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说到底,我感谢您这些年对我们母女的照顾。”方姐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杨登渠点了一根雪茄,没有说话。
“几十年寿命不算什么,要不是遇见您,就算我累死累活一辈子也没法给晓青赚到今天的生活,所以我不怪您。”
杨登渠面容舒缓,是这个理,以她做保姆,哪有这些年的福分,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
“我想求您一件事”方姐带着一丝哀求道。
“你说。”杨总终于不再愧疚了,他发现这个女人还是很聪明的。
“如果我死了,我希望您能帮我照顾晓青给她更好地条件,让她读好大学。”方姐在给女儿寻找后路,她觉得以他们之间这些年的关系,杨登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归根结底,这是一个质朴,善良的女人,她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
杨登渠闻言点头:“你放心,我会送她上最好的大学,到时候再送她留学,让她在上流社会生活,等到毕业了,我会给她安排她想要的工作,保证她一辈子衣食无忧,过最想要的生活!”
方姐终于难得漏出了一丝微笑,说谢谢您。
“没事。”杨登渠坦然道。
方姐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急促,良久后抬头,凝视这张看了八年,逐渐爱上的脸孔,怯生生道:“您喜欢过我么?”
再老的女人心中也不会麻木,依然对爱情充满幻想,殊不知这一个您字就已经注定她的悲剧,这不是相敬如宾,这是卑微。
听到这个问题杨登渠微微有些诧异,没有看方姐,抽了口雪茄,看到杨登渠的表现方苦笑一声,心中暗骂自己糊涂,他是抽雪茄的人,自己是拿拖把的人,真如李艳阳所说,他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我感激你。”
杨登渠还是回应了一声,这一刻他还算善良,没有骗方姐,看起来似乎是个善事,让她死个明白吧,实际呢?杨登渠懒得对一个让他感觉恶心的人说什么喜欢,这八年,一个月一次房事,每次都会关灯,不是照顾方姐的害羞,是开灯他会不舒服尤其她越来越放肆的呻吟,当真让他欲射不能
最后两句对话关掉水龙头的李艳阳听到了,他耳力极佳,所以哪怕两人声音很小,还是没逃过他的耳朵,这是一个傻女人和恶男人的对话,他能做什么?除了装作没听到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看到李艳阳走出来,杨登渠眼睛一亮,因为李艳阳穿着一身道袍。
之所以穿道袍当然不是为了让祖师爷看出他是弟子,主要是他发现道袍的宽松会让施法相对轻松,还有一丝对于先贤的尊敬,玄学一脉传承千年,今天他李艳阳有这一身修为,当真感谢前人的探索。
“大师,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杨登渠迫切问。
“不急,等十一点,我先布置点东西。”李艳阳说着背对两人,暗暗运气,打开天眼。
举目四射,他在确定九宫飞星的关键位置。
九宫飞星由一个中宫和八个方位组成,他此时就在寻找中宫的位置。
李艳阳看了几遍最后目光落在了方姐的卧室,暗骂自己糊涂,中宫当然就是她睡觉的地方,这样才能发挥它的作用么!
李艳阳也不介意,推门而入,然后拿出一些糯米在方姐的床上撒了一圈。
两人不解,也不敢打扰,只得跟着,李艳阳随后又走走停停,在八个位置各用糯米摆出三角形。
随后他回到客厅中央,直接拿出一把桃木剑摆在地上。
桃木剑是李艳阳自己弄得,当初七星续命阵的时候借用的是赵开疆的东西,后来自己随意弄了一把,因为他发现这桃木确实厉害,传导内力比身体还灵敏,念力可以驱动,还能收放有度,难怪古往今来的大师都有一把趁手的桃木剑。
做完这些,李艳阳看了下时间,拿出两张纸。
“方姐,您出生时辰!”
方姐微微一怔,摇摇头。
李艳阳有点懵,不可能啊,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八字呢?
转头看向杨登渠,道:“杨总,你应该知道吧?”
李艳阳的话一出口,杨登渠和方姐都是一怔,杨登渠心想他怎么知道我见过啊?方姐心想我都不知道他哪知道啊
“我不知道”杨登渠倒没有撒谎,他见过,但不知道,因为褚云曾经布局的时候写过,他记得很清楚。
李艳阳明白了,看来这八字只有布阵的人知道,于是转头看向方姐,道:“生日知道吧?”
方姐点点头,依言报出。
李艳阳把前六个字写下,然后问道:“您何时结婚?”
“二十四”
“何时生子?”
“二十六”
“丧偶还是离异?”
“丧偶”
“哪一年?”
“二十七!”
李艳阳闻言开始掐起了指诀,嘴上念念有词,两人听不真切,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直到他再次睁眼,在纸上又写下了两个字——戊寅!
杨登渠突然瞪大眼睛,他想起来了,当初褚云写的也是这两个字,戊寅!他记起来了,因为它的谐音很有意思,所以他忽然想了起来。
再看李艳阳,神情中难掩兴奋,因为他只用了这么大一会儿,要知道当初为了寻找八字匹配的人,他们可是费劲了心机,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可能相近的,但大多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时辰,所以他们选定了几个可能匹配的日子,然后以了解为名打探了一大堆生平大事,事后褚云研究了很久,最后才写下了几人的八字。但他知道,那不是褚云弄出来的,是他找人弄出来的,而此时李艳阳只是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掐指一算,前后几分钟而已,就写出了这个八字,他知道自己赌对了,背着褚云又抱上了一个大腿!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