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爷,听说北方也有人来啊,知道什么人物么?”贺祖收回思绪,问道。
“实不相瞒,我也不大清楚,是让这边的朋友预定的,我探了下口风,没有明说,不过貌似是京都那边的。”苏渠也不隐瞒。
“哟,来头不小啊,这热闹,京城的人也敢凑?”贺祖丝毫没把京城二字放在眼里,因为能参加这种场子的,肯定不是什么大到国副级人物的子孙,因为那里的人最谨慎,要是传出去可不好闹,只要不是这种级别,贺祖都不惧,只要不死破脸皮,就不用谈后果,那些京城的红二代、三代远不如他这种大少爷来的洒脱。
两人正说着间,只见环绕的二楼对面卡位上来了几个人,一男一女被围在中间,男的身材魁梧,足有一米九高,那厚重的模样只一打量也得有近三百斤,大马金刀的坐在座位上,原本不小的椅子登时看不到边了。按理说跟在这么样一个男人声旁,哪怕是一米八的汉子也会显得娇小,但恰恰相反,他声旁的女子非但不显得小,同样给人一种高大的感觉,踩着一双皮鞋,足有一米八,面容冷峻,与大汉的天生笑态截然不同,有一股冷冽的气息。
“宁千寻!”
贺祖呆呆的望着对面的两人,念出了一个名字。
苏渠微微转头,发现贺祖的表情很严肃。
“贺少认识?那桌就是给北方客人留得。”
“她们怎么会来这?”贺祖仿佛没听到苏渠的问话,自言自语道。
“什么来头?”苏渠又问。
“呵呵,有意思!”贺祖微微一笑,对苏渠道:“大有来头啊!四合院出来的孩子!”
苏渠大吃一惊,这个年纪能在四合院长大的,那背景都不小。
“宁家?没听过这个姓氏的大官啊,难道”苏渠若有所思。
“没错,军队的!一门三将啊”贺祖吧嗒吧嗒嘴,难掩羡慕。
“男的女的?”苏渠不懂这些门道,问道。
“女的,宁千寻,男的没见过,不过应该就是叶一格了。”贺祖道。
“叶?”苏渠皱眉。
“对,叶!”贺祖点头。
“这怎么会?”苏渠惊呆了,不至于吧,这一男一女为了两个夜场女子而来?太滑稽了吧?
贺祖摇摇头:“显然不可能,不过这个叶一格据说很跳,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八成是来凑热闹来了。”
苏渠点点头:“不惹事就好啊!”
贺祖笑着摇摇头:“闹事才好呢!”
苏渠皱眉,贺祖哈哈一笑,低声道:“您身后那位肯定希望叶家公子做点捅破天的大事!”
苏渠闻言明白了,但笑着摇摇头:“那个层次的就别把我这当导火索了,我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
贺祖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另一边,李艳阳和陆兮正在听琪琪分析今天的大势,李艳阳心中好笑,这苏杭居然还有四少,是不是和京城四少遥相呼应啊,也不知道谁更吊,不过听琪琪的意思,京城四少只是娱乐圈瞎弄的东西,比起这苏杭四少还要差些。
“所以啊,今天的桂冠应该非花无缺花少莫属了。”琪琪把可能和已经来到场的苏杭大人物说了个遍,最后的结论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花少绝对代表苏杭摘得桂冠。
琪琪说的有理有据,似乎众所周知了一般,李艳阳却摇了摇头。
琪琪看到李艳阳的样子惊讶了一下:“你不信?”
“肯定不是这个花少。”李艳阳道。
“为啥?”琪琪问。
李艳阳微微一笑,虽然琪琪说了这么多,但是她眼界还是小了点,只知道在这苏杭城四少是何等光鲜,竟然连外边的人一个名字都念不出,是以让李艳阳觉得片面。
“不是猛龙不过江,地头蛇终究是地头蛇,怎么也干不过龙!”李艳阳道。
“切!”琪琪不屑一声:“你太小看了我们苏杭了,花少不摘魁,我直播吃翔!”
李艳阳一阵倒胃:“咱能文明点么!”
琪琪吐吐舌头:“反正花少肯定夺冠!”
“打个赌?”李艳阳笑道。
“赌什么?”琪琪问。
李艳阳眼珠一转,看了眼陆兮:“你作证?”
陆兮看俩人较劲点头一笑:“好的。”
李艳阳点点头:“你赢了,陆兮归你,我赢了,她归我!”
“!”琪琪毫不拖泥带水。
陆兮的笑容僵硬了,对着李艳阳来了个二指禅,李艳阳哈哈一笑转身让开。
三人玩闹一番,只听一阵音乐响起,转头看向舞台,一个女的手持话筒走了上来。
“尊敬的各位新老朋友,大家晚上好!”
