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洋啊,隔壁李村的李老太爷死了,坐棺去不去”
“小兔崽子,真给老头子丢人,人家葬礼上的鸡腿都打包回来了”
“死老头,你又偷了我的钱,老子存了半年的,那是要交学费的”
“小兔崽子,什么叫偷你的钱,你的就是我的”
“小子,你要是把我今天的衣服洗了,我就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叫做”
“金洋,金洋,你醒醒”
“老小仙女,怎么是你”
“你又做梦了”
“嗯,梦见老头了”
“明天是师父的三七,我们去祭拜他好不好”
“好,祭拜完了我们离开吧”
我点点头,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明天就是老头的三七了,这么一算,老头已经离开了二十一天了。
老头死的是时候,我没有一点的悲伤,我以为我看开了生死,所以我和小仙女回家奔丧,给老头办了一个风风光光的丧礼,老头这一辈子给不知道多少人办了丧礼,当初他还担心没人给他送上山呢。
等到丧礼结束,帮忙的亲族离开之后,我才感觉到无尽的哀伤,那一刻,我甚至我都无法站稳,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之后。
这些日子,我也不断的梦见刘老道,回想起当初在破庙里的那些日子,原本那些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是现在却越来越清晰了。
“金洋,林先生已经去京城述职,很快就会出任总局长了,我们是去羊城还是去京城”
“先回一下羊城,再去京城,答应过林白的,而且我也不放心”
我点点头,这段时间,我断绝了一切的外界消息,连手机都没开,整日沉湎于老头离开的悲伤之中,现在应该是重新振作起来了。
“好,听你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买了大堆的祭品,上山去祭拜刘老道,坟墓的位置还是刘老道自己多年前选好的,说是方圆数十里最好的一个风水宝穴,很早之前就打上草印占住了,我们离开的这些年也一直让村里人帮我们看着,没有让人抢走。
“老头,我们要走了,下次来看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谢长明想要永生永世的活着,不可能的,我连封印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我在老头的墓碑前嘀咕了很久,然后才和小仙女下山,下山之后,我们去了宣谷镇,在刘老道走后没几天,谷老太太也离开了。
谷老太太身体前几年就不太好了,撑了这么多年,终于撑不住了,但谷老太太也没有受罪,在一个平静的夜里梦中离去。
老太太一生的希望就是振兴家族,这一点,她已经看到了,谷家这些年越发的兴旺发达,已经不会跟以前那么窘迫了,谷家凝聚力极强,家族之中相互帮助,早已在城市之中立足,谷小米更是刷新了谷家的学历记录,成为谷家第一个重点大学的大学生,做了一个好榜样,谷家的众多学子如今也是在各个学校成绩优秀。
谷小米在丧事结束之后又回到了学校里,所以我没有见着,也去祭拜了一下老太太,我们才回到了羊城。
林白已经不在羊城了,我们在羊城见过了诸多的朋友,这才辗转来到了京城,再一次见到了林白。
“走出来了?”
“明年我就是三十岁了,你说呢”
“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三十而立,我已经是父亲了,当然是要看开,你死的时候,你儿子会伤心多久?”
“就我家那个没良心的,能伤心三天我就能从棺材里蹦出来”
“林朝生要是知道了,绝对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我笑着说道,林朝生是林白儿子的名字,他原本是在米国过得很潇洒的,是林白托我忽悠了一顿,把他忽悠回国了。
“我还巴不得呢,你是不知道,这混蛋回来之后也不安生,真想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啊”
“怎么的,林大少爷又给你闯祸了?”
“多了去了,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说了,就说说结婚的事情,老子舍了多少面子给他介绍女朋友,他愣是全都给拒绝了,还说这是联姻,气死我了”
“林大少爷还不算大吧,这么急?”
