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站在最后面的梁泉江很替吴刚着急,他暗想傻小子快上去,跟自己的两个媳妇说句该说的话,不就万事大吉了吗,梁泉江正在着急,保佳看出了门道,她上前轻轻推了吴刚一下,吴刚这才反应过来,他走到两个媳妇跟前说;“走,进屋去,你们先看看屋子,还缺啥告诉我,我去买。”
二丫这才开口,即像是对吴刚说也像似对尹水珠说;“你有事,还有客人,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在商量着买。”
然后又以主人的身份说;“来,进屋坐吧。”
这就是二丫的大度,也是她心地善良的一面,她不会对侵犯自己利益的人撒泼耍横,她尽量从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大多数的时候她会替吴刚也就是自己的男人考虑,这一点让吴刚十分感动。
三个女人像好朋友似的朝屋子里走去,孩子留在院子里自己玩耍,这时候,梁泉江才对吴刚说;“吴主任吃完饭我就得走,刚才市党部发来电报,让我即刻回长,那边有重要事情等着我去办。”
听了梁泉江的话,吴刚知道梁泉江必须得走了,他再没有理由留下梁泉江他们二人了,于是,他立刻对梁泉江说;“好,梁处长那我就不再留您了,本来我打算让您在我这里住一夜,明天早上再走,看样子现在不行了,我这就进屋让她们出来跟着我们一起去吃饭。”
吴刚说完话进了屋子,过了一会儿,跟他出来的只有韩保佳,梁泉江上前一问才知道,二丫和尹水珠说啥也不来,她们二人都说下饭店不习惯,还吃不饱,她们要在家里自己做饭吃。
梁泉江没再说什么,他开车拉着吴刚和保佳到了县党部,进到院子里,见贺强和李永和他们正在遛马,吴刚立刻对贺强他们说;“走,上饭店,吃晌饭去。”
他们一行人到了饭店,吴刚要了红焖肉、小鸡炖蘑菇、锅包肉、扒肉条、溜肉段和大拼盘等十道菜,又要了一瓶烧酒和烙饼,梁泉江照例不喝酒,保佳也是吃了一张烙饼就放下了筷子,回到汽车里等着他们。
这次,吴刚他们四人喝了起来,四个人每人一杯酒,就把酒瓶子到空了,吴刚让小二又拿上来一瓶烧酒,四个人也没互相谦让,只是吴刚说了几句客套话,贺强提议干一杯,四个人就把杯里的酒喝了进去,然后又开始喝第二杯,这时候李永和看看梁泉江,梁泉江说;“没事,你们二人放开量喝,下午你们坐在车里睡觉,到了长春你们的酒也就醒了。”
于是,李永和和钱贵二人这才放开量和吴刚他们二人喝了起来,喝到第四杯的时候,吴刚放下酒杯不喝了,因为他心里有事儿,毕竟他的两个媳妇初次到一起,虽然开头很平静,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他的两个女人都有委屈,所以,他需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来处理家里的事情。
看到吴刚不喝了,贺强也不喝了,他端着手里的空酒杯对梁泉江说;“梁处长,今天我就不让你了,我们马上就要去长春,等我们去长春,咱们再喝,到时候你不会喝酒不要紧,你找这两个弟兄替你喝就行,我和这两位兄弟喝对脾气了。”
梁泉江说;“好啊,我在长春等着你和吴主任,到时候,我叫上这两位兄弟专门陪你们二人,到时候,我至少喝半杯。”
“好,咱们一言为定,”贺强接着说道。
这时候,梁泉江站了起来,看到梁泉江站起来了,李永和跟钱贵立刻走出了饭店,吴刚和贺强一边一个往出送梁泉江,刚走出饭店,吴刚悄悄对梁泉江说;“梁处长,省里那边还望您能帮忙,把贺兄的事情成全下来,到时候,贺兄不会白了您的。”
梁泉江连忙摆手说;“帮忙是理当的,到时候,你们先把报告拿到市党部,我领着你们去找王书记长,我想他会签字的,然后我领着你们去省党部。”
还没等梁泉江说完话,贺强立马接过来说;“梁处长,刚才我给了韩姑娘三千块大洋,剩下的大洋等我和吴主任去长春找您的时候再给您送去,因为家父一时凑不齐那么多大洋。”
梁泉江忙说;“客气了不是,钱忙什么给,不过,你们到长春的时候一定要事现给我打电话,我好把地契拿来给你。”
贺强也忙说;“不急,不急,等我们去之前一定先给您打电话。”
话说到这里,梁泉江看看四周,话锋一转说道;“两位兄弟,我们就此别过,我在长春等你们。”
