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留步,打完就跑,是什么英雄?”山羊胡这个急啊。
人家江湖仇杀,都是不死不休。这可倒好,这人带着手下来了,打杀了一番,转头就跑。后面还跟着两个。哪有这样办事的,不怕走漏了风声留下跟脚让人找上门去么。
常友也纳闷,后面还有俩呢,你追我干什么你。转念一想,这现在成本肯定已经关了。看眼下情况,这后面三个人不追个结果出来是不会停手的。没奈何,找了个空地,却是一户人家正在盖房子的基地上就停了下来。
见常友停了,那山羊胡跟在后面也停了,停在一边。后面两个人很快也来到了场中。
一片工地上,四个人,就对峙上了。
四个人,两个蒙面的是常友和楼外楼的掌柜的,山羊胡没蒙面是因为刚从自己老巢出来,压根就没打算行走在暗里。对面那个没蒙面的是镇抚司的张千户。
山羊胡和张千户大眼瞪小眼半天。其实两个人怕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山羊胡看了看张千户的打扮,嗯,镇抚司。突然一想,自己好像没蒙面。赶紧把挂在脖子上的蒙面巾带上了。
四个人僵持着。常友心思一动,捏着嗓子道:“三位追了我那么久,怕不是要四个人凑桌子打牌九吧?”
张千户心里疑惑。这人怎么像个阉人的声音呢?
楼外楼的掌柜到是想的明白,今天怕是跟过来的仓促了。到是张千户和楼外楼的掌柜心里都还好。楼外楼只对刺星阁的人下手,今天动手的都是眼光灵,脑瓜灵的人。发现不对了,立刻就撤走。镇抚司是要除掉刺星阁,虽然对楼外楼也想动手,但是没有上门的话,也不好明着来。
张千户心里明白,下人们能做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至少这一次,刺星阁在东鲁府想发展怕还是要缓上一缓。
山羊胡呢,现在难受的紧。想明白了,镇抚司来了,这两个黑衣人,只是不知道哪个是楼外楼的大掌柜。另外一个人是谁呢?当然,其他两人也在猜测常友的身份。
先动手的还是山羊胡。见常友停下了,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常友。
悄无声息的,山羊胡打了两个柳叶飞刀。常友第一波听见风声,躲开了,可紧跟着,山羊胡已经抽检刺来。
新手和老狐狸的差距有多大?常友的功夫滑,可是生死相搏之下,又是杀手。这一剑,常友看见了,也准备躲了。没躲开。刺溜一下,右胸还是划了一道口子。
为什么没刺进去?
山羊胡攻向常友的时候,张千户已经发现不对。现眼下,不管常友是敌是友,总之是杀了人了。杀了人,那就是镇抚司要管的事情。张千户是个实诚人,但凡是镇抚司要管的,决不能让别人代劳。所以张千户救常友。
楼外楼的掌柜,心里还想呢。我要不要动手?这眼下,他们动手对我有利啊。
所以迟疑了半步。但是看见张千户杀向了山羊胡,索性落井下石,也跟着冲山羊胡而去。
一时间,局面变成了三个人围攻山羊胡一个人。
兵刃讲究一寸长一寸强。常友的兵刃最短,其实在围攻的时候,就是为了挡住山羊胡不逃走。可眼下山羊胡杀红了眼睛。怎么也不会轻易走了,再加上山羊胡内力大涨,很是要挑一挑镇抚司和楼外楼眉眼的意思。
没过两招,常友感觉右胸的伤口有些撕裂的疼痛。攻势慢了下来,寻思着什么时候能够躲开。那山羊胡却有点不依不饶。如果是白天里,细看一下,山羊胡已经两眼通红,状似疯狂了。
楼外楼的掌柜消息灵通,知道刺星阁的人都是什么脾性。但是山羊胡现在的状态,确实有点不像是杀手,更像是强盗了。但是想着自己原上野被刺星阁端了。心里的杀意是原来越浓。
张千户心里更是诧异。按理说,自己要提拔成指挥使,从总部拿到了下一个阶段的内气秘籍。现眼下东鲁府地界上,怎么也能横着走上几步了。没想到,这刺星阁的主事,在三人的围攻下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张千户、大掌柜、常友三个人也不是没有互相交手。只是渐渐的,大家感觉,都必须直面山羊胡,不然会有危险。再加上常友已经受伤,攻势满了下来。
突然间,山羊胡手上一抖,剑光似万朵银花炸开,耀的人眼都快睁不开了。常友在山羊胡起势的时候,就躲开来。
突然听得“啊”的一声喊,却是楼外楼的大掌柜受了剑伤。紧跟着,山羊胡一掌印在了大掌柜背上。
常友知道机会难得,撒丫子就跑了。
这边张千户反应过来想要从背后砍上山羊胡一刀。山羊胡身子像被别人抽了一鞭子,耍的一下就转了过来,一掌打在了张千户的刀上,避开了张千户以后,山羊胡脚下不停,逃命而去。
这边楼外楼的大掌柜,受了伤以后,接着山羊胡掌间的力量,已经远遁而去。
张千户留在原地,向三个方向看了看。
哼了一声,想要长刀归鞘,刚举起来刀,刀的上半部分就掉了下去。原来,山羊胡的一掌,已经把张千户的刀打断了。
“这刺星阁的人,真是古怪。多年来,刺星阁的人都是善刺杀、轻功;却没想到有一个精通内力的高手。只是这人行为确实与刺星阁历来的行径不符,真是奇怪。
嗯……刚才跑在前面那人是谁?这江湖许久没有使双刀的了。真是奇怪。“
张千户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有的事情想不明白,也不再想了。转身回去,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收尾。
到是常友离开的最早。七拐八绕的,见身后没有人跟着。悄悄回到了铁匠铺子。
刚一进院子,铁匠就迎了出来。
“你这人,拿了刀,带了人走就是了,怎么又回来了?没引来尾巴吧?”铁匠左右望了望,侧耳听了听,看样子很担心常友引来什么人。
“没有,我看过了,没人跟着我。我受伤了,铁匠大叔,有没有药,我得处理下伤口。”常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已经开始渗血了。
“哼,像个男人了。进屋。”
常友跟着铁匠进了屋。脱下了上衣,右胸口,有一道伤口,三寸多长。到是不深,但是血水已经留下来了不少。
铁匠屋子里备着伤药。给常友拿过来,看着常友自己擦伤。
“怎么样?”
“不好受,不过现在想想,还挺痛快。”常友道。“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刺星阁的人现在在东鲁府敢走到明面上,刚过招的时候。那明显不是个杀手的气质。”
“哦?具体说说”