“三十三了,我的刘大宗师,我怕我死也看不见孙子出生了,还不如你师父呢”
“这么着急,你可以自己生啊,没有孙子抱,就抱儿子好了”
“滚滚滚”
“哈哈,不跟你瞎扯了,说吧,怎么安排我”
挪揄了一下林白,让我心情好了很多,不想瞎扯淡了,得说说正事。
“按照之前的,当红色风水师的顾问,顾问一职,有名无权,备受尊崇,当然,如果你要是愿意完全加入我们,那么可以下放到下面当队长,十年之后,出任一方局长也是可以的,怎么样”
“我还是当顾问吧,局长这玩意对我诱惑力不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说,不要太过分啊”
“我要求镇守青铜棺”
“你小子想干嘛”
林白很是警惕,镇守青铜棺,开玩笑,去报仇才对吧。
“林先生,镇压谢长明不是长久之策,最好还是想办法干掉他,你说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知道青铜棺在哪里吗?”
“在哪里”
“京城最重要的地方”
“中海?”
我惊问一声,如果是在那边,林白真的是疯了,那玩意能放那地方吗,真出问题了,特么的那可是滔天祸事啊。
“没错,就是那边”
“你是要疯啊,还是你真想造反了,要把领导都一锅端了”
“你再胡说八道老子揍你,你以为那地方是哪里哦,有那么容易吗”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那也不是稳妥的事情”
我摇头,中海那地方领导云集,可以说是古代的皇宫一样,凝聚了巨大部分的国运,而且保卫措施极其的严密,顾问团一半的人全都在那边驻守,的确是可以说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威胁依旧是大,如果谢长明脱困,那会是一场灾难。
“放心吧,我们没有那么弱,不过安排你去那边的话,说实话,有些困难”
“还是信不过我?”
“明白告诉你,是的,你也知道那地方是做什么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需要是最可靠的人,不单单是我一个人说的算,需要多个部门审核”
“那就让他们去审核,反正我就想呆在那边,没办法安排,我自己流浪去,撂挑子不干了”
我有些不爽,**绩,赏金猎人我是第一人,即使是在红色风水师里,也没有几个人比得过我,论牺牲,我已经失去了师父,自己更是三番五次的出生入死,如果这都信不过我,那么我不干了。
“你小子,刚刚还说自己马上就三十岁了,当父亲的人了,怎么又使小性子了”
“这不是使性子的问题,我觉得你们还信不过我,是在侮辱我,你自己去挑,把你们部门的人都拉出来,论功绩论牺牲,能超过我的有没有十个人”
“行行行,我算是怕了你了,我到时候去交涉一下总行吧”
“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态度就放在这里”
“你现在住哪里”
“酒店”
“住什么酒店啊,来我家住怎么样”
“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没什么啊就是想让你再给我儿子做做工作,让他早点结婚,就这样”
“你这是把我当媒婆了还是觉得我是邪教,给你儿子洗脑”
“什么都好,就这样决定了哈”
林白讪讪一笑,管他是什么呢,反正他儿子是不听他的话了,只能找别人来试一试。
我也没拒绝,很快,我们就住进了林白家里,林白在京城是有住所的,还不止一套,他自己有一栋国家分配的房子,这是领导的福利,一整栋别墅,另外还有商品房之类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贪污来的,是正儿八经的积攒下来的,林白六十多岁了,工作了几十年,又当了多年的领导,光是工资福利也足以买房了,更何况早些年的房价还没这么恐怖。
林朝生也跟林白住在一起,不过林白很少回来,相当于自己一个人住,见我们来作伴还是欢迎的,不过他不喜欢刘安。
不是刘安不可爱,而是林朝生压根就是不喜欢小孩子,在他看来,小孩子太麻烦了,一天得喂好多顿,动不动就哭,哭起来没完没了,而且很容易生病,一生病连带着大人也要遭殃。
“你不想结婚就是因为不喜欢孩子?”
“那是当然,我觉得小孩子很麻烦”
“有一种人叫做丁克知道吗”
“这不是废话吗,但我不会那么做的”
“为什么”
“四个字,害人害己,我不敢保证我十年二十年之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如果十年之后我想生孩子了,老婆已经年龄大了怎么办,对不对,再说了,我家老头子根本不理解这种观念,要是我结婚了却不生孩子,岂不是要闹翻天?对不对,索性就不结婚了,多好,省事了”
“你厉害”
我对此无言以对,林朝生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只可惜,他没有做父亲,不知道做父亲的乐趣,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