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

韦恩大厦。

蒙蒙细雨在天空上飘落，天上的厚厚云层内，闪烁着被包裹的雷霆，不停的闪烁着，像是一层棉被包裹了灯泡，闪烁着发出亮光。

咔擦。

一道闪电意外的从云层中劈出，映出整个哥谭的惨白景象。

更加映出了在韦恩大厦上方，一个瘦削的身影。

他身穿全紫的长燕尾服和裤子，手戴白色的手套，脸容染料一般的涂得煞白，涂色惨红色的唇色，也不知道那是因为嘴角撕裂的血液，还是唇膏颜色，一头藻绿的狂乱发丝，映出他疯狂的眼眸。

小丑一脚踏在滴水嘴兽的头上，风呼呼的狂吹，把他的紫色燕尾服后摆不停的吹拂起来，他迎面就顶着蒙蒙细雨冰冷的刺滴在自己的脸上，露出弧道疯狂的笑容。

这一幕，在一道闪电突然出现后，显得触目惊心的动魄和疯狂。

他就在离地面超过百米高的韦恩大厦，踏在瘦小的滴水嘴兽上，身形瘦削，迎着狂风吹，紫色燕尾服咧咧的作响，仿佛随时都要坠落下去的样子。

在惨白的闪电一瞬间，另一面的韦恩大厦，一个黑色的身影张开双臂，在蒙蒙细雨之中，盘旋飘来，在一个角度极佳的位置。

蝙蝠侠手中出现爪钩枪，朝着比任何人都要熟悉的韦恩大厦顶楼上设射击，朝着另外一个滴水嘴兽射击出爪钩。

爪钩带着绳索勾住滴水嘴兽的臂弯，蝙蝠侠迅速按下爪钩枪上的另一个开关，枪把钩索抽回，通过反作用力自动将蝙蝠侠宛如一个展示的大棚一般，在天空中勾勒出一个迅速，惊人的弧道轨迹后，蝙蝠侠站在滴水嘴兽上，在蒙蒙细雨下，披风咧咧被飞吹得作响，和小丑遥远相隔对视。

“我等你很久了，小蝙蝠！”

小丑右手搭在踩在滴水嘴兽的右腿膝盖上，任由细雨和冷风吹着脸，紫色的燕尾服叉裂的在他背后飞舞，他咧嘴对着蝙蝠侠说道，眼眸带着戏虐，想到了好玩的东西。

“你应该知道，即使我的真实身份被公布了，我也有无数种办法让布鲁斯韦恩还是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沉着声音，眼眸沉沉的警惕看着小丑，预防意外。

“你跑不掉的，小丑！”

风呼呼的刮动着，两人的背后，紫色的风衣和黑色的蝙蝠披风在不停的咧咧飞扬。

小丑忽然的立正，双手张开，在风雨中瞪着眼睛，脸容严肃，闭上嘴巴，即使如此的作严肃样子，他仍然带给人一种戏虐的疯狂。

“你说得对，小蝙蝠，我选择死亡。”

“游戏开始了！”

小丑咧嘴笑道，身体自然的向后倒了下去。

即使是蝙蝠侠一直在留意着小丑的行为，也没有能够阻止小丑向后倒下去。

韦恩大楼滴水嘴兽的位置，离地面超过三百米的距离，这个高度摔下去，任何普通人只能摔成肉酱。

在小丑向后倒的时候，蝙蝠侠仍然看见小丑那戏虐好玩的表情。

任何人都可能会在如此高空中坠落，摔死。

小丑不会。

当蝙蝠侠赶到小丑踏着的滴水嘴兽的时候，小丑已经闭着眼睛向下摔超过一大半的距离，随之，他的背部，紫色的燕尾服仿佛就化为双翼，开始盘旋向下，继而又探出一个小小的降落伞，减缓冲击力，便直接朝着一辆小丑车飞去。

小丑安全落地的时候，他还调皮的转头，食指和中指放在太阳穴里弹出去，给蝙蝠侠做了一个礼，然后驾驶着小丑车，飞驰远离韦恩大厦。

即使蝙蝠侠在通信器中，吩咐阿尔弗莱德追踪车辆，结果仍然是没有追踪到小丑的行踪。

良久，蝙蝠侠在搜索哥谭后，半夜才隐蔽的回到的韦恩庄园，推开大钟，进入到蝙蝠洞。

蝙蝠侠重重的卸下蝙蝠头盔，摇了一下因为细雨而渗水到自己下巴脖子的水珠，在重重的坐在监控位置上，查看监控。

“老爷，你明天有一场新闻发布会，撇清蝙蝠侠的真面目。”

