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吧?咱儿子有这么厉害?都能把鬼魂给镇住?”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没有答案的,暂时没有答案不代表着不存在,其实我们也可以试着站在唯心主人者的角度上看这个问题——世界上三大教派,它们都是唯心主义的产物,它们是承认“神”、“上帝”和“真主”的存在,所以说,严晓菲的鬼魂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她是不是个教徒?”严芷菡喝了口红酒,问道。
“这个——”江峰有些迟疑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教徒,不过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也没有心思和时间去信教,天天玩都不够时间,哪还会有功夫去信教……”
严芷菡瞪了他一眼,继续一口红酒,一边说话:“你把这么个*安在身边迟早会出事的,现在应验了吧?人死了都不让别人安宁,阴魂不散,继续出来害人!”
江峰自觉愧疚,不敢直视严芷菡的眼睛,但是仍旧想知道答案,这半天了,严芷菡都没有说到正题上去。
“你刚才说那女鬼怕咱儿子?”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严宝能够预知未来发生的事情,所以他会提前暗示我,避免我受到伤害。”严芷菡说。
江峰一脸的不可思议:“想不到我儿子还有这本事!他能够预知到一切事情吗?包括金融方面?”
严芷菡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想要我儿子给你预知哪只股票要涨?做梦去吧!我儿子只会预知有关我的事情,其他事情他一概不知,不但不知,他还不感兴趣,谁死谁活,那都是命!”
江峰见严芷菡说话越来越狠,也不敢再随便问话了,只好跟着喝闷酒。
严芷菡不知不觉喝了半瓶红酒,在酒精的刺激下,话匣子也打开了。
“有那么几次,我都感觉到了它就在我门外,我没敢去猫眼那看,但是我知道它就在外面。它就是想把我给引出去,好让严宝与我分开,可是我不会上它的当的。我不是怕它会对我怎么样,我是担心我要是出事了,严宝会崩溃的,所以我只能跟它周旋。”
江峰此刻是紧张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不是他胆小如鼠,听鬼故事就跟要他命似的,而是这幸亏那女鬼还有个顾忌,严宝还有点本事能镇住她,不然这娘俩这会儿哪还能这么安稳地待在房间里,不说被那女鬼当做美味晚餐,就是吓也给吓得魂飞魄散,半死不活,元神都找不着主了。
想到这里,江峰就一阵气上心头,心里已经反复问候了严晓菲的祖宗十八代无数遍。你说你严晓菲,这严芷菡娘俩招你惹你啥了?人家好端端一个家被你给霸道插足解体,人家严芷菡都没有去找过你讨个说法,你居然死后都阴魂不散,还有事没事地溜出来吓唬人,这真是无法无天了,你尚在人间时,胡搅蛮缠,没理找理,这都去阴间地府报到了,你还是这副德行,你这人可真是死都不悔改的。
“不行!”江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物件砰砰乱响。
严芷菡静静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江峰瞅了严芷菡一眼,见她气定神怡,仿若是在谈一件平常小事,令人看了甚是放心,于是先舒缓了一下情绪,然后慢慢说道:“这件事因我而起,而且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她严晓菲就是再心有不甘,也跟你们娘俩无关。我不会再允许她的鬼魂肆意妄为了,要杀要剐都冲我一个人来,我等着她!”
“你打算怎么跟她摊牌?你以为她现在还是个人啊?”严芷菡问。
江峰近乎赌气般:“我就搁这里扎根住下了,我就不信我熬不过它,我看它啥时过来跟我算账,我等着它!”
严芷菡摇摇头,敢情这天下的男人都这副德行,说大话从来都是说得不带眨眼睛的,可遇到事了,立刻就怂了。
“我跟你讲,这严晓菲的鬼魂不是专程来找你一个人的,我总有种感觉——它是在赶尽杀绝!”
“那就更不能容它这么胡作非为了!”江峰强忍着怒火,“鬼这玩意儿我并不感兴趣,但是她严晓菲的鬼魂我可就不能这么视而不见了,大不了一起玩完,谁怕谁?反正我这辈子也活够了,只要把你们娘俩安置好,我跟它彻底同归于尽,就是下十八层地狱我也奉陪!”
“那你真是如她所愿了!”严芷菡幽幽道,“严晓菲不就是渴望跟你生死在一起吗?你跟着她下十八层地狱,她做梦都得笑醒。”
江峰一听立刻就歇菜了,这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做鬼都要缠着你,他可不要被严晓菲纠缠三生三世,什么恩怨情仇,还是今生都了解了吧。
“我知道有一种阴阳摆渡人,他们游走于阴阳两界,就是替那些不肯安息的幽魂引路的。”江峰沉默了一会儿,“我想去试试,让人送它早日上路。”
严芷菡点点头:“那你就去做吧,反正这方面我是不擅长的,大概是我的信仰太坚定了,轻易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江峰犹豫道:“我离开的时候,你和严宝怎么办?”
严芷菡不屑道:“我谅它也不敢轻举妄动。”
江峰就喜欢严芷菡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使此刻刀都架在她的脖子上了,她都不会乱了方寸的。
江峰想了一下:“我明天一早就去办,等我把人带来把它给超度了,咱就准备搬走。”
严芷菡没有反对,但是也没点头,她只是说:“那她的前男友呢?怎么才能打消他的恶念?”
这肯定也是件棘手的问题,不过他毕竟是人,对付人要比对付鬼要容易些。于是江峰说:“等先把严晓菲的鬼魂给超度了再说。那家伙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姜磊不是太好对付的。”严芷菡提醒道。
江峰从始至终都根本没有把那小子放在眼里,不过现在是顾忌严芷菡的感受,不在她面前动手罢了,若是在平时,这样的人基本上都活不过月黑风高夜,不用他亲自动手,自己就赶紧去找后路了。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是不能流露出来。
“我知道了,这样的人我见多了,都是纸老虎,一捅就破的,吓唬吓唬就行了。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