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刘建辉和强文香从牛老板家里出来,回到自己家后,已经快半夜了,两个人急忙洗漱完毕上了床。刘建辉惦记着明天的事情想马上入睡,强文香可能是因为从那场噩梦中缓了过来,又回到了刘建辉身边,再加上白天睡足了,就推刘建辉,已经要进入梦乡的刘建辉只好睁开眼睛看着她,强文香对刘建辉说;“你这么看我,不知道啥时候能看够,你一旦产生视觉疲劳就不会再这样看我了。”
刘建辉说;“哪里的话,我永远也不会看够你,你失踪的两个晚上我整夜睡不着觉,如果到现在还找不到你,我会发疯的。”
强文香说;“你的话我信一半,发疯你不会,难受是肯定的,你想没想过,如果或者假如说我被那个了,你会怎么办?”
刘建辉故意问;“你被哪个了,我咋没听明白。”
强文香说;“装,跟我装是不是,我就不信你没想过这个问题。”
刘建辉想逗一逗强文香,还是装作糊涂的样子说;“你已经被他们绑走了,还能怎么样?”
强文香终于按耐不住,她直接问刘建辉;“你说,我就不信你没想过,我要是被他们糟蹋了,你会怎么对我。”
刘建辉看到强文香说了出来,就搂过她轻声说;“我可不是那种封建的小心眼男人,真要是那样,我就当是你被狗咬了一口。”
强文香听了刘建辉的话,抱住他狠狠亲了一口,好久才说;“那时候,我都想好了,他要是真敢动硬的我就只有一死,到时候我就给你托梦,告诉你这张床上不能让任何女人上来,要是有别的女人上了这张床,我就会变成厉鬼附在这张床上,让你啥事也办不成。”
听了强文香的话,刘建辉并没有当作一回事儿,不过他搂着强文香的手却动了起来,强文香的身体开始扭动,微微娇喘着问刘建辉;“霸王硬上弓就像你现在这样吗?“
刘建辉笑着说;“你说呢,我这样要是算的话,那就没有真的霸王硬上弓了,不过,我现在想要检查检查。”
过了一会儿, 强文香问;“检查完了吗?”
刘建辉的手又动了半天才回答;“我这是才开始,还需要仔细认真才算查验。”
紧接着强文香哼了一声,刘建辉低声说;“你长得这么高,哪儿咋”
“你说是好还是不好?” 强文香忍不住问刘建辉,卧室里响起了强文香压抑的*,楼下客厅里的落地钟敲响了十二声,钟声和另一种声音混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刘建辉醒来时,看看手表,见已经过了八点,而他身边的强文香还在熟睡,刘建辉不忍心惊醒强文香,就悄悄起身,穿好衣服后,他刚准备下楼,还没打开卧室的门,强文香却在床上说;“我今天也去公司,你送我,然后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你再把我送回家。”
刘建辉见强文香已经醒了,就说;“好吧,我听夫人的,不过我要给梁泉江打个电话,把手上的事情交代一下。”
说完刘建辉就给梁泉江打去电话,电话那头梁泉江也是刚到,他拿起电话听到是刘建辉找他,立刻就问;“建辉,咋样,嫂夫人一切还好吧?”
刘建辉说;“一切都好,她恢复得很快,一会我去送她上公司,等她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再把她送回家,然后我才能过你那边。”
梁泉江说;“你放心办你的事情,市党部那边我已经让王靖雯盯着了,如果上边或者是石书记长有事情,我会赶回去的。另外,韩保举他们还没来信,还有,我昨天和你说的重要情况等你来了以后再和你说,我准备接着再审问谢长富和邱陵。”
这时,强文香走过来示意刘建辉下楼去吃饭,刘建辉对梁泉江说了声;“我们一会儿见,”就放下了电话,和强文香还有家人一起吃了早点,然后,开车带着强文香去了公司。
公司里的人看到院子里多了两个门卫,又见向经理和强董事长好几天没来,不免有些猜疑,好在管账的是个老成之人,对于刘建辉前来问话和打听事的情况,他对任何人都没提,即便有人问起来,他也一概回答不知道,昨天,向经理来上班,和管账的打声招呼,让管账的放下心来。
今儿个上午九点左右,公司的人见他们的董事长由自己的男人陪着来了公司,那些疑虑也就云消雾散了。看到强董事长来到了公司,向经理第一个到强文香的办公室去汇报,说这几天公司里一切都正常,各个分公司的运作也正常,根本没人知道发生的事情,看来向经理是个头脑精明的买卖人。
看到向经理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得站在自己面前汇报工作,强文香显得很高兴,这时候,她办公室里没有别的人进来,强文香借此机会对向经理表示了慰问和感谢,并且告诉他这个月给他开双份工钱。而刘建辉对于向经理媳妇的事情只字没提,这对于向经理来说,正是求之不得,他刚要对强文香和刘建辉说些感谢的话,不料,管账的财务总管老李敲响了强文香办公室的门,向经理只好打住自己要说的话,转过话题说了句;“强董,没有别的指示,我回去处理事情了,”
紧接着向经理走出了强文香的办公室,管账的老李进来对强文香说;“董事长,老当家的从香港发来电报。”
强文香接过电报,见上面写着;‘按信中所写,速安排订货事宜,’就对老李说,“电报放我这里吧,我会安排的。”
老李离开后,刘建辉看着那封电报,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试探着对强文香说;“公司的往来电报都通过电报局,似乎很费劲儿,也不能够保密,我看,我可以和梁泉江商量一下,在你这里设一部商业电台,让爸那边也设一部商业电台,这样便于联系和保密,省得什么都要通过电报局了。”
强文香觉得刘建辉这个设想很好,也很有用,就对他说;“这件事情你和爸商量,公司没啥事情了,你把我送回家后你就去上班吧。”
刘建辉把强文香送回家后,开车回到市党部,在市党部里转了一圈,又特意交代王靖雯有事情给他打电话,就去了秘密联络处。进到联络处,他见梁泉江正在审问谢长富,就坐到梁泉江傍边。梁泉江看见刘建辉来了,和他点点头,接着问谢长富;“说说你到目前为止,都得到了那些情报,又都发给了谁?”
