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你……你醒了。 ”女孩身体一抖,抽噎的声音一停,见鬼一般的望了过来:“你不是被吓死了吗……谁想到去四季剑馆学个剑,也能遇到绑架?”
她又哭起来了,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嘴巴扁起,又委屈又愤怒。
这是绑架吗?这明明是血祭。
萧南也不想解释,他怕说出真相来,吓到这女孩就更不好了。
自己脱身的希望,很可能还要靠她。
虽然这具身体弱得可以,但萧南十年腥风血雨的,从来没有认命的习惯,不管如何,总得搏一搏。
“你刚刚洗过澡对吧?”
空气中全是血腥味、燃香味,夹杂着不太清晰的肥皂味道,入眼所见女孩那**的黑长秀发,苍白细嫩的皮肤……
这些东西让他明白,对方不仅是洗了澡,而且,还洗得很干净。
就在不久前。
“是啊,那个死肥婆拿着很大的粗刷子,把我皮肤都刷破了……”
女孩伸出胳膊,展示上面的红痕,十分生气。
嗯,皮肤上面如同蚂蚁啃噬一般的刺痛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听着眼前女孩所说的话,萧南脑海里闪过一丝片段。
自己走在路上,被人从颈后一掌打晕……醒过来时,已经被两个壮汉拿着刷子刷肉猪一般的洗澡。再被喂了一片什么药,就推入到这个房间之中。
这是身体的记忆吗?
脑海里一个个细微的片段不停闪现……
元江一中,自己是高中生,坐在窗明几净的课室之中……最深刻的记忆是一座小院,舒适温暖。
院子一侧种着花苗和药草,院中忙碌的身影……
慈祥的面容,是母亲。
当然,还少不了一张古灵精怪的小脸。
小家伙拿着木剑砍来砍去,活力充沛,那是妹妹。
这些信息图像支离破碎,完全没有因果联系……倒是最近的一段记忆影像,他算是理清了。
自己换下剑道服,刚刚从四季剑馆出来,心里正在回想着刚刚从教习那里学会的春之章细雨斜一式,手臂比划着。
刚学的剑式可不能忘记,回去还要应付教导家里那个小魔头……不教会她的话,就会纠缠得你怀疑人生。
这是原身的记忆,不成系统,一经出现,已是无缝嵌入自己的记忆当中。
萧南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他也没办法拒绝。
只感觉种种眷恋、担忧、惊惧的情绪乱成一团,轰然跃入心田。
他捏了捏拳头,发现身体灵便了一些,再不像先前那种动弹艰难。
虽然力量仍然偏弱,肌肉仍然绵软,触感却是细腻了许多。
嗯,**也唤醒了,记忆有所恢复。
凭借着想象力和经验,萧南大致上明白了自己的情况。
原身应该是胆子不大,被抓来血祭,见到凶神恶煞的东西,很快就被吓得晕死过去,俗话说就是失了魂。
这种情况一般是小孩子经常会出现,被惊吓得狠了,就算醒来,也是痴痴傻傻。
而自己不知为何,就在这时候主持了身体。
依常理判断,应该是记不起原身经历的任何事情。
但是,身体本能还是有着一定记忆存在的,存留在最隐秘的地方。
就如失忆,被人提醒某些关键字,终究还是能够恢复。
脑海里掠过的细微片段,就是原身的记忆。
随着时间推移,还会一点点的记起更多东西。
眼前的女孩他也知道是谁了。
高一三班的张小柔,是一个很柔软的学妹,动不动就爱哭。
她跟自己前后脚加入四季剑馆学剑,是同一批会员……
……
记忆中有许多奇怪的地方,萧南也没心思去细究。
比如有人修练精神力量,有人觉醒肉身潜能,达到他想都不敢想的力量和体质……
此时不是盘根问底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脱困,不能在这里等死。
他只是紧紧盯着小女孩的脸,严肃的说道:“你一定要相信我,咱们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配合得好不好。”
“嗯!”张小柔重重的点了点头,牙齿轻轻的打着磕。
木质雕像那里传来的阴冷感觉越来越重,让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眼神越来越慌乱。
就算感觉再迟钝,也知道情况极其不妙。
就如溺水之人,眼前就算是根稻草,也得死命拽住啊。
能活着,谁会想死?
房间内的鲜血绘制的图案突然亮了起来,雕像身上散出的红光越来越强。
木质纹理一点点凸起,象是被撕去皮肤的筋肉一般缓缓蠕动。
这人身兽头的古怪东西竟似要活过来。
“危险!”
萧南心中焦切。
时间来不及了,非常时候得行非常手段。
他急忙凑在张小柔的耳边小声说道:“电影看过吧?我假装要那啥你,你就大喊大叫,把外面的人引进来。”
说完,也不管女孩瞪圆眼睛,直接上手,一把抱了上去欲行不轨。
好吧,这是假装的。
焚香,沐浴、敬神。无论是正宗的道家仪轨,还是邪神血祭,都讲究个诚心正意。
想到先前自己和张柔两人被捉住洗刷干净,房间里又点着燃香,还煞有介事的画着鲜血阵图。
怎么看都是很慎重的模样。
不用问,自己两人的身份,其实是当做供品来的,就象古书记载祭祀山神河伯的那种三牲供品。
或者说是童男童女?
萧南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选中自己和张小柔两人,但既是供品,当然需要洗得干干净净啦。
这时若是做点“肮脏”的事情,污秽了供品,会不会破坏了祭礼呢?
萧南到一个办法,试试看。
如今手无寸铁,又被关在装修完好的密室之中,完全逃不出去。
眼见得那兽头邪神就要复苏,危机就要来临,只能兵行险着。
邪神祭礼会不会被破坏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敬神的人是不敢赌的,要是出了变故引起反噬就不太好。
温香软玉抱满怀,两腿打开,身体伏下……
啪……
“咻!”萧南倒抽一口凉气,胯下遭受突然打击,痛得他腰背都躬了起来,额上直冒冷汗。他咬牙怒道:“你干什么?”
“那,那个不是你叫我演戏?电影里都这么演……”张小柔被凶得嘴巴一扁,又要哭了,她只是条件反射的用膝盖顶了一下而已。
你都看了什么电影?动作片吗?
萧南好不容易喘匀一口气,只得耐下性子说道:“你叫喊挣扎,尖叫,尖叫知道吗?别真的反抗。”
他又压了上去,不放心又叮嘱:“别真的攻击我啊。”再来两下,自己怕是要废了。
“哦!”张小柔懵懂点头。
就算在这种十分恐怖的环境下,她脸上还是出现了一丝红晕,动作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