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了解黑寡妇的性格,她是那种敢爱敢恨的类型,根本不会在意什么传统礼仪。祁志善做的这些事情,也的确是让她很鄙夷。
“姐,咱们是不是跑题了啊?”苏扬道:“你不应该告诉我,怎么去找祁志善吗?”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在告诉你怎么去找祁志善啊!”黑寡妇道:“再过两天,就是那个女孩的忌日了。祁志善十七年都未曾去祭拜过她,这一次,估计该去祭拜一下了吧。当然,如果他要不去祭拜的话,那你也就别再找这个人了。像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找到了又有什么用?”
苏扬终于明白黑寡妇的意思,连忙问道:“那这个女孩的坟墓在哪里?”
黑寡妇说了位置,苏扬记在心里,也不敢耽误,连忙离开融世炉,带着吕东林一起赶赴南六省。
当然,在出行的路上,苏扬还是在平北省闹出了一些动静。他在平北省的一个城市附近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便杀入这个城市,将四大宗门派来镇守这里的一个人杀掉,之后便又匆忙离开了这个城市。
杀这个人的时候,苏扬顺便又了解了一下四大宗门现在的情况。虽然了解的不多,但也勉强够用。
上次北宫战神的事情结束之后,四大宗门并没有赶回京城,而是在各处游走,仿佛是要放弃京城这个据点了。
南边天堂给四大宗门发出好几次战书,可四大宗门完全不理会,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
这个情况,看上去好像是四大宗门在逃避天堂啊。毕竟,四大宗门现在的实力,真要是对上天堂的话,四大宗门估计很麻烦的。
了解到这些,苏扬心里也稍微安稳了一些。天堂给四大宗门的压力很大,这就能让苏扬身上的压力小一些。否则的话,苏扬想要对抗四大宗门,那可真的不容易啊。
苏扬接连在平北省的几个城市杀了一些四大宗门的走狗,而且,杀人路线的方向,刚好与他要去的方向是相反的,以留下一些假线索,忽悠四大宗门和天堂的人。至于苏扬和吕东林,到了长江边之后,便直接易容打扮,苏扬还给吕东林吃了一些隐藏力量的药物,这才悄悄渡江,往祁家那边赶去。
到了湖心岛所在的城市,苏扬按照黑寡妇说的位置,来到了湖心岛北边七十公里处的一个小山上。这里,便是那个女孩埋葬的地方。
本来祁家的人,是要埋葬在祁家的祖坟当中的。但是,这个女孩的丈夫说她伤风败俗,就把她独自葬在这片穷山恶水的地方。
来到女孩坟墓附近,苏扬也是一阵感慨,这可真的是一个风水绝地啊。一点灵气都没有,尸骨葬在这里,魂魄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痛苦呢。
看到这里,苏扬心里对祁志善也多了一些怨言。作为一个男人,祁志善真的是太迂腐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还能忍?难怪黑寡妇看不起他,这样的事情,换成哪个女人能够看得起啊!
看了看时间,距离第二天还有两个多小时。也就是说,祁志善要来祭拜这个女孩的话,至少也得是两个小时后到来。
苏扬简单收拾了一下,恢复原来的容貌,但力量并没有立刻恢复。他不知道天堂的人会不会盯上这里,如果他泄露力量,被人感觉到,那可就麻烦了。
和吕东林一起,选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两人暂时休息了一下,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如此一致等了十个小时的时间,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多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
苏扬抬头看去,远处来的是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妇。两人相互搀扶着,来到女孩的坟前,将篮子里的瓜果摆好,两个老人便在这坟前慢慢地细说起来。
听了两个老人的话,苏扬方才知道,这两个老人,乃是女孩的父母。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是,两个老人,每到女孩的忌日,还是会过来祭拜女孩。
两个老人对女孩的死很是惋惜,尤其是那妇人,说到激动的时候,直接说起了祁志善,言语之中对祁志善很是气愤。若非老者在旁边劝了几句,这妇人只怕情绪激动地便要开骂了。
两个老人慢慢说了许久,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才收拾东西,缓缓起身离开。
可是,他们还没走掉,后面小路上便又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脸上带着一丝倨傲的表情。看到两个老人,他脸上表情更是嘲讽。
“岳父,岳母,你们两位,来的可真早啊!”男子冷笑说道。
两个老人面色有些慌张,老者拉着妻子的手,强装镇定,沉声道:“你……你不用叫的这么亲热,我们可没这个福分,能当你的岳父岳母。你……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这是我妻子的坟,我当然是要来祭拜她了!”男子冷笑道:“我妻子是你们的女儿,我管你们叫岳父岳母,这很正常,有什么不对吗?”
“你……你还有脸说话……”妇人怒声道:“就……就是你害死我们女儿的,你……你别叫我们岳父岳母!”
“岳母大人,我想您是搞错了吧,怎么是我害死您女儿呢?”男子冷笑道:“这个荡妇,结婚之后,还是水性杨花,勾搭男人。最终得了相思病,一病不起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两位老人家,说起来,你们女婿我,才是受害者啊。娶了这么一个贱货,你们不应该安慰我几句吗?怎么还这样说话啊?你们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
“你……你说什么……”妇人大怒,指着男子道:“你……你不要侮辱我女儿……”
“我说的有错吗?”男子冷笑道:“你女儿到死的时候,嘴里都还是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不算是水性杨花?两位老人家,你们养出这么一个女儿,自己不觉得丢人吗?还让我不要侮辱她?你女儿这样做,难道不是侮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