吴刚和贺强把梁泉江他们送到车上,直到梁泉江开动了吉普车,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他们二人才分手,各自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车刚开动起来,韩保佳就指着自己的脚底下让梁泉江看,梁泉江见韩保佳脚下踩这个柳条箱子,就明白了,这是贺强用来装大洋用的,但是,他没吱声,只是看着韩保佳点了点头。
车开出蛟河县城后,梁泉江脚踩油门提高了车速,因为昨天头半夜保佳他们二人根本就没睡觉,所以,吉普车还没开出去二十里地,韩保佳就感到两个眼皮开始打架了,而后排座位上的李永和跟钱贵二人,到车上就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本来保佳想借这个功夫,闭一会儿眼睛,无奈,后面的呼噜声扰得她又没了睡意,她重新睁开眼睛,看看聚精会神开车的梁泉江,又抬眼朝车窗外面看了看。
吉普车开得飞快,眼前的景致一闪而过,偶尔的时候,吉普车还会惊起黑老鸹和不知名的野鸟,保佳对于眼前的景色看得有点疲倦了,她就悄声问开车的梁泉江;“当家的,你说,吴刚那头今晚会咋样?”
要是在往常,车里有别人的时候,保佳是不会问这些的,因为她知道梁泉江也不会和她说别人的**,可是,她觉得今天不同于以往,车后面的人因为酒喝多了,肯定会睡不醒的,所以,她才问了梁泉江不该问的话,还好,梁泉江对于吴刚的事情也是饶有兴趣,再加上后面的两个人已经睡着了,所以他就回答韩保佳说;“你没发现,那个尹水珠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帮忙的吗,这就说明他们三个人今后肯定会相安无事的。”
保佳听到这里,立刻口无遮拦地说了句;“咱们也会那样吧!”
听了保佳的话,梁泉江没有回答她,而是选择了沉默,他想让韩保佳自己去体会,自己去想,因为,凭着他这个丈夫对于桂珍的了解,他相信,桂珍早就知道了他们的事情,不过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梁泉江之所以这样认为,并非是空穴来风,而是从桂珍的举动上看出来的,从陪何花那时候开始,桂珍就一个劲让贞子和她去何花哪里,而让保佳留在家里伺候他,还有,贞子走后,桂珍立刻就让保佳搬过来住,这就说明桂珍不但知道了他们的事情,而且还默默地做出了牺牲,就凭这一点,梁泉江不仅仅是感激桂珍,同时心里还产生了敬佩感,他佩服桂珍的大度,感佩桂珍对自己的纵容,因此,在今天这种场合他才不想说出来,而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些对保佳说出来,让保佳不在心存疑虑,踏踏实实地和他们一起过日子,他觉得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他的朋友兼兄弟,也就是自己的妻兄韩保举。
保佳见梁泉江没有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选择了不出声,心里立刻琢磨了起来,她一会儿想到桂珍,想到自己回家后该怎样和桂珍挑破这层窗户纸,一会儿又想到了二丫和尹水珠,一想到这二人,保佳不禁抿嘴乐了,当她感觉自己有点失态的时候,就偷偷瞟了梁泉江一眼,她见梁泉江只顾聚精会神地开车,没有注意她,就把脚往前面伸了伸,采取半躺的姿势坐在座椅上。
调整了坐姿后,保佳感觉舒服了一点,不由得又想到二丫和尹水珠,她暗自想,二丫高高大大,比尹水珠高出一头,臀部也很大,而尹水珠不但矮小,还精瘦,那身上仿佛没有多余的肉,就不知道吴刚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个什么感觉,也许吴刚会有不同的感觉,也许吴刚更偏爱一个,不管咋说,反正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想到这里,韩保佳又想到了自己和桂珍,虽然没有二丫和尹水珠的差距那么大,可是,自己也比桂珍高出小半头,而且也比桂珍壮实,单就大腿来说,自己就比桂珍粗不少,还有,那个地方,刚想到这里,她又想起来梁泉江曾经对她无意中说出来的话,她和桂珍不一样,好像他对自己更迷恋,但愿,这不是自己的错觉,得找个机会问问自己的男人,自己和桂珍姐到底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