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友,韩道友,还有冰烟仙子,杜道友,你们的决定如何了,难道你们真的愿意将门中的根本传承拿出来吗?”
一处渺无人迹的山崖之上,一群修士悄无声息的汇聚在了一起,他们身上的气息隐讳,但是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可见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易与之人,仔细一看,不正是苍羽子、月寒烟、韩平他们吗,都是如今修仙界各大顶级门派的当代顶梁柱,化神期修为,连北冰原冰宫的北冰烟和七情使之一的杜诗歌也在这里。
而说话之人也不简单,一身白衣,潇洒脱俗,只是眉宇间有些阴翳,气质看起来有些阴柔,正是当初曾与张志平争过仙盟少盟主之位的丰冠玉,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对张志平心有不甘,这次张志平传讯天下,直指各大门派的核心传承,无异触动了他们的底线,让丰冠玉看到了机会,连忙联络各方,有了这次会谈。
不过众人看起来,对丰冠玉所说之言并不感冒,一番慷概激昂的演讲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众人依旧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事情,甚至柳随风双眼微闭,打着哈欠,似乎正在神游天外。
这让丰冠玉顿时心中一沉,难道他猜错了,各大门派对于他们根本传承并不看重?
不,不可能!对于很多门派修士来说,他们早已将各自门派看成了自己的家,这种窥探各大门派根本传承之人,向来都是各大门派的死敌,他们听得此言,自然会对张志平产生怒火。
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他们都不为所动,不知道究竟是何意思,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们演戏精湛,但是丰冠玉很快便发现,这些人好像真的毫不在意,只是默默干着自己的事情。
“该死,难道这些家伙,全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张志平之下了吗?!”
丰冠玉有了一点儿不好的预感,说的越来越急促,很快,似乎对他所说之言感到厌倦一样,柳随风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看着丰冠玉冷然道:“丰道友这是何意,约我们来此,难道就是要鼓动我们站出来反对尊上吗?!”
听到终于有人开口,丰冠玉顿时心中一松,不过看到是柳随风,顿时犹如吃了个苍蝇般心中恶心不已,柳随风出身于天命卫,可以说是张志平的嫡系,从他身上,能得到什么支持?
不过既然敢邀柳随风前来,他便早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了,心中深呼吸一口,看着柳随风扬声道:“当然不是!尊上平定魔灾,功高于世,此次举行论道变法大会,也是为了天下众人的修行,我自然不会反对!道友实在是多虑了!”
出乎预料的是,丰冠玉一开口,竟然是高度赞扬张志平的功绩,好像张志平的崇拜者一般,反倒引起了众人的一些注意,丰冠玉的心思,在仙盟中可以说是众所周知,他绝不可能是什么张志平的小迷弟。
果然,紧接着丰冠玉口中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只是,功法传承关系到各大门派的根本,岂可当众示人?我等只是请求,尊上可以与各门派暗中交流,发誓永不泄露这些功法。”
丰冠玉自然知道如今张志平的声望有多么高,实力有多么强,自然不会选择硬碰硬的直接反对张志平,而是提出了一种迂回的方法来旁敲侧击,对于双方都有好处,所以现在哪怕聚会被当场逮住,他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而其余人,听到丰冠玉之言,终于有了一些兴趣,张志平想要他们的门中传承,挡是挡不住的,只能白白的交出来,但是张志平如今修为高深,得到这些传承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他们也不介意交出来让张志平一览。
怕只怕,张志平为了论道大会会将这些东西公布出来,那可就有苦说不出了,如果张志平能立誓就他一人专研的话,那他们也愿意各退一步,将传承交给张志平研究。
“你打算怎么做,如果你能劝动尊上改变主意的,我等几门,定有重谢!!!”
苍羽子抬起头,看着丰冠玉淡淡的说道,气度雍容,带着一丝大家风范,立即隐隐压了丰冠玉一头,论起来,他与丰冠玉关系更亲一些,都曾拜太玄道人为师,可以称得上是师兄弟了,所以此时率先开口,也是帮衬一二的意思,“只有一个丰冠玉看不清形势吗?这些老家伙果然老奸巨猾
丰冠玉自然能感受到这一点,所以他对自己被苍羽子压制并不在意,论起来,他虽然还是仙盟的一员,但仙盟都在张志平的掌控之下,他早就根基已失,而苍羽子不管怎么说,背后都有一个太玄宗支持,气度比他更胜一筹倒也没什么。
所以对于这次试探,他十分重视,不求能干扰到张志平行事,只希望能得到各方势力的支持,那他就在张志平牢密的控制网络中撕开一个口子了,否则一直处在张志平控制之下,他永远也不可能有挑战张志平的资格了。
想到这里,丰冠玉心中更加坚定,看到众人都对他的提议有了兴趣,立即说道:“诸位道友请放心,尊上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要我们在议会中提出此事,改变尊上的态度并不是一件难事。”
丰冠玉的计划并不复杂,只是巧妙的利用仙盟的规则来改变张志平的看法,只要能得到众人的支持,成功的机会就很大,如此只要来上两三次,他便能得到各方势力的支持,在仙盟中重新站稳脚跟。
当然,如果张志平固执己见的话那更是再好不过,只有双方斗起来,他才有重新崛起的机会,那他可真要笑掉大牙了,只可惜,双方都不是冲动之辈,事情应该发展不到那种地步。
丰冠玉心中仔细盘算着,可以说完全符合当前局势的发展,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如今的视野与张志平不知道差了多远,根本没有想到张志平的真正目标,一双眼睛在他们上方盯了半天后,才有些失望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