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默哈特厌恶中国空军队员,不愿意433联队和中国飞行员一起用餐。
所以迈耶尔下令给所有的中国人,单独设立一个偏僻位置的屋子。
作为中国人的就餐地点。
以免这些愚蠢吵闹,毫无教养的中国人,玷污了自己属下这些骄傲的帝国飞行员的眼睛。
影响他们吃饭的心情。
而萧青花在19号到达格拉茨机场以后,20号清晨机场的早饭吃得她难以下咽,嫌弃那些奥地利伙夫的饭菜简直是喂猪。
就和刘小蕊几个女孩子一起上街,买了全套的厨具,煤炉,煤球,鸡鸭鱼肉。
在这间大屋子隔壁空着的一间小屋子里面,由苏念,何莹华,谭光达,三人做主厨。
升火做饭。
杜剑南,梁添成,张顺谷,
一群飞行员,机组,下机以后,回到寝室洗澡,然后嘻嘻哈哈的去食堂吃饭。
“这么香?”
“什么这么香?是这几天顿顿这么香好不好!比起中国人,咱们吃得都是垃圾!”
“penner,人家是中国美女做饭,我们是几头肥猪做猪食!”(烂人)
“不吃了,麻蛋!”
今天做得是西红柿炖牛肉,爆炒辣子鸡丁,清炖鸭子,
香气飘满整个机场食堂大楼。
馋的433联队的一群飞行员,纷纷大骂机场的厨子都是猪。
“杜队长您好,我是鲍曼书记的秘书斯图尔特;晚上8点,我们书记想请您到他的办公室喝一杯茶。”
就在杜剑南和杨梦青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向格拉茨机场食堂大楼的时候,马丁鲍曼的秘书斯图尔特,微笑着走到杜剑南的面前,操着流利的英语做出邀请。
“好的,我会准时到达。”
杜剑南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晚上7点,嘴里笑着立刻答应,和斯图尔特友好的点点头,走向食堂大楼。
马丁鲍曼虽然只有38岁,然而已经是位高权重。
按着杜剑南以前看过的一些记载,这时候这货应该在巴伐利亚的奥巴萨尔兹堡山顶,负责鹰巢的建造。
在这个时候,突然带着一大票人来到格拉茨军用机场,里面还有杜剑南所熟悉的汉妮哈露德,费恩。
这里面要是没有事情,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当然,杜剑南在这些天其实也一直在等待柏林来人,在他的猜测里,比特里希,法肯豪森,甚至陶德曼,都很有可能。
然而居然在上午的第一次训飞下机以后,看到了马丁鲍曼这个有名的无耻,狡诈,奸猾鬼。
杜剑南的心里面,当时那是相当的高兴。
“杜老大,哪个鲍曼书记,就是那个又矮又胖又黑的肥猪?”
和杜剑南并排走的杨梦青,一脸的好奇。
“肥猪?这货可不是普通人!”
杜剑南笑着说道:“老希以前的秘书,今年38岁,就已经是nc副元首赫斯办公室主任,nc党部书记,被老希赐予马恩斯公爵的头衔,第三帝国的候选帝之一。”
“这么牛比!他找你干什么?”
前面走着的王远横回头,也是一脸的好奇。
“干比!”
杜剑南比较烦这家伙,牛眼一翻,张嘴就骂。
听得附近的王璐璐,何莹华,俏脸绯红,低头快走,根本就不敢去看杜剑南的脸。
“我槽,杜老大,她难道是母的么?”
王远横一脸震惊的说道:“这些洋鬼子,真是不好辨认,你的口味真重!”
“滚你媳妇的弹!”
杜剑南怒骂一句,直接无视这个傻比。
上楼吃饭。
晚上8点整,杜剑南来到了机场场长迈耶尔给马丁鲍曼,临时布置的塔楼顶楼办公室。
“欢迎欢迎,”
马丁鲍曼满脸堆笑的站起来,和杜剑南亲热的握手,然后示意秘书斯图尔特,副官哈罗德,警卫伯吉斯,离开办公室。
哈罗德给杜剑南上了一杯咖啡,然后离开。
办公室里陷入了静默,只有电风扇高速转动的‘嗡嗡’声。
“抽一根?”
马丁鲍曼拿出雪茄和雪茄钳,慢慢的耐心修理好一根,朝着杜剑南示意:“montercristo(蒙特克里斯托),古巴雪茄的新贵。”
“不习惯,我还是抽烟。”
杜剑南抽出一支烟朝着马丁鲍曼示意:“来一支?”
“呵呵,我还是抽雪茄;要不,您尝尝雪茄的味道?人么,有时不要过于坚持自己的习惯,有时不防适当尝试一下新事物,也许你会发现自己以前的一些比较固执的品味,其实真的没必要。”
马丁鲍曼笑呵呵的望着杜剑南。
微微递向杜剑南,拿着雪茄的手,并没有收回去。
“呵呵,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您爱吸雪茄,您就吸雪茄,而我习惯于这个,还是保持着自己的习惯。我不太喜欢劝说别人改变他的习惯,而且,咔!”
杜剑南点燃香烟,长吸一口说道:“我也不会轻易的改变自己的习惯。”
“杜少校,你是一个坚持自己原则的人。”
马丁鲍曼点燃雪茄,惬意的长吸一口,然后站起来关掉房间的电灯,拉开办公室的蕾丝绣花窗帘。
放进来满屋的月光。
回到办公室的橡木沙发上面,和杜剑南相对隔着茶几而坐。
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定论:这是一个不轻易屈服,非常难缠的人!看来29号的维也纳空战,似乎并不是一个不会发生的‘玩笑’。
“之所以关灯,因为我总觉得明亮更加容易泄密,黑暗才是真正的隐藏。”
马丁鲍曼吸了一口雪茄,克制住心里面的不愉快,在幽幽的月光沐浴之中说道:“29号的空战,杜少校您有必胜的把握。”
“必胜?哈哈,必输还差不多。”
杜剑南把烟搁在玻璃烟灰缸的卡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在幽暗里面笑着说道:“这个世界,就目前来说,在宏观场景,就我观察,似乎依然严格的遵循着强悍而冷酷的自然法则。没有奇迹!假如说真的出现了奇迹,那么”
杜剑南话说到这里,放下咖啡杯,拿起烟。
在烟火的明灭中,连吸几口。
“输了,你会不会不会死?”
马丁鲍曼自己都觉得自己问得很荒谬。
“没有降落伞,或者‘照着脸上’,即使偷偷携带降落伞;然而假如东洋战机的机枪直接击中座舱,或者打爆油箱,就是有降落伞,基本也都是一个死。”
杜剑南笑笑的说道:“我是一个人,不是神仙,不会刀枪不入。”
说话间,脸色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