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之事,自那名月神宗女修追击开始,其行迹刚一泄露,便立即引出了各路潜藏人马,首先是灵盟猎杀组,在临近龙角关的宁波海域将吴用拦下,然后被其果断的祭出了堪比元婴初期修士一击的天罡五雷火,将猎杀组之人全部重创,顺利逃入了赤阳界中。
赤阳界,是一片在海外十分著名的奇异之地,这里造化神奇,一日之内除了短短的一个时辰的极夜之外,其余时间竟然都处于大日正午,对于修炼至阳功法极有好处,因此这里完全处于大日教的控制之中,是大日教除了卧龙界总教外最重要的一处封地。
吴用一头闯入其中,真可谓是自投罗网,刚潜行不久,便被大日教的执法团发现,二话不说,便派遣了大批金丹期修士开始对吴用进行围剿,一口气拿出了三十余名金丹期修士,将海外三大势力的底蕴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吴用也不是易与之辈,他之所以闯入此地,便是为了借助这里的特殊环境将那名月神宗女修逼退,对于其能相距大片海域直接找到自己的手段,他可是大为忌惮,如果不解决了这个问题,哪怕是他躲得再好,也会被其不断找出来受到大批修士围剿。
所以吴用竟然以一人之力,生生的赤阳界中与大日教的大量修士纠缠了一个月之久,甚至还闯入赤阳岛掠夺了大批资源,才借着一张上古流光符潇然遁走,气得大日教再次加大了悬赏,直接将其排名提升到了第五位。
借助赤阳界的特奇异环境施展了一种特殊秘法后,吴用的行踪果然大大隐蔽起来,那名月神宗女修虽然又接连现身了几次,但是却始终无法准确找到吴用的踪迹,只是,灵盟在海外的势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哪怕施展了各种秘法躲避,吴用的行踪还是时不时的再次被发现,就连想逃到外海的途径也被斩断。
无奈之下,吴用只能不断逃命,辗转了数十个修仙界,与灵盟猎杀组、大日教执法团以及那名月神宗女修斗智斗勇,战场波及数十万里,牵连出了大量的修士,其名声在海外可以说是扶摇直上,或是为了悬赏,或是为了名声,又或是为了讨好大日教,等等,源源不断的有大量修士加入了这场追杀之中。
如此一来,即使是以吴用的油滑也感到吃不消了,数次被大量修士逼入绝境,掀起了一张又一张底牌才侥幸逃生,其最大的依仗之一,那柄禁宝天元剑,更是引来了各种大大小小势力的窥觑,天音门、雷鸣岛、百花谷、海底城等等,都派遣了不少高手加入了其中。
而玄无相所率领的暗盟修士,便夹杂在这无数浑水摸鱼的修士中对吴用展开了追杀,他们并没有旗帜鲜明的对吴用出手,而是四处挑拨离间,造谣生事,甚至还栽赃嫁祸等等,让吴用所吸引的仇恨越来越大,却无人能识破玄无相的真实身份。
也是吴用命硬,在这天罗地网般的追杀下竟然始终逃脱在外,十大俊杰中,至少有三个曾与其直接交过手,被明确击杀的也有一个,除此之外,还有十三名金丹期修士、上百名筑基期修士也都死在了他手中,所过之地,风云搅动,狼藉一片,数个小型势力惨遭灭门,三个中型势力受到重创。
值此海外共抗兽潮之灾的关键时刻,吴用这番在人族腹地搅风搅雨的行径,可以说引来了大批修士的不满,使其名声算是彻底臭大街了,猎杀榜排名再次提升,直接升到了第三名,甚至还被指责为了海兽派遣到人族内部的奸细,灵盟竟然值此关头,派遣了一名元婴期修士对吴用进行了一次埋伏。
因此黑骨道人这里,得到的吴用的最后消息,便是其在碎岛海域被灵盟猎杀榜总负责人,元婴期修士七杀道人重创,然后不知所踪。
原本以七杀道人的恐怖修为,吴用已经在劫难逃,可是谁知最后关头,灵盟猎杀榜第一,当初大闹天工岛的李行空会突然出现,展现出强横的魔功实力将七杀道人拦截了下来,还顺手斩杀了三名金丹期修士,这才使得吴用在这十面埋伏中抓住一线生机,使用一张上古随机传送符逃离了此地。
“唉,想不到吴用竟然引起了这么多人的追杀。”将所有消息梳理了一遍,还原出大致追杀经过后,张志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吴用这次还真是被他坑惨了。
“本体,这件事情也不能全都怪在你身上,吴用的事情,在暗中浑水摸鱼的势力实在是太多了,除了那些利欲熏心的散修和势力外,灵盟与海兽的暗战,暗盟的浑水摸鱼,邪魔修士与仙盟使团的交锋等等,都正好与吴用交汇在了一起,这才能在机缘巧合下牵引出如此多的事情,吴用身处于风暴中心,反倒安全了下来。”
几个分身也都睁开了眼睛,看着张志平脸上的神色,石原有些郑重的劝说道:“不过本体你也看到了,如今吴用之事关注的势力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们的最终目标,都是想要擒杀隐秘,从而挖出我们的情况,任何一个想要救助他的人,都会迎来各方势力的联合打击,甚至很有可能,便正是为了引出你前去救援。”
蓝海道人他们也都纷纷点点头,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暂时隐瞒本体的缘故,以本体的性格,或许不会全力救助吴用,但一定会在其余方面尽可能的对吴用进行帮助,从而被人顺藤摸瓜的彻底牵连出来,这已经损害到了本体的根本利益甚至生命安全,在分身们的思维中,是绝对不允许的。
“唉,看来最了解自己的,还是自己啊,但是你们这样做,又置我于何地啊?”长长的叹息一声,张志平再次苦笑一声,不可否认,他确实已经决定了给吴用提供帮助,就像他以前为张虚圣复仇、给郑长发出头一样,对于受到自己牵连的吴用,他不可能恍若未闻一样对其现在的情况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