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看着李艳阳的背影愣神良久,然后心头火起。
好你个陆兮,你们再亲密跟我有什么关系,把我的事当谈资讲给你的情郎了?还有这个李青龙,你是个什么东西,还见我是陆兮朋友,要不是看在你是她朋友的份上我特么管你是谁,还道貌岸然起来了,还自以为说的委婉,还自爱?你是个狗屁富二代烂仔,还有资格说我?果然特么有病!
满腔怒火的琪琪本想质问陆兮,但见陆兮已经回了房间,也知她心情不好,便冷静下来,毕竟是好朋友,虽然心中不舒服,但总不至于撕破脸皮。
李艳阳当晚找了个宾馆,躺在床上也无心其他,浑浑噩噩中睡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暗骂自己还是不够洒脱,然后就“洒脱”一笑,带着道哥出门了。
惯例跑了几圈,吃了早餐回到宾馆,留下道哥再次出门,自然要找房子租。
转了大半天李艳阳也没找到合适地方,要么价钱太贵,要么不让养宠物,十分无奈。
晚上五点,吃了晚饭又来到步行街。
“嗨,我昨天偷偷给你算了一卦!”贾三才见到李艳阳神秘兮兮道。
“是么?结果咋样?”李艳阳嬉笑问道。
“你昨天有桃花劫啊!”贾三才高深道。
李艳阳大笑:“老哥,我终于知道你擅长算什么卦了!”
“什么卦?”
“过去的卦!”李艳阳大笑。
“哈哈哈”贾三才大笑后叹息一声:“你这福气让人羡慕啊!”
“羡慕毛啊,都被人扫地出门了!”李艳阳撇撇嘴。
“活该你倒霉,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贾三才羡慕变嫉妒。
恶毒一句贾三才又羡慕了,叹道:“不过能和这么俏的妞睡一晚也值啊,可比小红屋的姑娘好多了……”想着昨晚那个气势汹汹的姑娘贾三才就一阵眼馋。
李艳阳只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草,什么乱七八糟的,还碗里锅里的,我特么还是处男,别恶心我!”
“靠!不是吧?”贾三才闻言爆了个粗:“有这艳福都拿不下,要遭天谴呐。”
李艳阳直接屏蔽,贾三才仰天长叹:“什么世道啊,女人都瞎了么,老子这么有味道你们不要,一个小屁孩还排队抢……”
“行行行打住!”李艳阳受不了了:“咱还是赶紧赚钱吧,有钱了你再去红灯区就叫上三五个,也让她们排队,她们眼睛不瞎。”
贾三才闻言雄风一振,但很快又萎靡了:“他们是不瞎,可是她们只认钱呐……”
李艳阳心想我要不是为了赚钱绝对离你远远的……
“昨天生意咋样?”李艳阳赶忙转移话题。
“昨天你不在,总不能还给你分吧?”贾三才赶忙捂住小金库,这家伙手脚功夫厉害着呢,可得提防。
“看你这点出息!”李艳阳无奈一笑:“就是关心关心你!”
“没开几单,都怪你,要不然能干一票大的!”贾三才闻言悔恨道。
“大的?什么情况?”李艳阳问。
“回头客啊!就你救了孩子那个女的,结果你不在,转身就走了,也没请我吃个饭……”
李艳阳看着贾三才哀怨的眼神终于明白这家伙之前的排队是啥意思了,一想起白洁,心中一美,暗道可惜。
好人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好人心想事成,以前李艳阳觉得这都是坏人骗好人的话,但今天他发现还真有这种事。
因为第一单还没开,就见白衣飘飘、体态丰盈白洁来了,他差点以为出现幻觉,直到白洁走近,笑着问小师父吃晚饭了没。
“吃了,但还饿!”李艳阳回答的十分顺畅,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无耻。
白洁扑哧一声笑了,打败她的不是天真,也不是无邪,是不要脸,但是她很开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第一天和李艳阳聊了天之后就总能想起他来,总想来这边转转,自我安慰是小师父没钱吃饭,应该感谢一下……她不知道,那是长久孤寂后找到一个能让她敞开心扉的人对她的吸引。
还是老地方,还是老位置。
“白姐,你天天在这儿逛街?”李艳阳问道。
“没啊,哦,只是昨天路过见你不在,以为你走了,就来确认一下。”白洁语气镇定,但逻辑有些慌乱。
“嘿嘿,刚才听到贾老哥说你昨天来过,正后悔呢,没想到您就出现了。”李艳阳嬉笑道。
白洁没想到李艳阳如此直白,有些尴尬。
“白洁,你是不是特别无聊啊?”李艳阳又问。
“没,没有啊……”白洁有些后悔,自己好像是表现的让人轻贱,想到这里她尴尬的同时又有些不舒服,自己又不是私会情郎,只是想找他聊聊天儿而已,看来自己确实太无聊了,无聊到连续两天同一时间都可以来这里。
“没有?那就是说小弟很有吸引力,让你不自觉的想往这边走咯?”李艳阳自恋道。
“不是的……”白洁再次为难,但说完又有点后悔,好像在说他没有魅力一样,又有些尴尬……
李艳阳嘿嘿一笑:“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吸引力,所以我才说你很无聊。”
白洁沉默,自己在他面前确实无所遁形。
“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吗?”看到白洁的样子,李艳阳生出几分怜悯。
李艳阳说话很有魔力,无论是强硬还是委婉总是恰到好处,让本就苦楚想找人倾诉的白洁打开了话匣子。
一提起自己的生活,白洁就忍不住眼泪,但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道后悔嫁入豪门,摊上一个蛮横的婆婆和不体己的丈夫。
白洁自顾自的说着话,甚至都忘了有人在倾听,却不知一直沉默的李艳阳早已没了嘻哈神情,满心愤怒。
此时的白洁,和他那个怀了自己,挺着大肚子被某畜生抛弃的母亲何其相似。
其实他师父念叨的那七分怨气里,母亲横死只占一小部分,更多的是他看到母亲闷闷不乐,只有对着他才会强颜欢笑时的感触,长大了,他就知道了,那是那个畜生不如的亲爹造成的。
“为什么不离婚?”白洁说完时已经眼含泪光,李艳阳心疼道。
白洁摇了摇头苦笑道:“舍不得孩子,可能也舍不得大富大贵吧。”
李艳阳见她万念俱灰一般,自然知道她不过是自嘲。
“那人生还有何乐趣?”
“呵呵,我也是才明白,人都是生来受苦的,哪有几个真正开心的。”
真正的大彻大悟都是在看透一些生活的本质才有的,比如师父说想死,比如白洁说生来受苦,他们境况不同,师父也生性洒脱,但缘何如此?李艳阳没经历那么多,也想不明白。
见到李艳阳沉默,白洁忽然觉得自己太过阴暗,甚至可能影响到阳光帅气的大男孩,顿觉有些愧疚。
“其实……”
“其实不是的!”
白洁刚开口,李艳阳说话了,她顿了一下,便见李艳阳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笑了,笑的她云里雾里,却也感同身受,只觉如沐春风,和煦温暖。
“我是算命的。”
在白洁不解的目光中李艳阳悠悠开口,说了一句似乎不相干的话。
“你知道么,算命的人从来不信命。”李艳阳在对白洁说着,其实他知道,这句话也是对自己说的。
“否则就不会有人被天谴,老天爷也不是无敌的,否则也就没人能逆天改命!”
说着李艳阳看向了白洁,一字一顿道:“三分天注定,七分在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