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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还在真以为本尊什么都知道呢?本尊博学多识这一点本尊承认,但你不能拿本尊众多优点中的芝麻一点当做消遣本尊的理由!”墨沧提醒道:“不过你可要当心,本尊感觉到了那股压制的力量正是从这东西传出来的,以至于本尊都没办法使用秘术,不讲究!”
“能压制你?”
江长安不禁对这座形状怪异的异塔多看了两眼,又看向村落中的房子,这些房子多为泥瓦房,风格统一,看上去年龄比这高塔高出了不少,每家每户旁都圈有一个栅栏小院,其中饲养了数十只鸡鸭,或是种植了形形色色的农作物。
这些各自忙碌的人有老有少,孩童嬉戏玩耍,男人劳作,女人织布,一旁老者坐在木头麻绳绑就的破烂太师椅上晒着太阳,静谧安逸。
林立的房屋中坐落着一幢黑石砌成能的石屋,形状样式也与周围各不相同,看上去要尊贵一筹。
门前站着一位全身都隐藏在黑袍斗篷中的老婆婆,正面无表情地望着整个村落。
小女孩乌朵木兴高采烈地跑去道:“乌婆婆快过来看啊,有境外的人来喽”
老婆婆眼神循声落在了江长安的身上,伴随着嘟嘟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走了过来。
“境外贵客前来,理应好好招待”
她的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中,只隐约看到一个皱纹遍布苍老的下颌以及骨瘦如柴的双手晃晃悠悠地拄着铁拐,像是稍不留神就会摔倒过去。那根铁拐握把像是一条狰狞张开巨口、崭露獠牙的舌头,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声音也是极其难听,跟磨牙刺耳挤出来的声音一样,令人浑身不自在。
乌婆婆面目表情,声音也没有半点感情道:“客人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住上几日,弥沙海经年无人,我们也好款待一番”
江长安自是不能忘了正事,拱手道:“有件事还望乌婆婆告知,不知可曾见到过其他人?”
龙囿灵既然是寻长生灯而去,便有可能进入弥沙海之中。
乌婆婆还未开口,乌朵木先笑道:“大哥哥,这么多年你可是第一个进我们村子的,哪里来的其他人呢?”
江长安神色一黯,道:“既然如此也不便打扰,在下实乃有要事在身,就不劳烦婆婆,在下马上离开。”
“哼,燕落村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苍月冷喝一声,当即就要扯下弓箭朝这人脸上来上一箭。
“苍月!”
乌婆婆斥责,苍月这才收起长弓。乌婆婆又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客人已经来了就不妨在这里住上一住,老妇这就让人收拾住处”
说罢也不理江长安究竟答不答应,转身走回了黑石屋里,合上房门。
好在乌朵木鞠起可爱的笑容,道:“大哥哥不用在意,婆婆对人不错的,大哥哥就住下来,说不定大哥哥要找的那位朋友明日也会来了呢?”
虽说这话只是安慰,但眼下盲目地去寻找也不是什么办法,自己在沧溟峡谷寻找了几天都没有什么线索,而这些人无疑最熟悉沙漠环境地理,从这一点入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子,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些人拼命地想要留下你呢?”墨沧声音恰时响在耳边道。
“的确蹊跷,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对外来的人应该敬而远之才对,躲避都还来不及,可是眼下却将我强留下来。”
墨沧注意到他冷峻认真起来的表情,笑道:“刚才本尊可是真真得感觉到了那个手握长弓的野女人身上杀气,倘若你执意要走,相信她的弓箭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射出来!”
江长安道:“不止如此。”
“你还感觉到了什么?”
江长安道:“那位乌婆婆给我感觉很不好。”
“怎么说?”
江长安皱眉:“像是像是一个死人!”
墨沧一惊,这小子的怀疑从来都是十有**,连忙道:“窝草,那你还答应留在这里?”
“我总感觉这里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处处都透着一股怪异。”
“你怀疑你的兄弟龙囿灵来过这里?所以你就留下来想现什么蛛丝马迹?”
“但愿是我想多了。”
当夜,整个燕落村举行了热闹的宴会欢迎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村里燃起了篝火烤着猪羊,以及自家酿制的谷酒,虽算不上美酒佳肴,但也有另一番滋味。
江长安俨然成了一个香饽饽,被抢来夺去,问着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如今哪个皇帝当家做主?哪个地方地土最为肥沃?诸如此类唠叨了整整半宿。而对于进食之物他更是慎之又慎,每一口吃的喝的都要再三确认无毒后下肚,万无一失。
夜色弥漫,明月当空,后半夜人群散去,各自回到住处熄灯入眠,弥沙海夜晚没有想象地这么寂静,方圆数十里之内不时传来有凶兽的嘶吼。
“小子,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本尊怎么觉得那个叫做什么什么苍月的女人这么古怪?一句话都不说,像是隐瞒着什么,本尊感觉到这个女人很蹊跷喂,小子,说话!”
江长安一言不,一对眸子隐藏在清辉照射的眼窝阴影之中,分辨不出其中藏纳着什么东西,但觉高深莫测。
“小子,你该不会睡着了吧?你个没心没肺的,在这种地方你都能”
“嘘!”江长安猛然禁声。
墨沧急忙闭紧了嘴巴,竟听闻屋外传来一点点的响动。
江长安翻身而起,走出了院门向外张望,寂静茫茫黑夜,菩提眼凝视下整个村落尽收眼底,唯独有一间房间之中烛火常亮,啪啪鞭子抽打身体的声音在长夜中回荡不息。
江长安顺着石子小道循声走过去,走了有小半柱香的时间来到房屋门前,房屋筑材使用的是特殊的黑色砖石,在这个黄土地的村落里,这种材料只有一家,也象征了最高地位正是白日里见过的那位“婆婆”的住所。
菩提眼透过墙壁看透屋里的状况,那位身穿黑袍形似老巫婆的婆婆正握着一根长鞭挥舞,面前跪着的则是将他引回村子的苍月。
苍月背对着门窗跪倒在地,上半身竟**着,清冷月光下猩红刺目,上面已然纵横交错了数十道鞭痕。
但见婆婆每一鞭子都结结实实落在她的背上,直打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苍月毅然一声不吭,闷声忍耐,啪啪直掉的血和汗已将地下石板浸透。
忽然
“大哥哥”一个细弱的声音小声呼唤道。乌朵木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不由分说直接拉扯江长安的衣袖远离这座石屋。
一直跑到快要出了村子的边缘,在一个稍微高一点的沙丘的上乌朵木才停下脚步,弯身喘了几口粗气。
“大哥哥,乌婆婆不准任何人距离她的屋子太近的。”乌朵木细心说道。
“乌朵木,哥哥问你,为什么乌婆婆要打你苍月姐姐呢?”
乌朵木低下头自责道:“都怪乌朵木执意将大哥哥带回了村子,婆婆说村子与世无争不该带其他人进来的,所以婆婆责罚到了苍月姐姐的身上”
见小姑娘难过,江长安也不好再继续追问,话锋虚转:“那乌朵木和我讲一讲你们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