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曦斟酌了一下,她不好直言其实自己也不会变身为人形,因为师傅根本没有教过她。
但雨曦明白,虽然看起来很深奥,可也只是变换法的一种,只不过是变身为人罢了。
但是雨曦该怎么对蛙兄明说呢?他这么急于想变身为人,偏偏雨曦又不会,但又不能就这样拂了蛙兄热切的期待吧?那样就太不近人情了。
毕竟在蛙兄眼中,雨曦是他的师傅,说不定蛙兄认为她无所不能都说不定。
然而蛙兄很想变身成人,偏偏雨曦此时无法满足他的要求。
于是雨曦琢磨了一下,最后决定先安慰一下蛙兄,就说以后等自己明白了变身术的奥妙之处,再把这门绝活教给他。
雨曦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蛙兄,变身术是一门比较高深的法术。只是目前你的根基尚且还有点浅薄,功力不够深厚,想要练就变身术还有些难度。
而且我师傅以前也没有把这门绝活完全传授给我,所以我还要细细斟酌一下,等弄清楚了其中的门道以后再教你变身术。
蛙兄,你说这样好吗?不是我不教你,而是目前没办法教你。等你基础打牢以后我再教你变身术好吗,那就这样说定了。”
蛙兄一听,愣了愣神:“难道雨曦真的不会,看上去也不太可能啊?”
可是一细想,当初雨曦还是一条小白蛇的时候,他就认识了雨曦。当初雨曦的天资虽然得天独厚,但是修行的时间也没有多长的年头。
那么说起来,可能玄矶隐士当真还没有把全部的绝学传授给雨曦,其实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雨曦既然这么说了,至少还有一线希望。毕竟她答应今后弄明白了门道再教他,那也就行了。
何况像雨曦这么聪明的女孩子,业已修成了深厚的道行,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如果她真的悟透了玄矶隐士的全部绝学,那以后跟着雨曦修行,自己的造诣也不会低于其他人。
当然他现在还无法修炼变身术,也只是一段时间内的事情,等雨曦弄明白了再教他也不迟。
因此蛙兄朗朗笑到,高兴的对雨曦说:“雨曦,那就说好了,等你弄明白了再教我吧,我也不急于一时。只是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事情,才跟你提的。其实雨曦你不必介意,不过我还是先谢谢你了!”
雨曦嫣然一笑:“蛙兄理解就好,只怪我修行时间短了点,还没有得到师傅的亲身指点,所以有些东西全凭记忆去领悟。唉!我不过是赶鸭子上架啊!可有句话不是说,师傅带进门,修行靠个人。看来这句话说得很对咯!”
蛙兄哈哈笑着:“雨曦,你天资聪明,可不是一般的修行者,玄矶隐士只收了你一个徒弟,所以把真传全都告诉了你。只不过你没多久就转世重生了,所以玄矶隐士没有时间来*你,他也只好把全部绝学一股脑灌到你脑子里罢了。好在雨曦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最后还是把这些东西全都悟透了,我可真羡慕你啊!”
雨曦云淡风轻:“哪里啊,蛙兄你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囫囵吞枣罢了!什么天资聪明、过目不忘,都是你过奖了。
我不过是死记硬背才记得那些东西,何况我又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的,所以才凭着以前师傅教我的方法来领悟这些法术,要说起来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没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蛙兄有些艳羡:“如果我有你这么好的条件就好了,我笨得连简单的法术都要悟好久,更别说想转世投胎了。真的很想重新投胎做一个凡人啊!就算人有七情六欲、世上诸多烦恼又能如何!”
雨曦听闻蛙兄想投胎做人,不管有没有诸多的烦恼都不管,她不禁浅笑一声:“蛙兄,你想做人,觉得做人好,那等你以后做了人就明白了。
要我说啊,身为一个灵物自有当灵物的好处,做人呢,也有做人的烦恼。你就不要再觉得那么遗憾了。有些事情你就是这山看到那山高,孰不知还有其他的山更高!”
蛙兄哈哈笑了起来:“雨曦,看来你果真是饱读诗书,怪不得懂那么多道理,都快成哲人了!”
雨曦淡然:“书是读了不少,不过和哲人相比还差得远哪。”
当雨曦说这句话时,不由得想起了她以前到瑞麒家里借书的情景,可是如今瑞麒已经离开家乡多时了,都不知道心现在的情况如何。
于是雨曦的脸上浮现一朵愁云,一双柳眉顿时紧蹙起来。
蛙兄见雨曦瞬间变得惆怅不已,不免有些疑惑:“雨曦,怎么啦,是不是我说错了话?”
说完一双鼓鼓的大眼睛直直望着雨曦。
雨曦欲言又止:“没什么,不怪你,我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没有说完,便打住了话头,说着便调转脸颊望向别处。
“你想起了什么?”蛙兄仍然非常困惑,但是一看雨曦的表情,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难道是雨曦想起了呼延瑞麒?是啊,瑞麒离开这么久了,雨曦一定是想他了,谁要雨曦那么喜欢他呢,这可真有点难为她了。”
“雨曦,你是不是想瑞麒了?”
蛙兄有些心痛雨曦,毕竟像雨曦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在这玉虚山下,哪怕乃至世上也是少有的,既聪颖毓秀,又温柔可爱,罕见的一个青春靓丽少女。
蛙兄很担心当雨曦想到伤心的地方,会梨花带泪,那样他也会跟着难过的。
此时蛙兄很想好好安慰一下雨曦。
雨曦调转脸颊,双眸有些湿润潮红,暂时还没有一滴清泪滴落下来。
“没有,蛙兄你猜错了,我只是有些想我娘亲了。”雨曦低垂着眼眸,喃喃自语。
“你娘亲?嗯。”蛙兄知道雨曦言不由衷,毕竟自她出生起就没有见过娘亲,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来感到心痛。
那么肯定是思念瑞麒了,要知道像雨曦这么单纯的女孩子,正值花样年华,如果不是为了心上人,又如何会想到要淆然泪下呢?
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安慰一下她呢?
蛙兄默然于心,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不如干脆这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