阿尔弗莱德托着一碗温暖的姜汤，来到布鲁斯的面前，说道。

蝙蝠侠目不转动的盯着屏幕，想要通过蛛丝马迹找出小丑的位置，他头也不回的说道：“阿尔弗莱德，我没有空，小丑计划着什么，这很明显是想要拖延我的时间。你替我处理。”

“你必须要有空，老爷，整个哥谭都因为这件事暴动起来，如果你不想韦恩大厦被蝙蝠侠以往的诸多仇人炸掉，还是请你抽出十分钟时间，来作一个轻挑的新闻发布会澄清一下，只需要十分钟。”

阿尔弗莱德挺立在腰椎，扎着蝴蝶结，燕尾服，极有英伦管家的风范。

“你需要平息一下社会的动荡。”

阿尔弗莱德补上一句说话。

最近几天闹得实在是纷纷闹闹，有点大了，无论如何都需要布鲁斯韦恩出面表示一下。

布鲁斯看着监控的脸容一顿，眉头轻蹙。

“十分钟？”

“嗯！”

“好吧，另外给我翻出以往小丑还存活的下属的资料。”

…………

翌日。

韦恩大厦，会议中心。

这里塞满了来自整个哥谭的报社记者，哥谭日报，哥谭晚报，哥谭周末，民众城报，花边杂志，花花公子，甚至是连教育报、军事报、学生报、学术报、财经报、农业报、旅游报这些不知道从哪个疙瘩，冒了出来的报社，都派了一流的记者过来，参见这个新闻发布会。

不单如此，就连远在中心城的中城日报，都派了一名美丽的记者前来，就更不论在哥谭对岸的大都会了，大都会日报也派了一名老实木讷的男记者前来。

可想而知，关于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这个话题，是多么的劲爆，令人震惊的了，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渴望挖到关于这件事的内幕。

是真，是假，还是掩饰了点什么？

几乎每位记者，都嗅到令人兴奋的报道。

“现在，布鲁斯韦恩，将要发表声明。”阿尔弗莱德在讲台上让出位置。

布鲁斯韦恩身穿着得体的西装，神情轻挑，挑眉吹着口哨入场，不停的以带着色色的目光，扫视着正在因自己入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的女记者的身材。

记者们长枪短炮的，不停的拍摄着他的身影，就在行短短的十几米路程，布鲁斯就表演出不下数十个姿势，让记者拍摄，以及轻挑的挑逗了一下部分的女记者，把一个浪荡的花花公子表演得淋漓尽致。

待他走到讲台上的时候，面对众多记者，开始讲话。

“上次发布会，我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了，我还是按照这个老头给我的稿子读吧！”

布鲁斯挺挺肩膀，无奈的说道，从口袋中拿出阿尔弗莱德为他准备的稿子。

“有人怀疑我是蝙蝠侠，那个夜晚出没的黑暗骑士。”

“认为我一直和哥谭的黑暗势力战斗……”

布鲁斯说话还没有说完。

便有一名女记者目光凌厉的举手，直接的打断道：“抱歉打断你，韦恩先生，你觉得我们会买你的账吗？根据外在身高，几乎是百分百的还原，我查过和你渡过夜晚的每一个女明星，得出惊人的事实，韦恩先生，你的体力很好，太好了……”

“你当然可以质疑韦恩企业的声明，感谢你对我性能力的肯定，可别胡乱指责，含沙射影说我是一只蝙蝠…”

“我没说过你是蝙蝠侠。”

“没有吗？这听起来的确有些科幻。我可不是一名超级英雄，如果我是蝙蝠侠，我一定利用他的能力，到处猎艳。我怎么可能是超级英雄，我有那么多的人格缺陷…”

忽然，布鲁斯一个眨眼之间，他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场的记者。

在旁的阿尔弗莱德凑到他的耳边，提醒他：“按照稿子说。”

布鲁斯拿起手上的稿子，扫了一眼，说道。

“实际上…”

他停顿了一下，凝视着稿子，却猛然放下。

“我就是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