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领们虽然围了上来,但是并没有冲上来动手,就连林向南也没有出手,毕竟有阁主在。
虽然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但是裁决司司座并没有放弃,阁主确实名扬天下,被认为是天下第一高手。
但是,谁证明过呢?
司座沉声道:“一直听闻阁主是天下第一高手,今日倒要领教一下!”
说罢,司座一脸郑重之色的攻了过来,他心里有些遗憾,遗憾的自己的剑不再身边。
剑阁的剑名扬天下,阁主的剑更是被天下传颂,但是司座自认为自己的剑不弱于任何人!
如今阁主就在眼前,若是自己的剑就在身边,正好领教一下阁主的剑。只是此时剑不在身边,倒是有些吃亏。
司座的掌像是排山倒海一般攻来。
阁主并未拔剑,并指为剑直刺阁主的手腕。
势若奔雷,快若流星。
阁主和司座在大帐里交起手来,圈子越来越大,周围的将士们看的目眩神迷,不知不觉间就悄悄后撤。
两大最顶尖的高手化繁为简,招招让人心旌神摇。
唐宁也看的入神,不过心里却在嘀咕,这又不是在比试,用的着弃剑不用,反而并指为剑吗?
直接拔剑杀了了事!省得夜长梦多!
不过阁主并没有,而是并指为剑,即便如此也占尽了上风。
大帐里的将领们看的心旌神摇,裁决司司座果然是天下最为顶尖的高手,甚至隐隐有超脱九品之势,不过,在强大的阁主满前却处处受制。
果然,阁主才是最强的!
大帐里的将领们看的心旌神摇,卞青豆和那位神官却看的心惊胆战。
阁主竟然强大如斯。
噗。阁主的两指戳在了司座的肩上,司座连退数步站稳,脸色凝重而又阴沉。
刚刚阁主的这一指虽然已经被他趁势卸掉了力道,不过还是让他受创不轻,左臂近乎废了。
原本他就不是阁主的对手,如今遭受重创,让他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司座沉声道:“盛名之下,果然无需,阁主不负天下第一高手之名,拳脚上本座甘拜下风,倒是想请教一下阁主的剑道!”
阁主还没开口,唐宁已经从座上站了起来,笑道:“司座是来行刺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司座是来比试的呢。”
司座眼神一凝,微微笑道:“你一个不入流的九品,又怎么会理解高手的寂寞,天下间能与阁主一较高下的还能有谁?”
阁主沙哑道:“你师兄算一个,你,不算!”
司座脸色微微一沉,虽然阁主一直压着他打,他也受了伤,但是并非不堪一击的普通九品。
阁主沙哑道:“既然你要领教我的剑,好,给你机会,剑来!”
一直站在唐宁身边的三师兄赶紧奉上了阁主留下的剑。但是并没有人给司座送上剑。
司座沉声道:“本座的剑留在了大帐外,这样,阁主如何领教我的剑道?”
阁主沙哑道:“你的剑道?我不感兴趣!”
司座听了脸色大变,刚要说话,突然感觉整个天地间全都是剑,一把剑。
阁主的剑动了,看起来快若闪电,又慢若千钧,却又让人无法闪躲。
剑气纵横,大帐里的将领们汗毛都竖起来了,虽然阁主的剑不是杀向他们,他们却有种感觉,仿佛下一刻就会立即死掉一般。
不可敌!若是阁主的剑杀向他们,他们就只能引颈就戮。
大帐里的将领们都是**品的高手,此刻才真正感受到阁主的强大!
别说他们了,即便是曾经感受过阁主强大的唐宁都忍不住汗毛直竖。
而真切的感受到阁主强大的是司座,只要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剑在手的阁主是何等样的强大。
不过,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原本他还希望激一下阁主,持剑放手一搏,没想到阁主竟然如此瞧不起他!
司座怒吼一声,撤步向后,同时左手猛然一扯。
噗!
剑花中绽放出了血花,美的让人心寒。仅剩的神官惨叫一声,身子在阁主的剑下爆裂开来。
司座竟然十分狠心的抓住了身后的神官来挡下了阁主的这一剑。
血花与断肢之中,司座的眼睛大亮,原本后撤的身形猛然向前突进,右手的手掌如同毒蛇一般穿过血花于断肢直奔阁主的咽喉。
嘭!
阁主的左手化掌拦住了司座的这阴险杀招。
司座的眼睛并没有黯淡,反而变得愈加明亮,左手如影随形,直奔阁主的心脏而来。
阁主弃剑。
嘭!
司座后退。
阁主右手接剑,剑光乍亮,穿过血花直奔司座而去。
那名神官被司座扯来挡住了阁主的剑,如今阁主的剑再度袭来,司座的已经退到了卞青豆的身侧。
这一切都落在了卞青豆的眼里,自从阁主和司座交手,卞青豆就一直呆呆的看着。
看着司座落在了下风,看着司座将她身侧的神官扯来在阁主的剑下化作了漫天血雨。
如今阁主的剑再度席卷而来,而司座大人已经推到了她的身侧。
但是卞青豆却仍然呆呆的看着,并没有动。
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司座的手抬了起来,却又猛然顿住了。
噗噗!
阁主收剑而立,司座继续退后了两步,胸前两道深深的剑痕,鲜血喷涌而出。
卞青豆呆呆的眼神中有些诧异,她看到了司座的手上的动作,只是不知道为何司座最终却顿住了。
如果司座像扯神官一样将她扯过去的话,应该能挡住阁主的这一剑,只是司座最终却犹豫了。
望着鲜血喷涌的司座,卞青豆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之前她心里对这位师叔颇多埋怨。
埋怨她策划草原兵变,策划大周兵变,以致形势一发不可收拾。也埋怨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师兄的身上,以至于师兄死了还要背负骂名。
但是如今司座却挺身而出,悍然行刺大周皇帝!虽然她觉得这十分愚蠢,但是却不得不被司座的决然所动容。
司座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这几乎是慷慨赴死,无论成功与否都几无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