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小部落休整了两天之后,唐宁他们再次踏上了前往汗庭的路程。
自从遇到了那个小部落之后,就意味着正式踏入了茫茫草原,也就意味着他们结束了先前的苦逼生活。
因为深入草原之后隔三差五总能遇到草原上的部族,原本就热情好客的草原人知道他们是来去汗庭给老汗王祝寿之后,对他们会更加的热情。
这一路上赶路虽然辛苦,但是总算不至于荒无人烟,时常能好好的吃一顿喝着热腾腾的马奶酒,美美的休息一下。
忙于赶路的唐宁他们没有注意到,辽阔的天空上时常有雄鹰展翅,不断的在他们的上空盘旋。
即便是他们看到了,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天空之上是雄鹰的领地,它们翱翔盘旋是再正常不过的。
“庆伯,还有多久能到汗庭?”唐宁扬声问道。
庆伯笑道:“沿着这个方向走下去,再有十一二天就该到达汗庭了!”
三师兄抬头看了一下一望无际的万里晴空,笑道:“真是怪了,这样的晴天竟然还有雷声!”
明月扑哧一声笑道:“三师兄,这是冬天啊,冬天哪会打雷啊!”
冬天确实不会有雷声,三师兄闻言不禁脸色微红,干咳道:“可是确实像是有雷声传来,不信你们听!”
三师兄的修为最高,视听也最为敏锐,众人听了留心听起来。
明月诧异道:“咦,好像真的有雷声哎!唐宁,冬天怎么会打雷呢?”
唐宁留心听了一下,摇头道:“不是打雷,是马蹄声,是大股骑兵疾驰时的马蹄声。”
三师兄恍然道:“原来是骑兵的马蹄声,我们久在南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还以为是雷声呢!”
唐宁微微皱眉道:“庆伯,草原上冬季还会有战事吗?”
庆伯摇头道:“草原上鲜少有战事,即便是部族之间有什么争端也会由汗庭调解。也许是有大人物围猎,也许是野马群。”
唐宁点头道:“不去管他,咱们继续赶路吧!”
众人继续前行,又疾驰了半个时辰,唐宁微微皱眉道:“好像距离越来越近了!”
如果唐宁不知道神殿的人也北上草原,或许还不会这么敏感,但是自他知道神殿的动作之后,内心就一直十分警惕。
是恰好同路吗?
唐宁沉吟片刻果断道:“咱们向西走,绕个道!”
这支队伍里就唐宁自己说了算,自然无人有任何意见,于是一行人不再向北行去,而是掉头径直向西行去。
又行了半个时辰,马蹄声反而更加清晰了,连地面都开始微微震颤起来,唐宁的脸色有些凝重。
“难不成这支骑兵还是冲着咱们来的?难道是神殿的人?这茫茫草原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咱们的行踪?”唐宁有些疑惑道。
庆伯听了眉头一皱抬头望天,高高的天空上有雄鹰在展翅盘旋。
庆伯脸色大变道:“咱们头顶上有海东青!”
众人闻言纷纷向天上看去,明月叫道:“那就是海东青吗?这一路上我看到它好多次了呢!”
这一路上也就属明月最无忧无虑了,所以时常欣赏草原风光,当然不会错过那湛蓝而又寥落的天空。
庆伯闻言脸色再变,有些阴沉道:“茫茫草原上,海东青就是人的眼睛,这么说咱们一早就被人盯上了!”
“到底是年纪大了,二十年没有来过草原,竟然大意了,真是该死!”
庆伯果断的张弓搭箭,箭若流星直奔天上的雄鹰而去。
既然这海东青是那些人的眼睛,那就将它射下来。不过庆伯的这一箭却落空了,因为这雄鹰是被训练过的,要将它射下来也不容易。
庆伯的箭落空了,但是另一支箭却更快的向着天上的雄鹰激射而去。那海东青躲过了庆伯的箭却没能躲过唐宁的箭。
这只海东青也是因为跟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发现反而大意了,放松了警惕所以被唐宁一箭射中了。
庆伯跳下马来趴在地上仔细听了听,随即跳上马道:“少爷,大约有两三千骑!”
他们不过两百余骑,对方既然出动了两三千骑,真是太看得起他们了!
虽然他们之中不乏高手,但是在战阵之中,特别是面对大股的骑兵,高手发挥追来的作用也有限。而且来人若是神殿的人,那其中肯定也不乏高手。
唐宁心里已经有**分的肯定是冲着他们来的了,其它人也是这样想的,因为那海东青太明显了,而且他们换了方向之后对方仍然追着来了。
明月握紧了长剑叫道:“是不是卞青豆来了?咱们还怕他们不成?杀光他们!”
三师兄他们的脸色十分凝重,在这样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面对成阵势的数千骑兵,他们真的能够杀光吗?
即便是真的都杀过了,他们还能有人存活?
唐宁沉声道:“抛下所有物资,换马!”
随着唐宁的一声令下,亲卫们立即跳下马来将马上的帐篷、干粮等物资全都解下来扔在了地上。
“走!”
抛下了这些物资之后,轻装上阵的他们速度立即提了上来,一行人策马狂奔,一人双骑,隔上一辆个时辰便换马继续狂奔。
在他们离开后没有多久,马蹄声如雷,三千余骑像是一片黑云迅速靠近,剽悍的一千多骑兵一人双马如飞而来。
在唐宁他们卸下物资的地方停顿了一下,这些骑兵立即向着唐宁消失的方向追去。
虽然失去了天上的眼睛,但是唐宁四五百匹战马奔驰而过的痕迹难以掩去,这些人也都是草原上的猎人,一旦发现了踪迹便很难被甩脱。
唐宁一路策马狂奔,但是身后的马蹄声却从未远去,这下他算是无比的确信,身后的骑兵就是追着他们来的。
就是不知道那些骑兵是草原人还是神殿的人,即便是草原人也和神殿有关,因为唐宁自问没有得罪过草原人!
更让唐宁心寒的是,这样一路不停的换马狂奔也没有将对方甩脱,对方似乎对他势在必得,锲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