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无卫惨叫着,连连后退。
退到十余米远,他用左手死死抓住右手手腕,浑身哆嗦着,早已冷汗淋漓,大惊失色。
再看向柳一凡的眼神,更是惊讶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柳一凡是如何做到轻轻一捏,就把他这坚硬如铁的手爪给抓成粉碎性骨折的!
而柳一凡,依旧一脸淡漠,淡淡说道:
“早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你为什么就不相信?”
“难道非要手断了才相信?”
秦无卫听了这话,只觉得蛋碎一地,唯有苦涩笑着。
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是柳一凡的对手。
“柳大宗师好功夫!”
“秦某甘拜下风!”
不认输都不行啊,手都被废了!
秦无卫很绝望!
同时心中恐惧,这柳一凡,如此年轻,就能一招打败他!那他的真实实力,到底有多强?
嘶…
秦无卫不敢继续想下去。
柳一凡淡淡道:
“你滚吧,别让我下次再见到你。”
“否则的话,断的可就不仅仅是一条手了。”
秦无卫对着柳一凡深深一鞠躬,那是发自内心的对强者的敬佩,他说道:“多谢柳大宗师宽宏大量!”
“秦某告辞了!”
说完这话,秦无卫狼狈逃跑,离开了郑家别墅。
徐福见状,满脸愕然。
本以为这将会是一场大战,没想到现在却匆匆收场。
只一招,秦无卫这个南武榜排名第二十三的武道大宗师,竟然就被废了右手!然后狼狈逃跑!
我不是在做梦吧?
徐福到现在都还不太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这柳一凡,究竟有多强?
难怪就连郑老爷也说他是郑家的贵人,甚至现在还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主人”!
这柳一凡的能量,实在是太恐怖了!
而郑欣儿,此时也满脸讶异,说不出话来。
她刚才一直在劝柳一凡,让他赶紧逃,不逃的话可能会死于秦无卫之手,可没想到,现在人家一招就把秦无卫打残了!
呵呵,我对柳一凡,终究还是不太了解啊…
不,不是不太了解,是一无所知!
郑欣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不该如此不信任柳一凡的实力,不该骂他吹牛皮,装逼,死要面子…
现在想想,她刚才所说的话,是多么的可笑和无知!
唯有郑满堂,将一切看在眼里,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他微微弓着腰,走到柳一凡面前。
“主人,就这么放了秦无卫,恐怕会留下后患。”
柳一凡淡淡一笑,“没事,明天他还会来找我。”
“哦?”郑满堂不禁意外,一脸不解,“这秦无卫都被废掉了右手,他还不怕死,竟然还敢来找主人您?”
柳一凡笑了笑,没说什么。
接下来柳一凡在郑满堂家里吃了一顿晚餐。
郑满堂将餐桌首席中间位置让出来给柳一凡坐,柳一凡没有谦虚推让,直接坐下吃饭。
在自己仆人的家里吃个饭,坐首席位置,那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这在郑欣儿看来,却觉得很别扭。
柳一凡这家伙,不就仗着自己功夫厉害一点吗?
爷爷只不过是尊重他,才意思一下让他坐最中间的位置,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懂得谦虚,直接就坐下去了。
哼,没礼貌!
这世界终究还是有知识、有智慧、有权谋的人操控的,柳一凡,像你这样的狂妄无知的武夫,终究还是要给智慧之人打下手!
郑欣儿心中如此想着,却将柳一凡学习成绩比她还要好几百倍的事儿抛到了脑后。
吃完晚饭,郑满堂想要留柳一凡在家里过夜,柳一凡却拒绝了,说要回金甲武馆。
郑满堂作为一个仆人,哪敢多说什么,只好亲自送柳一凡出门,然后安排徐福开车载柳一凡回去。
一路上路灯昏黄。
车厢里面很安静。
柳一凡看着车窗外面的夜景,若有所思。
这时,徐福突然问了一句:
“柳大宗师,不知您师承何门何派呢?”
“您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成就,想必您的师父,一定是个非常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柳一凡却笑了,说道:
“我没有师父。”
“没有师父?”徐福一愣,随即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
他自然不相信柳一凡这话。
鬼才相信柳一凡没有师父!
他如此年轻,若是没有高人指点,又怎么可能修炼到暗劲大成的高深境界!而且修炼的还是炼气功法!
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踏入暗劲的门槛,更别说是暗劲大成!
柳一凡只不过是不愿说罢了,他不愿说,你恐怕就算是问破嘴皮子,也会无济于事,所以徐福也就不再多问。
一路默默无言。
很快,徐福就将柳一凡送到了金甲武馆的门口。
柳一凡下了车,回到金甲武馆,时间不过晚上十点。
武馆里头,昊天明招收的学徒已经离开,不过任天择、方云娇,以及昊天明本人,都还在武馆里头修炼。
见到柳一凡回来,他们都站了起来,纷纷行礼。
“师父好!”
柳一凡淡淡点头,然后问任天择:
“天择,你的内劲外放修炼得如何了?”
任天择回道:“回师父,弟子的内劲外放虽然还没做到完全收放自如,不过已经渐入佳境,气劲在经脉之间流转自如,应该很快就能突破到暗劲小成了。”
柳一凡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明天会有人来踢馆,如果我没回来,就全靠你了,你可别给师父丢面子。”
任天择一听这话,立即紧张起来:“师父,谁会来踢馆?”
柳一凡淡淡道:“不用那么紧张,一个废了一只右手的垃圾。”
“到时候你用我教给你的气劲外放的功法去打他就好,应该能够打赢的。”
“是,师父!”
柳一凡淡淡点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回房去休息了。
第二天,柳一凡和方云娇早早就起床去上学。
果然真如柳一凡所言,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就有两个人找上门来。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壮年,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青年坐在轮椅上,两腿缠着厚实的绷带,而中年人则右手缠着纱布,挂在脖子上。
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像是来踢馆的,倒像是来看病的。
中年人看着”金甲武馆“四个大字,问道:“儿子,就是这武馆里头的人打断你双腿的?”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露出怨毒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那家伙就是这武馆的。”
随即又问道:“爸,您右手昨晚刚受伤,不要紧吧?”
中年人目光深沉,冷冷道:“不要紧,我乃堂堂暗劲大成的大宗师,就算右手被废,照样能轻而易举地拆掉这小小的金甲武馆!”
中年人昨晚被一招打败,气上心头没处发泄。
结果这金甲武馆成了他的发泄怨气的对象。
他冷冷说道:“走,咱们进去!”
“找出那个打断你双腿的人,然后废他四肢!”
“顺便拆了这武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