主持人笑着开口,酒吧顿时安静起来。
随后主持人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众所周知的主题,大家知道重头戏要来了,都擦亮了眼睛。
二楼,美女与野兽的根据地。
“这就是你说的好戏?”宁千寻听了主持人的介绍皱着眉头问道。
外表魁梧如大汉,实际不过二十五岁的叶一格嘿嘿一笑:“姑姑啊,过儿跟你说,这可是被称为东部沿海武林大会的场合,这里边卧虎藏龙,有不少练家子。”
听到叶一格又自称过儿,宁千寻横眉道:“你皮又痒痒了?”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姑姑你不能老生气,要不然会引起更年期早到,月经不调等一大堆症状的喔哼”
叶一格话还没说完,脸就涨红了,因为姑姑又对他施展了独门绝技降龙十八掐。
这降龙十八掐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因为他皮糙肉厚,所以宁千寻要根据角度,位置来选择掐肉的大小,使用的力量以及最合理的角度。
说是十八掐,实际并不止十八招,实际变化无穷,招式千变万化,不下千余种,从小到大,宁千寻的功力也在不断加深,招式也不断在演变,好在叶一格的金钟罩也在不断强大,皮越来越糙,肉越来越厚,甚至比宁千寻的进步还要快,这才在长期的较量中坚持了下来。
所以叶一格才一直坚持占这个只比他大三岁,无亲无故,却因为大院辈分关系要叫一声姑姑的女人便宜,因为打小姑姑就在大院护着他。宁千寻和她爸爸爷爷一样,霸道!哪怕是大她一岁的男孩子都谈她色变,而叶一格小时候是个胆小的鼻涕虫,虽然胆小,但十分聪明,知道什么时候哭,什么时候卖乖,什么时候装倔强,很讨姑姑欢喜,所以就一直被霸道姑姑护着。
后来叶一格看了神雕侠侣,有一天擦干了鼻涕,拿着一根树枝背在了肩膀上,然后就信誓旦旦的跑到宁千寻跟前,说从此以后要保护她。
宁千寻一阵迷糊,问他发什么神经。
他说过儿长大了,要照顾姑姑了。
宁千寻听的云里雾里,问为啥,叶一格说因为姑姑要给过儿做老婆。
到今天叶一格都想不明白,当初自己那么认真,那么感人的表白,姑姑怎么没有感动呢?
宁千寻动是动了,不过不是感动,是激动,还是真动,抢过叶一格肩膀上的树枝就是一顿暴抽,抽的好不容易男子汉一回的叶一格哇哇大哭。
回到家,叶一格不敢说话,因为生怕三天必揍他一次的老爹暴怒,挨不住母亲又是给糖又是给饮料的诱惑,叶一格说了出来,谁知一直溺爱的母亲打了他屁股,而一直严厉的父亲居然哈哈大笑,说我儿子好样的!
从那以后,一直对父亲崇拜加恐惧的叶一格就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很难想象第一次获得老爸认可的孩子爆发的能量是恐怖的,所以从那以后就整天在大院喊要娶千寻姑姑做老婆,搞的路人皆知,结果就是宁千寻的暴打越来越多了,而老爹虽然人前骂自己,背地里却总是偷偷给他鼓劲儿。
于是叶一格认准了一条路,心思聪明,但有些方面一根筋的家伙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以调戏在军队某秘密部门任职的姑姑为乐。
当然,现在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很少了,叶一格二十一岁就大学毕业了,他是越级念得,倒不是他成绩优秀,恰恰相反,他的成绩越不越级都不影响,因为答对一道选择题的概率永远都是四分之一,所以草草读了一个本科之后就被丢进了军队。
都说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对学习视如猛虎的叶一格一入军队便如蛟龙入海,长官都夸不愧是军人的种,不到三年,就已经被提拔到特种部队了,前程一片大好。
宁千寻是女儿身,男儿心,在军队大院的熏陶下也志在军旅,但她和叶一格不同,她头脑聪明,是国防大学的高材生,进入军队也走的是技术路线,一入军队就去了秘密机构,连叶一格都不知道未来老婆到底干的是什么事,他偷偷打听过老子,他老子说不知道。
他也问过爷爷,爷爷的答案是国家机密,别瞎打听。
叶一格总是变着花的从宁千寻嘴里套话,不过宁千寻给了一个方向,说正在研究能把你们特种部队虐成渣的东西。
叶一格脑袋本来就不灵光,自然也猜不出来。
“越来越没出息了,不在军队较量,和一群江湖练家子较什么劲啊。”宁千寻当然知道叶一格不会是冲着那两个女人来的,就算是他也不会带着自己啊,虽然这次是他跟着自己来的。
“我们首长说了,虽然那些学武的大多都是绣花枕头,但也有真人才的,比如,给一些有钱人卖命的,绝对都有两下子。”叶一格说。
“哟,长见识了么,也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了?”宁千寻惊讶道。
“那是,不能总让姑姑看扁了啊,要不然”叶一格赶忙打住。
“要不然怎样?”宁千寻笑。
叶一格一哆嗦:“不怎样!”
就在此时,一阵喧哗,只见两个身着一灰一绿的旗袍倩影出现在舞台之上,一个抱着琵琶,一个手持竹笛。
两个声音响起,有如百灵,清脆悦耳。
“苏梅”“苏兰”
“寄君一曲,笑傲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