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亨利·克莱的让步之下,南方奴隶主的势力大增,其中的一些人失望之下甚至退出了国会。
而陈默对这其中的一个人却是非常感兴趣,所以,扎卡里·泰勒当选总统之后不久,在亨利·克莱的多次邀请之下,陈默最终也以一个银行家的身份加入了辉格党,并且凭借着雄厚的财力和豪爽的气度资助了很多因反对奴隶制而受到排挤的辉格党成员,在党内的声望迅速提高。
亨利·克莱对党内关于奴隶制的争论并不是太在意,他对南方奴隶主妥协也不过是为了获得他们的支持,赢得他们手中的选票,进而实现他建立私有中央银行的目标,所以对于陈默这个大资本家反对奴隶制度并没有什么奇怪。
至于陈默大肆资助辉格党人,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只有辉格党人强大了,他才能够掌控更加强大的力量,而陈默不断上升的声望也并没有让亨利·克莱感觉到威胁。
因为陈默支持的反对奴隶制的辉格党人其实只占据了党内的一小部分而已,而且大多还都是一些没什么背景底蕴,实力较弱的青年成员,辉格党真正的核心,在国会和各州中拥有巨大威望和影响力的精英成员还是紧紧围绕在他的身旁,以他马首是瞻。
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虽然也反对奴隶制,但由于自身的实力和影响力,并没有像那些没有背景的年轻辉格党人那么饱受排挤,加上亨利·克莱的刻意拉拢安抚,倒是并没有因为他在奴隶制问题上的妥协而和他离心离德。
所以整个辉格党还是牢牢地掌握在亨利·克莱的手中,陈默的行为在他看来只是对与他持相同政见观点的党内同胞的支持帮助而已,他并没有跟那些党内的核心成员有太多的利益交集,也就丝毫不会威胁到他在辉格党内的地位和对整个党派的掌控。
所以对于陈默资助党内低级青年成员的做法,亨利·克莱乐见其成。
而那些饱受排挤,对辉格党心灰意冷而退出国会的年轻成员们更是受到了陈默的大力支持,陈默出资帮助他们回到各自所在的州,他们或继续在自己所在的州从事政治活动,抵制奴隶制的扩张,或暂时蛰伏,等待时机。
而这其中,便有一人暂时退出国会,重操旧业,在陈默的资助下回到家乡开了一间律师事务所,重新当起了律师。
不过跟其他离开的大部分人一样,他虽然暂时蛰伏,却并没有放弃宣扬自己的政治理念,仍然热心投身于公共事业,个人声望也在不断巩固和提高。
这些离开国会,远离了美国权力中心的青年政治精英们和辉格党内其他人员,特别是党魁亨利·克莱的联系变得很少,但他们却始终保持着和陈默之间的联系,他们拥有共同的信仰和理念,并且受到陈默的资助、支持和鼓励。
在陈默的影响下,他们坚信奴隶制的废除势在必行,南北之间终有一战,如今的暂时蛰伏只是为了未来关键时刻的爆发,他们的目标终将实现!
这群并不被亨利·克莱看重,甚至为了赢得南方奴隶主的支持而坐视他们被排挤,却不闻不问的青年党人,俨然已经和陈默构成了一个新的小集团,而这个集团的中心便是给他们提供经济和信念支持,并为他们指明了未来道路的伟大资本家,陈默!
不只是从国会中离开的青年政治精英们,越来越多因为南方奴隶主势力越来越大,而饱受排挤的反对奴隶制的辉格党成员,都加入了这个小圈子中来,在陈默的支持和安抚之下,静静地蛰伏了起来。
他们所有人,包括在背后支持着他们的陈默,都在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至1852年,第十四届总统选举,赞成与反对蓄奴的辉格党员的分裂彻底显现了出来。
之前在扎卡里·泰勒“死”后接任总统的原副总统米勒德·菲尔莫尔由于在南北问题上的一贯妥协,引起了辉格党内很多反对蓄奴者的不满,这些人的力量足以使他直接失去获得党内提名的机会。
最终,鉴于前两次竞选的胜利,亨利·克莱企图重演之前的胜利,再次提名了一位战争英雄温菲尔德·史考特将军为总统候选人。
不过神秘的华夏古国有句老话,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这一次,辉格党迎来了彻彻底底的巨大失败在当时美国联邦三十一个州中,只赢得了四个州的选票,以绝对的劣势惨败,党内众人纷纷感叹辉格党完了。
而就在竞选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辉格党的创始人与领导者,亨利·克莱去世了,那些仍然紧紧围绕在他身边的支持者们瞬间失去了主心骨。
没有了亨利·克莱在中间协调运作,各种各样的问题和矛盾都展现了出来。
中央银行的问题,奴隶制的问题,让辉格党内的矛盾不断加深,很快便成了一团散沙,各自为政,辉格党名存实亡。
而这时,团结在陈默身边的那一群青年政治精英们倒成了一股团结而强大的力量,只不过相比于原本的辉格党和民主党,他们还是非常弱小。
但是,在辉格党逐渐衰落的同时,以陈默为中心的这个小团体却在逐渐变强,越来越多的反对奴隶制的辉格党人加入了进来,甚至包括那些在国会中拥有一定影响力的原辉格党核心成员。
毕竟,政治还是一个集体的游戏,没有了强大的辉格党为后盾,他们在国会的日子也不好过,来自党内和党外支持蓄奴者的共同攻击和打压,更是让他们急于寻找一个新的团体,共同抗敌。
而这时候,早就已经抱成一团,团结互助,在如今分崩离析,成为一盘散沙的辉格党内具有绝对优势力量,并且一直坚持和他们相同的理念的陈默集团便成为了他们最好的选择。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