谢长富眨巴着眼睛说;“苏军的情报我很难得到,现在我就打听到共军有小股部队活动在长春附近,我还听说共军的探子也进了长春。”
梁泉江问;“你的情报是从哪里来的,是谁给你提供情报。”
谢长富回答;“共军有小股部队在长春附近活动是我亲自侦察的,共军探子混进城里的消息是我军统局的朋友在和我喝酒的时候无意中说出来的。”
梁泉江问;“详细交代你是怎么侦察到共军有小股部队出现在长春周围的。”
谢长富回答;“前些天,我去老怀德,离开长春走了不到三十里地,我看到一伙背着枪和行李的人,排着一路纵队,悄无声息的朝我们这个方向走,他们穿的五花八门,有的脑袋上还裹着白毛巾,很像似八路军。但是,他们走得很快,我又不敢太靠前,等我看他们走远了,又悄悄折回去顺着他们走的路往回走,眼看到了长春边上了,我见他们躲到了一处院子里,就没敢进去。晚上我又偷着过去,打听那个院子里的住户,他们告诉我说,白天去他们院子里休息的是东北自治军,到天黑他们才走的,去了哪里他们不知道,我根据得到的这个情报,就分析出自称是东北自治军的小股部队肯定是八路军。”
谢长富说完,梁泉江接着问;“你军统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谢长富回答;“叫谭谈,是军统长春站的上尉。”
梁泉江问;“你们是咋认识的?”
谢长富回答;“说来话长,那还是前年腊月,我在特高课行动组的时候,晚上我跟着一个可疑的抗日分子,正准备抓捕的时候,他一闪身进了一家酒馆,我追到酒馆,发现人不见了,却过来一个醉汉,非要我陪他喝酒,我正心烦,就想拿他出气,我见他端着酒杯满身酒气在我身边晃来转去,就掏出枪对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却不料那一枪没有砸到他的头上,我的手腕子竟然被他叼住了,我暗想不好,我上当了,刚要喊,就感觉嘴被他摸了一下子,很快我就浑身无力,让他架着象喝醉酒了一样,跟他走出了酒馆,到了外面冷风一吹,我激灵一下,头脑清醒了,再看我的枪在他手上拿着,他正搂着我朝一条没人的小胡同走去,我想动却挣不脱他的手,就听他说,‘别动,想活命就跟我走,你也别喊,你只要喊出声,你的命就没了。’我不敢喊和不敢挣扎,只好跟着他走,到了胡同深处,他对我说,‘今晚这件事请要是让你的主子知道了肯定会治你的罪,所以还是不说的好,这样我也能给你保密,让谁也不知道。’我没法子就点头听了他的话,从那以后,他又找了我两次,每次都是管我要情报,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他,直到光复后我才知道他是军统的人。”
刘建辉坐在梁泉江身边,听了谢长富的话,很不以为然,他不理解梁泉江为什么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他觉得谢长富说的这些和绑架案根本无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研究出处理他们这些人的好办法,所以,他看梁泉江问得差不多了,就小声对梁泉江说;“泉江,先把他关起来,我们来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处理他们这些人。”
梁泉江点头说;“来人,把谢长富押下去。”
然后就和刘建辉离开了那间审讯室,来到了另一间比较宽敞的办公室,两个人刚坐下,就进来一个保安团的士兵,对刘建辉说;“报告刘副主任,有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