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卓立不动,神情肃穆,看着敌骑驰至十丈外距离,双眉往上一牵,光剑忽地弹起,剑影离手抛出,窜上半空,往敌我间的正中点落下去。
敌人共有十六骑,分作四排,除前排四人持矛外,第二排四人左盾右刀,第三排拿剑,第四排则是四枝方天戟,而且四排人每排均穿上了不同颜色的武土服,依次是灰、白、黑、黄,刚好与坐骑相同,光是外观,已足以使人知道他们精于某种玄妙的阵战和冲锋术。
否则怎会使他们来打头阵?
蹄声震耳欲聋。
杨琪望着杨靖持剑横在路心的雄姿,眼中闪出不可思议的惊喜的神色。
此时的杨靖不得不又让苏钱阳的精气神控制着自己,大喝一声,像平地起了一个轰雷,连马蹄奋发的声音也遮盖过去,嗤嗤声中,红色光剑化作千百道剑影,竟像已将整条官道全截断了似的,连水滴也不能通固。
前排四人不慌不忙,狂喝声中,离马而起,藉矛尖点在地上之力,跃往杨靖头顶五丈许处。
无人的健马蓦地狂嘶,加速向前奔出,原来给后面的骑士用刀刺在马臀上,激起它们往风行列奔去,手段残酷。
这招亦毒辣之极。
岂知杨靖长啸一声,身子往高空升去,刚好拦着四人,手中的光剑顿时暴涨成丈二红枪影刹那间填满空中,嗤嗤声中,枪头带起无数个气劲的小急旋,往四名凌空以矛攻来的敌人旋过去。
这是苏钱阳所创的“发穿无语剑”的起式便像一粒粒火星炽屑,专破内家护体真气,伤人于无形,厉害非常。
那四人也知厉害,四支矛扇般散开,护着身上要害。只是普通之极的一式‘大风车’,已可见惊人的功力。
四匹加速奔来的马到了杨靖身下。
持刀盾的四骑亦冲至丈许外,准备和凌空攻向杨靖的人上下配合,发动攻势。
杨琪盈盈俏立,外表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其实却心内暗惊,杨云方面随随便便来了这十六个名不顾于江湖的人,而竟然每个都可列入高手之林,这样的实力,怎能不教人惊惧?
尤可怕者他们不须讲求面子身分,所以行事起来可以不择手段,务求致敌于死。
念头还未完,接着发生的变化,本是对自己的哥哥有十足的信心的杨琪也一时间目瞪口呆。
在空中一招‘北斗七剑’后的苏钱阳,见四名持矛高手已给迫得仓忙飞退往两旁,一口气已尽,待要往下落去,心中忽生警觉。
这类警觉乃像他这类高手的独特触觉,并非看到或听到任何事物,而是超乎感官的灵觉。
他感到一股杀气。
来自脚下正疾驰而过的四匹空骑。
他连想也不想,内气真劲贯满全身,硬是一提,竟凌空再翻一个筋斗,变成头下脚上,恰好看到几个穿着和四匹灰马同样色素紧身衣的娇小身形,提奢闪闪生光,长约三尺有护腕尖剌的女子,由马腹钻出来,四枝尖刺像四道闪电般往他刺去。
杨琪惊呼‘小心’的声音传入耳里。
这四名女子既娇小玲珑,又是穿着和战马同色的灰衣,在黑夜里连附身的苏钱阳也看走了眼。
苏钱阳哈哈一笑,丈二红枪一颤下化出四点寒星,火花般弹在四支分剌胸腹要害的水剌尖上,只觉此四女刺上的力道阴柔之极,便像毫不着力那样,教人非常难受。
杨靖身形再翻往后,避过了第二排劈来的四把重刀,弹往谷妹妹杨琪处。
四名灰衣少女齐声娇呼,水刺几乎把握不住,人已给震得挫回马腹下,她们的脚勾在马侧特制的圆环里,身体软得像团棉花,给人阴柔之极的感觉。若非她们功走阴柔,只是枪刺这一触,已可教她们当下吐血。
前四匹马骤然刹止。
后一排左盾右刀的白衣武士在马与马间策骑冲出,身往前俯,盾护马颈下,刀在空中旋舞,蓄势前劈,奔雷般往在空中翻退的风行烈迫去。
杨琪的秘密匕首来到手中时,杨靖已落在她身前,做然单足柱地,另一脚脚背却架在独立地上那脚的腿膝后,丈二红枪以奇异的波浪轨迹,绥缓横扫。
地上的尘屑树叶,随着枪势带起的劲气,卷飞而起。
白衣武土刀盾已至。
一连串枪刀盾交击的激响爆竹般响起。
四名刀盾武士连人带马,给震得往外跌退,燎原真劲竟能将急驰的健马迫退。
丈二红枪一沉一剔,千百点枪芒,火般闪跳,将持矛由上扑下的四名灰衣矛士,迫得飞退往道旁的疏林里,其中一人闷哼一声,肩头溅血,已受了伤。这四人每次均采取凌空攻击,显是擅长轻功的高手。
这时第三排的黑衣剑手齐跃下马,穿过刀盾手们那些狂嘶吐,失蹄挫倒的坐骑,舞起一张剑网,铺天盖地般往杨靖罩去。
早前移往两旁的四女,提着水刺,跳离马腹,落在草地上,水蛇般贴地窜过来,分攻杨靖的两侧。
在杨靖后的杨琪,清楚地感到杨靖的丈二红枪威力庞大得真能君临方圆数丈之内,难怪他有只要不离他二十步,便可保无虞之语。
杨靖脸容古井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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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风坐在爱马上,仇冰冰坐在小车板上。
“喂!你下来嘛!”仇冰冰不满的喊道。
雄风仅觉一种软弱的感觉,在深心处涌起。
一阵夜风吹过,掀起了仇冰冰早已敞开的裙脚,一对雪白浑圆的大腿露了出来,在星光下腻滑的肌肤闪闪生辉,诱人之极。
雄风看得一呆,吞了口涎沫,赞叹道:“这么动人的身体,不拿来做一会妻子,确是可惜!”这句话才出口,自己心中也一惊,为何这种轻佻的话也会从他口中而出,但又觉痛快极点,因为自己的确是这样想着。
仇冰冰一呆后格格轻笑,低语道:“你下来吧!别老坐在上面下来陪我!”
轻言浅笑,欣然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