眼于身后的景象,沐一一的眼前,便飘出一抹鲜艳的青蓝色来,犹如夜里展翅的青色凤凰一样,一眨眼是功夫就从眼前飞过去,降落在了澜沧洙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