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教士的职责本来就是消灭情感犯罪,是教会最忠诚和锋锐的利剑,如果他们发现自己的同伴背叛了教会,成为了情感犯,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背叛者抓捕起来。
如果是以前的他,发现了陈默拥有了情感,他绝对会把陈默抓起来交给教会,如果陈默反抗,他会直接把他干掉。
到现在陈默在发现了他情绪失控之后,竟然只是留下一句话,让他晚上跟着他去个地方,就离开了,这让约翰·培斯顿万分不解,等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之后,他的脑中不由得闪过了一种可能。
难道他也……?!
随即,约翰·培斯顿又变得纠结起来,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么陈默这个间接害死了他妻子,亲手把她送进了焚烧炉的人便不能算是他的敌人,甚至应该算是战友,这让他不由得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算是他面临那种情况,除了按照教会的要求去抓捕和火化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真正害死他妻子的是教会,陈默不过是一个无法违背教会命令的执行者而已,就连他自己不也是一样,除了眼睁睁看着妻子被抓走,冷眼旁观着她被烈焰吞噬之外,不也是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在“波西安”的压制下,他连痛苦都感觉不到,直到今天,他才完全摆脱了“波西安”的控制,彻底醒悟!
这样想着,约翰·培斯顿自责的同时,对陈默的抵触便减轻了很多,同时还多出了一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他跟自己一样,都无力反抗教会的残暴统治,他的妻子只是教会黑暗统治下的千万个牺牲品中的一个而已,要想彻底结束这一切,必须推翻教会的独裁统治!
可是,身为高级教士约翰·培斯顿对教会的实力再了解不过了,想要推翻教会谈何容易。
也许,今晚陈默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
当天结束了任务之后,陈默和约翰·培斯顿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言不发的乘车返回了利比亚城内。
当晚,陈默亲自开车接上了约翰·培斯顿,一起赶往了四十八区的自由阅读室。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在里面看书了,整条走廊还有两边的一间间阅读室里全部都是漆黑一片,所有的灯光都已经熄灭,只有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昏暗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拖得老长,整个走廊显得幽深而静谧。
约翰·培斯顿倒没有因此而害怕,不过还是暗暗的提起了精神,毕竟之前的想法只是他的猜测,究竟怎样,还得他亲眼见到才能够确定。
跟着陈默,两个人一路走到了亮着灯的房间门口,陈默径直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约翰·培斯顿打起精神紧随其后,走进了房间,却发现这里和其他的阅读室没有什么区别,前方的讲台,下面的一张张桌子,还有一侧占满了整个墙壁的巨大书架。
此刻房间中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讲台后低头看着书,见两人进来,先是看了一眼两人身上的教士服,眼神在约翰·培斯顿停顿了一下,又看向了陈默,见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将手伸到了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对着一侧的举行书架按了下去。
书架中间的部分随即缓缓向两边分开,露出了里面的一间密室。
陈默也没招呼约翰·培斯顿,径自从书架间走了进去,约翰·培斯顿见这情景,已经基本验证了心中的推断,陈默真的是抵抗组织的成员!
除了抵抗组织,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势力能够在这地方建造一间密室,至于教会,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没有犹豫,约翰·培斯顿紧跟陈默的步伐,走进了密室,却发现密室前方的地面上,正在缓缓开启一条新的密道,向着地下通去。
眼见陈默大步而去,顺着密道走了下去,即将消失在他面前,约翰·培斯顿连忙跟了上去。
顺着楼梯通道下到地下,转过一个拐角,一处热闹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约翰·培斯顿面前,虽然没有白天那么多人,但还是有不少人正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气氛自由而热烈。
约翰·培斯顿转头看向了站在他身边的陈默,自从白天在尼瑟斯区的那间密室遇到之后,便一直没对他说过话的陈默终于开口了。
“欢迎来到地下世界!”
陈默说着,冷峻的面孔上也挂起了一抹微笑。
让从未见过陈默笑容的约翰·培斯顿不由得有些不适应。
不过这也证明了他的猜测,陈默真的也是一名情感犯!
“这里是?”
约翰·培斯顿一边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和人员,一边问道。
“这里是抵抗组织的地下基地。”
回答他的却并不是陈默,而是从旁边走过来的尤尔根。
“凯文·詹姆斯教士!终于和你见面了!”
尤尔根走上前来,却并没有继续跟约翰·培斯顿交谈,而是先和陈默打起了招呼。
这事实上是陈默第一次来到地下基地,不过对于他的到来,抵抗组织的高层们却是期盼已久。
陈默是他们的“神秘盟友”中,他们唯一确切知道身份的人,之前便是尤尔根亲自安排艾洛·帕特杰推荐陈默加入耶和华教士预备队,而直到此刻,他们才第一次见面。
陈默朝着尤尔根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客套,直入主题。
“安排好了吗?”
尤尔根没有因为陈默的态度而不满,这段时间,他们的“神秘盟友”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恐怖实力和立场,而作为唯一露面的“盟友”成员,凭借着自身的绝顶天赋、强悍实力和背后组织的暗中操作,在短短时间内便由一名普通士兵晋升成为灰袍教士的陈默,在他们的“盟友”势力中也绝对是核心高层的存在。
而且据艾洛·帕特杰所说,估计过不了多久陈默就能成为高级教士了,其能力之恐怖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