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方总，您能给我指条财路，不瞒您说，网龙现在的业绩，已经有了下滑的趋势，但是这种趋势，是因为我们公司几款游戏的生命周期已经到了后期，方总您跟我一样都是做游戏的，不知道方总您觉得，怎么样才能把这点稳定下来？”

刘建德的问题，很是清奇，方哲没想到，刘建德竟然敢当着自己一个外人的面儿，说出这些话来，他就不怕自己明天去股市做空他们股票吗？

刘建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方哲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从方哲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就慢慢在他的脑海里形成。

按理说他开公司十多年，方哲才做老板半年出头，论资历论经验，自己在方方面面都胜过他，但他心底还是有股直觉，他相信，眼前的方哲，能给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凭自己了解到的，这家公司用了半年时间，就做到现在的成绩，就凭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是个年轻人，就凭方哲刚才走进来的时候那股自信。

这样的人，不是流星，就是未来的行业巨擘，国外的乔布斯，比尔盖茨，马克扎克伯格，都是这种人，他们年轻的时候，便已经拥有了远超常人的洞察力和远见，这样的人，是时代的天子骄子，是大势的宠儿，刘建德觉得，眼前的方哲，就是这种人。

“承蒙刘董您看得起我，那我就简单的说一点吧，移动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时代已经到来，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许许多多的行业都将迎来变革，刘董您只要能抓住这个机会，处处都能赚钱，就像现在，刘董您两年前10万块买的一个小产品，现在我这个冤大头花500万买，您这不就赚了么？”

一句话，4500万，方哲感觉，这大概是自己出生以来，说过的最贵的一句话，能不能挖出来其中的价值，就看刘建德的能耐了。

“好吧，那方总，我的条件是...”刘建德继续开口。

“等等！你刚才？”我呸呸呸呸，刘建德你个老狐狸，又摆了老子一道，老子还以为你刚才说的就是条件呢，结果闹了半天，你压根还没说条件，艹，刚才老子心里还暗爽自己金口玉言，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值4500万，怎么着也该值得自己瑟瑟了吧。

“我刚才就是好奇方总你们汇众以后的战略，现在我明白了，你们汇众以后打算做移动互联网，方总我说的对吧？”刘建德露出老狐狸一样的微笑。

方哲内心把刘建德骂了十万八千遍，麻蛋的，竟然被套路了！

方哲正郁闷的时候，刘建德说出了他的条件：“网龙将会把91助手和整个团队剥离出来成立新公司独立运营，同时这些资产也将作为新公司股份占股49%，剩下的51%的股份，由汇众出资500万获得，这家公司由汇众主管运营，网龙一点儿都不参与，网龙出力，汇众出钱，大家一块儿做好合资公司！”

“想！的！美！”

方哲内心用三个字评价了刘建德的条件，果然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这特么套路止不住啊，汇众出钱他出力，说得倒是挺好听的！

网龙把团队剥出去，那将来公司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51%股份有个屁用，你说两句话底下员工全造反了，我这个股东还不得干瞪眼？再说了，49%？汇众主管运营？你可真敢开口要，脸皮真够厚的！老子大刀阔斧的出钱干活儿，你躺着收钱，没门！

方哲脸上面无表情，这老狐狸保准儿知道自己不会答应这么苛刻的条件，可他还是说出来，就是想跟自己讨价还价！

“刘董，我今天还有事儿，等改天再过来拜访您！”方哲起身就准备往外走，刘建德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难道自己猜错了？91助手在方哲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一步，两步...作为一名重生人世，方哲心里自有他的傲气，山不转水转，你今天拒绝我，改明儿我方哲的大名成了媲美二马一李的存在，我看你到时候巴不巴结我！

刘建德看着方哲一步步往外走去，既想着保持理智端住架子控制主动权，又想着赶紧把方哲叫住，以免他真离开。

其实对于91助手这款产品，刘建德内心也很是纠结，自己做吧，做了快两年了，到现在都看不到盈利的方向，500万卖给方哲吧，他心里又有点儿不舍得，既然方哲愿意花这么多钱买这款产品，那肯定这款产品的价值不只500万，可是这款产品到底值钱在什么地方？

他很想知道，所以他才想着跟方哲合资做这款产品，赔钱吧，有汇众这个财大气粗的公司在前面垫着，赚钱吧，自己也能捞着一半的好处，可谓是算盘打的贼六。

“方总请留步！”方哲的一只手搭在门把上的时候，刘建德终于沉不住气了。

走到门口，背对着刘建德的方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哼，套路？我也会！

方哲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刘董还有事？”

“方总您何必生气呢，条件不合适，咱们可以再谈嘛，总不能说不行就不行吧！”刘建德的语气软下来了，相比于卖不卖91助手这件事，他更想的是跟汇众发生合作关系，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眼前的年轻人方哲和他创办的公司汇众，将来必然会是中国互联网乃至世界互联网行业一颗耀眼的明星，跟这样的人和公司搞好关系，对网龙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方总您过来坐，我给您泡点儿大红袍，这可是那三颗老树上的，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搞了一小点儿，要不是今天您来，我都舍不得喝上一回。”刘建德说着话，从他身后的保险箱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茶叶罐。

方哲重新回到刘建德对面的椅子上，要说母树大红袍，方哲也只是在网上听说过，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方哲好奇，刘建德拿着茶叶桶凑到方哲跟前让他看了看，可惜，在对茶一窍不通的方哲眼里，也没看出来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