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今天,他猛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天演禁也仅仅只是模仿天地运行罢了,那么一个承载了天演禁的元灵晶,又哪能比得上一个完整的天地更加强大,如果自己以天人空间为基础,是否能开发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天演仪?
以天人空间为基础设计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天演仪?张志平这个想法后,顿时感觉到豁然开朗,天人空间的奥秘很多,只是他没有上古天人对于天人空间的利用之法,所以一直以来只能利用一些基本功能罢了,但是,如果能将其开发成一个天演仪,他相信这种精妙的应用绝不会逊色于上古天人的秘术。
因此思路放开之后,他多年来积蓄的灵感顿时蜂拥而出,张志平立即开始迫不及待的推演起来,天人空间,本身便是由他亲自演化而来的,哪怕成型后他对于天人空间的控制力大大降低,但也能直接将其催动发挥出一些奇妙的功能,如果以此进行衍生的话,他立即惊喜的发现,他的设想是完全可行的。
一时间,张志平心中狂喜无比,僵持多年的计划,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他立即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如何设计一个建立在天人空间上的天演仪上,毕竟与天工岛上的天演仪不同,这种直接融于体内设计,必须将以前的天演仪炼制之法全部推翻才行。
好在最根本的原理还是一致的,只要花费数年时间,他便有信心将其设计出来,到时候,他便有把握权利破解岛上禁制了。
在张志平终于找到思路,开始设计一种全新的天演仪之时,东海海岸线处的海口港也迎来了一位全新的客人,只见碧蓝的天空之中,一片白云似慢实快的从远方不断飘来,仅仅片刻,它便飘到了海口港的上空,狂风骤起,无数的白云倒卷而回,露出了一座长达千米的大型飞舟,缓缓地向海口港中已经提前备好的深水港位落了下来。
哪怕海口港的修士已经提前得到了通知,但看到一座如此华丽巨大的飞舟也不由引起一阵轰动,无数修士涌向了港口处来观看这座飞舟,密密麻麻的不下数万人,议论纷纷,嘈杂不已。虽然这些修士大都是练气期修士,但由于常年在港口,见识不浅,很快便辩认出了这座飞舟的来历。
“这,这好像是仙盟的空云舟吧,传闻其乃是仙盟最顶尖的飞舟之一,整座仙盟也不过百座,怎么会突然来这里?”一位年老的修士,有些惊诧的看着轻若无物,仿佛白云压缩而成的空云舟喃喃自语,他当初曾偶然见识过一次空云舟,知道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仙盟一般不会出动空云舟。
“这个方向,看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往海外而去,莫非海外出了什么大事,需要仙盟联络灵盟?”一个中年修士眉头一皱,有些担忧地说道,心中盘算着是否要尽快离开海口港,能让仙盟这等恐怖势力出动的,势必不会是什么小事,他可不想被波及到。
“听说灵盟好像又与海兽开战了,说不定仙盟便是为此而来。”一个消息灵通,大腹便便的商人说道,大陆距离海外前线实在是太远了,中间隔着大片广阔的荒芜海域,所以消息传递的并不灵通,而且,海兽闹得再厉害,也从来没有打到过人族大陆,这些修士,根本没有什么危机意识。
“应该是这样,好像灵盟吃了些亏,不过我听说,前些年灵盟便有一批使者到了大陆,四处拜访各大门派,闹出了不少动静,这支队伍,应该是仙盟的回访队伍吧。”
另一名修士又说出了自己的消息,与众人一同分析着现在的情况正一人计少,一些公共消息修士们流传的很迅速,综合起来的话便能得到不少真实情况。
不过修仙界中,主持大局的永远都是高阶修士,飞舟一座豪华厅室之中,听到众人议论后,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这里怎么这么多闲人,明叔,去赶走他们,本少爷可不想被人当猴子看。”
“少主,不要着急,海口港的港主很快便会驱散他们,不过这些人可不是什么闲人,他们原本都是依靠着海口港这座第一大港生活的修士,只是这些年来海外战起,打断了大量商家的交易路线,这才导致海口港有些萧条,很快,灵盟便能重启航线了。”
一道沉稳的声音将刚开始说话之人安抚了下来,三言两语之间便将现在的局势说得一清二楚,显然对于现在整个海外的情况,都十分清楚。
“该死,海外之人也不知道怎么办事的,竟然能让海兽冲入腹地击毁了东海岛,害得我们不能直接到达海外,还得乘坐空云舟才行。”
“少主,慎言!”沉稳声音立即打断了这个少主说话,有些严肃的说道:“那毕竟是十三阶海兽老祖,即使是我混元派也不敢随意招惹,而我们现在更是代表着仙盟回访灵盟,如果稍有失礼之处,势必会有损我混元派的颜面!”
“安啦安啦,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其余人可听不见。”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有些慵懒的躺在一座太师椅上,上面铺着一层白虎皮,显得十分豪华,然后继续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整个船队有仙盟的大人做主,我们这些小辈可排不上号,即使是轮到我们的时候,也有太玄宗的那个家伙出头,还有天机门的人在一旁出谋划策,怎么也轮不到我们,所以我们这一路上只要四处看看就行了,哪怕做一些事情,只要不影响到他们,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这位少年如此轻松的将飞舟上的关系说的一清二楚,一旁的中年修士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之色,他们家少爷,虽然性格有些张扬,不过人却极为聪明,很能认清局势,所以门派才会将其派来,否则这么一场涉及整个修仙界的出使活动,他们也不敢派一个看不清形势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